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事兒?”
哼,等抓到了那家夥,看本小姐的手段,哼,不就是金鏈子麼,本小姐弄上它個幾條,還有……
姚露問得心不在焉,心裏還想著如何在安易那兒找回自己丟失的麵子。
“哎,小姐,那日咱們上了山,我等了很久也不見小姐回來,後來收到了信……”
紅葉想起自己那天在山上吹冷風,還被暗箭射頭發,回來差點得了風寒的悲催事,就不由得心塞塞的。
哼,這個粗野的鄉下少年,自己定要使出渾身解數,讓小姐再也看不上他!
“回來之後,姬二小姐大約是知道你們,你們兩個在山上過夜之事,當場就黑了臉,非要回京城不可,衛三小姐和孫二小姐都好生勸解,本以為沒事了,誰想到,到了半夜,姬二小姐就摸到後院馬房,牽了兩匹馬,帶著碧波走了!”
紅葉說著還從袖口中摸出一封信,遞給了姚露。
“呐,姬二小姐還在房裏留了封信,是給小姐的。”
“啊?”
被這消息給驚得張大了嘴的姚露,半晌說不出話來,伸手接了信,打開一瞧。
上頭卻是隻寫著一行話。
“姚二,你食言而肥,本小姐懶得看你跟安三郎卿卿我我,這就回京城去了,替本小姐轉告安三郎,姚二花心多情,從無長性,若是有一日厭了他,他自可到姬府來尋本小姐!本小姐掃榻以迎!”
呃!
姚露嘴角一抽,磨牙道。“這個姬二!”
然而想到自己跟安三郎也不過才歡喜了兩天半,連三天都不到,就鬧成這般……姚露麵上不由得熱了一熱,不過轉念又想,說不定安易忽然發瘋。就是這姬二給詛咒的呢……
又想這姬滿人雖然走了,可是對安三郎還是賊心不死,居然寧肯要自己經過手的男人,這也簡直算是牛心左性了。
可是,安易那家夥,雖是瘋起來令人吃不消。一想到真的跟他斷了,卻讓姬滿遂了願,姚露光想想就是滿腔酸澀。
不行,本小姐還就不信了,一個男人都管教不好!
姚露正千回百轉。想得出神時,卻聽紅葉又道,“姬小姐走了以後,第二天孫小姐見了信,就說她擔心姬小姐一個人上路不妥當,便也騎了馬去追人了,說是追到了人就帶著姬小姐一道回來。”
啊?
孫柳居然也走了?
姚露伸手撓撓下巴,心道。這孫柳怕不是以追人為借口,趁機扯呼了吧?
她可是知道自己這幾個小夥伴,哪裏是那能夠耐得住寂寞的人。能在這莊子上住了近一月已是很夠了,各人心裏何嚐不想去那旁的花花世界,隻不過因為衛石頭有孕,大夥兒礙於情麵不好開口罷了,這會兒各人都有了借口,可不就都躲了開去。隻餘下自己跟衛石頭兩個?
姚露披了外袍,站起身來道。“走,去看看衛石頭去!”
若是沒有安易這件事。姚露說不得也會想出個借口來溜走,不過眼下麼,複仇之火在姚露胸中熊熊而燒,那些形勝金粉繁華之地,對於姚露來說,反倒是吸引力沒有那般大了。
姚露正往院外走,卻恰好碰上了往這邊走的衛石頭。
衛璧臉上微微發福,圓白了一圈兒,寬袍大袖,背負著雙手,好似修道的仙人一般飄然而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固定的跟班。
遠遠地望見姚露,卻是微微一笑道,“露子可回來了。”
衛璧麵上帶笑,目光裏的含義滿是‘我懂的,你這幾天肯定是做了什麼好事’。
看得姚露不由得臉上更是發燒,迎了衛璧進房,分賓主坐下,姚露把下人們都趕了出去,隻留下衛璧。
“露子這三日可是隻羨鴛鴦不羨仙了。”
衛璧這調侃的話令姚露心中內牛。
前兩天倒還中的,可後頭那一夜麼,呸,那一夜,姚露決定悶在心裏,打死都不能往外說!
“咳,不過爾爾罷了。”
姚露趕緊轉移話題,“石頭,那小姬負氣而走也就罷了,柳柳又是怎麼回事,她不是去追小姬了麼?怎麼現下還沒有回來?”
衛璧笑道,“嘿,你以為她當真是追人麼,不過是個由頭罷了,柳柳帶人到了林縣縣城,便讓人回來,說她想起還有些事要辦。”
姚露撇撇嘴,“就知道她要弄鬼。”
轉念一想,“可是她不是沒帶夠銀子麼?”
衛璧笑道,“早十天前,她就管我借了三百兩銀子去了。”
姚露無語,三百兩銀子,再加上孫柳自己帶的那一百兩,估計是夠孫柳遊蕩到別的地界花天酒地好一陣子了。
“這個孫柳!恁地鬼精,又沒義氣!”
姚露好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名,衛璧卻是不在意地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