楔子 五 滅門(1 / 2)

“好!好!好!”看到左思笑這惡毒嘴臉,柳若君氣急之下連吐三個好字,心下卻更是焦慮起來,雖是八域高手盡數退去,可憑母子三人加一眾毫無武藝家丁,卻是如何抵擋這去而再回的惡賊?

左思笑卻也不管柳若君如何氣憤,生怕再生出什麼事端,對著身後軍士開口道,“將這院中逆賊全部抓了!如有反抗者,殺無赦!”

身後軍士轟然領命,舞動手中兵器,對著院中諸人殺將了過來。

縱是戰家母子如何神勇,卻也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片刻間已被眾軍士困死在了角落之中。

左思笑領下眾軍士哪個不懂得眼下所謀為何事?待得把戰家諸人殺死,眼前可就現出一條通天之途!見戰家諸人氣勢將盡,眾軍士更是狂囂,號子喊得震天響動,手中刀槍劍戟也不顧打到哪處,隻是拚力向前,亂來一氣。

盤頂長發早已散落下來,身上衣物也被眾軍士手中刀劍劃得零散,柳若君銀牙一咬,手中清秋劍勢霍然加快,將身側刀劍齊齊擋了出去。

已是落入虎豹手中,柳若君情知再也無法逃得生天,竟是立下了死意。眾軍士刀劍被擋出之時,柳若君對著驚雲兄弟喝道,“速速抽身離開此地!為娘的給你們兄弟斷後!”

“這個如何使得!”戰驚雲將樸刀劈在一軍士胸口處,眼看他是活不成了,“母親帶驚哲快走吧,我兄弟二人擋住這些惡賊!”

站驚雨急急插口道,“就依大哥言語!我兄弟二人誓於這些惡賊拚個魚死網破,母親帶驚哲速速離去是好!”

驚雲兄弟雖是孝敬,卻也將柳若君氣了個好歹,秀目怒瞪向兄弟二人道,“為娘已是五旬婦人,還有幾年好活?你兄弟不思存有用之軀以報我戰家滔天冤仇,卻在此婆媽囉嗦,哪似我戰家血氣兒郎!還不速速離去!”

驚雲兄弟又如何看不透眼下局勢?見母親執意如此,二人強壓心中悲苦,揮舞樸刀將眾軍士逼退幾步,抽空當抄起驚哲身體,縱身向著院牆上躍去。

“也忒小看我了吧。”左思笑見兄弟二人妄圖躍上院牆逃脫,卻也不派人追擊,站在原地冷眼相觀。

“好賊子!”柳若君一看左思笑模樣,便知院牆處也早已被布上了人手,兄弟三人卻是已躍到了半空,眼看就要落到院牆之上。如此情勢,隻將柳若君急出了滿身冷汗。

果不其然,眼看驚雲兄弟就要落在院牆之上,幾十支明晃晃箭矢憑空出現,對著懸空三人呼嘯而至。

可憐驚雲兄弟,身在半空無處借力,雖是費力閃躲,卻眨眼間被呼嘯而至的箭矢射成了刺蝟。

兄弟二人被箭矢上疾風推得淩空後撤,重重摔在院中,嘴鼻中湧出大灘血漬,手腳抽搐,眼看是難以再活了,卻仍將戰驚哲牢牢護在了懷中。

柳若君瞧得三子處境,心中惶恐之下催急手中劍勢,撞開圍擊軍士向著三子落地處拚力撲去。

左思笑見柳若君情急之下勢若瘋癲,嘴角冷笑一聲,揚弓搭箭,對準柳若君後心處射了過去。

雖是下作,左思笑卻也是把好手,射出箭矢勁道十足卻又無一絲動靜,心牽三子的柳若君早已失了提防,被左思笑射出箭矢穿了個通透。

“罷了,罷了,”柳若君癱倒在地,看驚雲兄弟沒了動靜,心下淒然,徹底去了反抗之心,“上天如此絕我戰家,卻也瞎了眼。”

眼前一切逐漸模糊,柳若君因受創過據昏死過去,撲向三子之意竟也無法得成。

“皇命如天,又豈是你這女流之輩可抵抗?自不量力!”見柳若君伏在地上不再動彈,左思笑心下得意,將弓箭扔給手下軍士,卻又抽出腰間佩劍,向著柳若君而去。

斬草不除根勢成禍患,左思笑混跡官場多年,早已養成豺狼心性,雖然知道戰家諸人斷無再生可能,卻依舊提劍上前,想要補上幾下。

雖是一切看似完美結束,戰驚哲所召龍皇的狂暴行徑左思笑卻記得清楚,也不思量,先是提劍向著驚雲兄弟護下的戰驚哲走去。

果不其然,戰驚哲雖是昏迷過去,身體確實絲毫未損。驚哲全然不知娘親哥哥已是慘遭毒手,仿若睡了過去,臉上安寧一片。

見無異變發生,左思笑也不猶豫,提劍便刺,了了這一禍患,也可安心領賞去了。

“你忒也狠毒!”手中佩劍尚未落下,左思笑隻覺得頸後生出一絲冷風,激的他嘀泠泠打了數個冷顫,“連個小小孩兒也不放過,莫不怕黃泉之下遭報應嗎?”

仿如幽冥之下突然冒出奪命魍魎,嘴中話語幽冷入骨,隻將個堂堂兵部郎中嚇得三魂升天,七魄離體,定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