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疑惑的看著眼前雪白的小東西,一個想法冒了出來:這貨,不會是根本不會爬樹,出不來吧?
那大白貓似是洞悉了她的想法,又衝著她“喵嗚”了幾聲,那聲音好不可憐。
無憂一撫額,還真是不會爬樹出不來啊。算了,自己好歹是個尼姑,我佛慈悲有好生之德,自己就好人做到底吧。
她試探的伸手到坑裏,大白貓似是感受到了她沒有敵意,溫順的靠過來貼著她的手,無憂伸手一揪它脖子上的肉,想把它拉出來,不料這貓實在太沉,連她自己都差點被拽了下去,還好關鍵時刻阿佑拉了自己一把,才把這隻大肥貓給拉了出來。
無憂一口氣坐在地上,伸手揪了揪身旁大白貓的毛茸茸的耳朵“你吃什麼長大的啊,這麼肥,差點把老娘都給拽進去了。”
白貓“喵嗚”一聲,似乎很是委屈。
阿佑見這白貓出來後也不急著離開,開口問道“這貓怎麼不走?”
無憂此刻也懶得管這些了,摸了摸大白貓的頭“自個玩去吧,別跟著我,跟著我沒肉吃。”
白貓繞著無憂轉了幾圈,又喵嗚了幾聲,這才拖著肥胖的身子走向樹林深處。
無憂想起了剛才抓的魚,剛好肚子也餓了,就衝著阿佑說“你去生點火,咱們烤魚吃”。
阿佑看著她手邊的那些魚“你說的是這些?這東西又腥又臭,沒人吃的。”
無憂得意的一擺手“那是她們不識貨,待會我烤熟了,保準你吃了還想吃,對了,把你的匕首借我用一下。”
阿佑遲疑了下,還是掏出那把已經擦幹淨的匕首遞給她。
無憂接過,仔細看了看看,那匕首的把柄是黑色的木質,上麵還雕刻著各種繁複的圖案,像是有些來曆。又拔出鞘,刀鋒閃亮,嗯,用來殺魚什麼的最合適不過了。
阿佑見狀便轉身去撿柴火。隻聽無憂又自言自語的說“要是有鍋就好了,那咱們就可以喝到鮮美的魚湯了。”
阿佑一聽,說道“我那有鍋,等著,我去拿”。說罷匆匆向一個方向走去。
無憂隻管拿著匕首,刷刷刷幾下,幾條魚便被開膛破肚,將魚的內髒掏出放在一邊,這內髒更腥,昨天的陷阱再用上一次,說不定能抓隻肥山雞呢。
剛殺好了魚,就見阿佑拿著一個鐵鍋和一小堆柴火回來了。
速度還挺快的。無憂心想。又見他從鍋裏拿出兩個完一個勺,就更楞了,也不知道他從哪弄來這些。
阿佑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我就住在這山上。”
無憂也不耽擱,手腳麻利的架起了鍋,又指揮阿佑去接了水,生了火,把三條小魚放進鍋裏,又加了些鹽巴和剛摘的野菜,一起放在火上煮著。穿好的四條稍大的魚直接抹了鹽巴架在火上烤。不一會,魚肉的香味就飄了出來,直饞的阿佑連連催問“好了沒?熟了嗎?”
無憂自己也被這香味勾的饞蟲都要出來了,不過還是耐著性子又用匕首將魚劃了幾道口子,又翻烤了一陣,這才舒了口氣“好了,開吃吧。”
阿佑早已等不及,拿起碗盛了碗魚湯遞給無憂,又盛了一碗給自己。
“啊,真鮮!”阿佑感歎道,沒想到這又腥又臭的魚經了無憂的手竟能變得如此美味。又拿起一條魚,顧不得燙,撕開外麵烤的焦脆的魚皮,露出裏麵白嫩的魚肉,一口咬上去,隻香的他舌頭都要咬到了。“真香啊,比我五歲時吃的還香。”
無憂隻顧著吃,也沒挺清楚。奶白的魚湯配著翠綠的野菜,既好看又好吃,烤魚外焦裏嫩,雖然沒有現代的那麼多調料,不過這裏的魚都是野生的,又沒有汙染,隻加點鹽巴去去腥味,反而更顯得鮮嫩可口了。想了想又掏出懷裏的兩個饅頭,遞給阿佑一個。
阿佑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謝謝。”他白得了這些魚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又吃了她的饅頭,算了,下次幫她多幹點活吧。
正吃的歡,隻聽一聲“喵嗚”,剛才放走的那隻大白貓不知什麼時候竄了出來,正圍著她,哦不,準確的說是圍著她手中的魚打轉。
無憂一個白眼過去,“喂,小家夥,你偷吃了我的餌害我沒抓到山雞,我都沒跟你計較,怎麼,你還想吃我的魚?”
大白貓似是受了委屈,隻一個勁兒眼淚汪汪的看著無憂,無憂不理它,它幹脆在無憂身邊打起了滾,一邊打滾,還一麵偷偷的瞅著無憂。
無憂被它逗的哭笑不得,這大白貓似乎很是通人性,一身白貓,也挺可愛的,算了,反正這時代除了她也沒人會吃魚,明天再來捉就行了。
於是將手裏沒吃完的大半條魚遞給大白貓“諾,給你吃啦行吧。”
大白貓嗖的一下跳起來,一把抓住無憂手裏的半條魚,就蹲在一邊大口啃了起來,直看的無憂目瞪口呆。
果然,貓生不易,全靠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