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所不知,原本,前些年,飄香樓在清泉鎮的生意還算不錯,豈料,去年鎮上開了家福壽樓,將飄香樓的生意盡數搶去。”
無憂托著下巴問道:“這福壽樓是什麼來曆,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
因為失了生意,掌櫃的也好奇福壽樓的來曆,曾經去打探過福壽樓的事情,但都是道聽途說。
掌櫃的慢慢與無憂說道:“據說,這福壽樓的背後東家是京城某位貴公子,在整個啟國有十幾家分號,並且每一家的生意都不錯。”
無憂微微頷首:難怪。
“掌櫃的,我若是有辦法讓飄香樓的生意起死回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聽?”
掌櫃的瞳孔一縮,更加仔細的打量著無憂。
這小丫頭,年紀不大,竟敢口出狂言,他何嚐不想挽回飄香樓的生意。
為了挽回飄香樓的生意,他用盡了各種辦法,半價優惠,糕點,茶水免費贈送,搞得他整日焦頭爛額,卻一點成效都未見。
雖然掌櫃的沒有看清無憂,但卻不相信,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能有何高瞻遠矚。若是一個小丫頭都能挽回飄香樓的生意,那他還請什麼大廚。
無憂瞧出掌櫃的不信服,也不慌於說什麼。
生意場上有一句話,叫做上趕著不是買賣。
她的兩道視線輕飄飄的落在桌上的茶杯上,一股溫溫的熱氣從茶水中騰出,帶著沁人心脾的茶香,淺淺淡淡的,吸一口入鼻,極為甘甜舒服。
雨前龍井,這掌櫃的還真是舍得。
一般酒樓,除了上雅間的貴客,一般大廳的普通客人,都用的普通清茶招待。
無憂微微屈著一根指頭,輕輕敲打著桌麵,發出砰砰砰的輕響。
這聲音停在掌櫃的耳裏,確是讓他的心下越發焦急起來。
終於,“姑娘有什麼辦法,但可一說。”掌櫃的忍不住開了口。
無憂眼裏滑過一絲笑意,等得就是這一刻。
慢悠悠的開口道:“掌櫃的可是想辦法降價優惠,卻沒有成效?”
掌櫃的一驚,這小丫頭好眼力。
他也不隱瞞,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哎!”掌櫃的一臉苦相,不由自主的又深歎一口氣,徐徐道:”老夫嚐試。菜價給出半價優惠,糕點,茶水免費,可是都沒什麼效果。”
無憂認真的聽著。果然不出她所料,這些很容易想到的競爭方式掌櫃的都試過,卻沒有效果。
其實福壽樓能在短短時間內搶光飄香樓所有的生意,根本在於,飄香樓的菜式毫無革新,根本上就是在吃老本。就算是飄香樓的菜做的再好,同樣的東西吃多了自然會膩,那些有錢人自然會選擇新鮮的花樣。
於是對掌櫃的說:“其實掌櫃的沒有弄明白為什麼福壽樓能將飄香樓的生意搶走。”
掌櫃的一愣:“哦?這話怎麼說?”
無憂喝了口茶,緩緩說道:“說到底,福壽樓能搶飄香樓的生意,完全是因為人家的菜式新鮮啊。有錢人上酒樓吃飯,不就圖個新鮮嘛。這能吃的起酒樓的,自然都不缺這幾個錢。至於飄香樓的菜式,這些年來,隻怕清泉鎮的有錢人都吃膩了,就算是半價送糕點,也提不起有錢人舌尖上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