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親哭喪之後,到了眾多大臣們最關注的時刻了。
皇上,不,現在是先皇,先皇的遺詔寫了什麼。
誰將是下一任皇帝?
皇上身邊的內侍將早就準備好的詔書,呈給帝師世家王家家主,由帝師宣讀。
王家老大人臉上還掛著淚,但宣讀詔書不是兒戲,他在內侍的幫助下淨麵,擦手。
鄭重的接過詔書,打開密封,宣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攝政王皇長子飛林,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輿製,持服二十七日,釋服布告中外,鹹使聞知。
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殿內聽旨的大人,宮妃,世家,公主,相白林三呼萬歲。
王老大人將遺詔交給相白林,相白林滿臉肅穆,雙手接過詔書。
“兒臣接旨,兒臣謝父皇隆恩!”
相白林麵對一眾人,雙手將詔書放高至額頭。
眾人對他又是一陣呼唱“吾皇萬歲。”
相白林目光掃過傻乎乎的謝桐發頂,微微一笑。
“平身。”
這一刻,他開始嶄露屬於皇者的風采,謝桐垂低腦袋,不再看他。
通往後宮的甬道被一大隊禁軍封住了。
儈越文站在甬道的盡頭,身後是嚴陣以待的士兵。
宮中皇帝新喪,難免人心浮動,時值新舊交替,相白林總要做十全的安排。
一隊大約五十人的內侍裝扮的垂著頭的奴才,一個個端著喪器喪服從要過甬道。
領頭的內侍不卑不亢的對儈越文說“將軍,我等為後宮送器皿服飾,煩請將軍行個方便,讓我等過去。”
儈越文冷著臉道“你們不知道攝政王有令,無攝政王手令不得進出後宮?”
領頭內侍似是一怔“我等是後宮內侍,攝政王之令並未接到,還請將軍放行,我等還要回宮複命。”
儈越文冷笑“你等確實不知攝政王之令?”
領頭的內侍解釋“攝政王隻是王爺,後宮還是佟妃統領,我們隻聽佟妃之命。”
“既然你們不聽攝政王的話。”儈越文抽出玄鐵寶劍,一臉削去領頭內侍的腦袋“那麼就以謀逆之罪處!殺無赦!”
一聲令下,儈越文身後的士兵們執兵器上前對內侍們下手。
內侍們領頭者已死,有片刻慌亂,但是不知人群中誰喊了一聲“攝政王謀逆!”內侍們熟稔地從捧在手中的木盒子裏抽出小臂長的短劍,朝著儈越文身後的士兵喊殺過來。
一場廝殺進入酣戰。
眼見五十內侍還剩一半,士兵一半也折損不少,一直站在一旁的儈越文舉右手喊道“弓箭手,射!”
唰唰唰——
流箭如潮水,甬道前的內侍全部射殺死絕。
大雪還在繼續,兩兩為一組的士兵拖著內侍的屍體,血液彌漫整個甬道口,不過,很快,純白的大雪掩蓋赤紅的色彩,一切恢複成平靜的模樣。
儈越文將寶劍收入劍鞘,士兵列好隊伍,等待下一波妄想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
謝桐找了時間去看師飛堯,師飛堯因為死在皇帝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