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瞥了姚露一眼,冷哼道,“哼,你還想拿正夫之位當擺設不成?五皇子若是恢複了皇子的郡王身份,品階比我和你爹的都高上一分,你還敢不敬?若真到了那步,你就當是為我定國公府做了些微薄貢獻,老實地侍奉五皇子便是。”
自家這個二女兒,從小就貪玩過分,如今即將要到了娶夫的年紀,卻還是沒有長進半分,這回總得狠下心來,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才是。
這一番話雖然聲音不高,定國公也沒有疾言厲色,但聽在姚露耳中,卻不啻電閃雷鳴,當頭一個霹靂。
姚露差點就給打蒙了,瞪大了眼,張口結舌,好半天才悲憤地叫道,“母親,你,你說的可是認真的?”
定國公板著一張過分端莊的臉,眉眼嚴肅,半點開玩笑的樣子都沒有。
“母親什麼時候說過哄你的話?”
這高門貴女們,能親自十月懷胎,生下孩兒就已是為家族作了極大的貢獻,至於扶養照看孩子們,陪孩子玩什麼的,那都是家中正夫的應有之職,故常有嚴母慈父之說,而定國公也不例外,常在周正夫麵前撒嬌放賴的小女兒姚露,到了定國公麵前,無形中就老實了幾分。
姚露急得差點跳腳,直愣愣地叫道。
“什麼微薄貢獻?什麼老實地侍奉五皇子?我不幹!我是這家裏親生的不?”
這般話從自家親娘嘴裏說出來,真格地令姚露有種幻滅的感覺。
憑什麼啊?
自己隻是家裏的老二,家業,爵位什麼的都是大姐的,家裏又不愁銀子花,定國公府在京城中也是一等的門第,哪裏犯得著讓自己犧牲肉身,去換得那更大的利益?
咱是老娘親生的嘛?不是從府外的河溝裏拾回來的吧?
定國公眼一瞪,拍向桌案,“不幹也得幹!犯混耍賴都沒用,什麼親不親生的?這五皇子難道不是你招惹來的?你大姐怎麼就不見招惹出這般的禍事回來?”
姚露跺腳道,“我,我哪裏知道他是五皇子?”
又委屈地看向周正夫,扁嘴道,“爹爹~”
周正夫眉頭微蹙,瞧著自家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兒這般可憐兮兮的模樣,便有些心軟,張了張嘴便要向定國公求情,“夫人,其實,也不見得五皇子就……”
如今這些都還未定,據說那日五皇子見了露兒的臉後就跟見了鬼一般地速度離了府,想來這些時日,若見了其它風華美麗的貴女,根本想不起自家女兒來也說不一定呢。
定國公深深地望了自家夫郎一眼。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以這惹禍精招惹是非,賣弄美色的本色,五皇子遲早會再找上門來!”
暫時模樣受損,避門不出倒是可以解一時之困,可這貨能一直老實地呆在府裏不去招蜂引蝶麼?
而且,咳,不是她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如今洛京城裏沒成親,又有這般好長相的年輕女郎,屈指細算,也就數著這傻女了!
五皇子那廝,據說在南原城的時候那作風就變本加厲,專門勾搭些美麗女子在府裏養成麵首,**作樂,惦記著自家這塊小鮮肉那是鐵定無疑的!
周正夫一時語噎,且當著兩個女兒的麵,他可沒有駁斥自家妻主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