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7年6月7日 道破(1 / 2)

“故人?什麼意思?”

顧灼纖細的神經被挑起,她立即將目光轉到談野楓的身上,語氣裏不自然地帶著一絲懷疑。

她輕嘲自己的自以為是,難道真的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女主嗎?

可是看著閃著淚花的眼眸和談野楓看戲似的調笑,她都不得不懷疑這一切與她有關。

她交疊著放在小腹上的手指不停地糾纏,這一刻她的預感很不好。

“自然是,”談野楓故作神秘地一笑,“自然是你與他有些不尋常的關係。”

顧灼沒有輕信他的話,她將目光重新放在那個孩童身上,似在詢問。

“你,”孩童開口便是哽咽,“還記得什麼嗎?”

真的是莫名其妙的對話!

顧灼急火地煩了心情,語氣很不好,“我今年19歲,除了3歲之前的不記得,其餘都記得。你究竟是哪位?”

“我,”一串淚珠順著男童漂亮的眼角流下,可他依舊冷著麵容,“我是白澤,曾和你一同玩耍的同伴。你還記得我嗎?”

“不好意思,”顧灼麵無表情,她現在覺得他們根本把她當成了另外一人,這根本就是個笑話,“我的朋友裏沒有一個姓白的。”

“你的翅膀呢?”

白澤期待著問。

顧灼恍然大悟地站起身,她對著談野楓歪著腦袋似是天真地問,“你是不是也看重著我的翅膀?在你眼裏我又是誰?”

“嗬嗬,”談野楓拉住顧灼的手,細細地摩挲著讓他愛不釋手的肌膚,他笑得柔和而包容,“我的小美人兒懊惱啦?”

“我沒有和你說笑,”對於談野楓一直避重就輕乃至回避的回答,一直深惡痛絕的顧灼甩開他的手臂,氣惱地問道。

談野楓收回手,含笑的目光瞥過一旁站著的小孩,抱歉地笑:“讓你見笑了。”

不等白澤回答,他又將柔和的視線轉向顧灼,舒展的眉眼裏一片認真,“你自然是我的未婚妻呀。”

輕歎的語氣讓顧灼還是紅了臉頰,他再接再厲地勸說:“我會淩空飛渡嘛,要你翅膀也沒用呀。”

這麼一說,顧灼就覺得自己好像錯怪他了,可細細一琢磨,又覺得哪裏不對的樣子。

她還在思索,那邊白澤已經不忍直視地開口指出。

“青丘山上的九尾狐果然不同凡響,魅惑人的技能已經堪比海外的鮫人了。”

白澤的聲線一如他冰冷的麵容,就算是嘲諷,也是平鋪直述地陳述。

“可任你再封閉她的感情又有何用?地府成了你的軀殼,讓你隻能日日夜夜困於地下,讓你隻能靠著忘川河逃出一絲魂魄藏在他的身上。”

“忘川河的滋味好受嗎?日日夜夜肝腸寸斷、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縛著在人間英豪身上,每時每刻都被排斥的痛,好受嗎?”

“難怪你現在的愛上了帶笑,不過我還是好想瞧你哭的模樣……”

白澤的話語裏容納了太多的信息量,顧灼的腦子當了機,隻會愣愣地看著麵前依舊淺笑的談野楓。

“說好了嗎?”

談野楓並不氣惱,依舊氣定神閑地端坐著,手心的茶湯冒著霧氣,朦朧著他妖媚人心的容貌。

一隻蓬鬆的毛茸茸的尾巴從他身後翹出來,一雙雪白的耳朵可愛地在腦袋上抖了抖,萌萌的樣子淡化了他抨擊人心的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