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天借斬千軍上巨大衝撞力掠出,而手中佩刀當啷一聲落地,所握佩刀的手臂也隨著落了下去。
一聲嘶吼傳出,袁承天斷臂處隨之噴出大片血霧,鐵塔般身形因吃痛過據帶著劇烈顫抖蹲伏於地。若似見到鬼魅,袁承天望向斬千軍的目光中全是驚恐。
若不是他借力堪堪躲開,怕是當場便要被斬千軍削成兩斷!
斬千軍一掃之力,竟至於廝!
無上利器!削鐵如泥!
雖知斬千軍銳利,戰驚哲卻也未想到會至如此程度。望著刀尖慢慢滴落血珠,戰驚哲咧嘴而笑,滿意至極。
“可還有話說,”戰驚哲拖斬千軍走向袁承天,身上氣勢越是狂盛,“傷我兄弟!辱我姐妹!你命,早已丟了!”
“命之所至,無可違背!我也不想如此,還請小兄弟聽我解釋一二!”袁承天麵色惶急,急速開口道,“你莫要被那唐雲涵做了手中棋子!”
“哦?說來聽聽。”雖是恨及眼前這貌似豪氣的袁承天,可戰驚哲對唐雲涵確實也是放不下心來真正信任,倒也想聽聽袁承天說法。
“我明裏雖是身居莫桑城捕頭之位,但更是青門分支嶽麓堂下執事,”袁承天扭曲麵容之上帶出一絲傲然,“小兄弟可曾聽過青門?青門可是定中京城排的上號的大幫派!”
“青門?定中京城?”戰驚哲眉頭一皺。
未來得及開口,袁承天已是接著說了起來,“雖不知小兄弟是何來路,不過青門,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吧?”
聽袁承天話語,戰驚哲又豈是不明他威脅之意,嗤然笑道,“卻是不好惹,不過兩家早已是我劃定對頭,滅它,早晚而已。”
袁承天本想以青門名頭壓下戰驚哲,以期討得條生路,卻未想到,麵前這少年非但不懼青門,竟然將定中京城也說成是自己敵人。
卻似看到了什麼天大怪事,袁承天臉上驚愕與嘲諷彙到了一起。與青門為敵,還說得過去,可與定中京城為敵,那豈不是,要與定中國作對?也就是說,這少年要做個反賊?
袁承天當他是調笑自己,尷尬一笑道,“小兄弟莫要說笑,反叛話語也是可隨意拿來說玩的嗎?”
“說笑?權當是了。你可還有話說?囉嗦也忒多了些。”戰驚哲將手中斬千軍輕輕抬了一下。
“有,有,當然還有!”袁承天臉色再變,“那唐雲涵是鬼門宗之人!雖是掩蓋的好,但我卻懷疑他就是‘病書生’!”
“鬼門宗?‘病書生’?這是何意?”
卻似見到了什麼癡子,袁承天瞪眼看著戰驚哲,“你不知道鬼門宗?”
“聽過,不過不是很清楚,你說得詳盡一些,我也好多些了解。”平日裏見鬼,戰驚哲下山也就幾日功夫,從未與人打過什麼交道,哪知道什麼鬼門宗,卻不想被袁承天相誑,隻得扯謊。
“鬼門宗本是嶽麓地區一個不入流的小宗門,卻於三年之前以雷霆之勢崛起,先後吞並十數個大小幫派,一躍成為了嶽麓地區數一數二的豪門大派。而這一切,卻是因‘病書生’與阿鬼兩個橫空冒出的弟子而起。兩人自出道而來從未失手,行事更是詭秘。從未有人見過他們真實麵目。卻因行事狠厲,出手便是滅人滿門,所以嶽麓地區江湖之人將兩人合稱為‘鬼門雙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