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9年6月20日(1 / 2)

“其實並不。”

戒色收斂了眼裏所有的情緒,放下了李珂的手,他不再去在意李珂橫在他腰間的手臂,隻是低著頭,從泥土地裏一顆一顆地撿起佛珠,放在白皙的掌心上,每一顆圓潤的珠子上都沾染著或多或少的塵埃,戒色都細致地一一抹去。

待得他收集全了所有的佛珠,他收緊掌心,單手念經,像是某種密言,光是聽發音就拗口,但是整個句子聽起來卻有些莫名的韻味。

婉君不懂佛教,佛教誕生在他之後,但是修煉的法門其實都是一樣的,根本上來說,就是借助靈氣,連接人體,產生一種莫大的威能。

就在戒色念經的時刻,他分明能感受到周圍的靈氣震蕩,而就在他念完經之後,那串佛珠就很離奇地被串成了手鏈的樣式,以婉君的目力,隻能依稀看見一條暗金串著佛珠。

“這是串珠子的法門,看起來挺實用啊?”

他這人說話有時就比較直來直去,其實並沒有其他意思。

李珂擰眉怒對,“什麼意思你?”

倒是出家人戒色眉目淡然,“差不多吧,是挺實用的,可以串可以散。還可以震妖。”

“你說笑了,現在哪裏還有妖?”

婉君摸著唇角,千嬌百媚地笑了起來。

“妖,有還是有的。那些鎮壓在地底的大部分神,在我看來都具備著妖氣。”

李珂說得認真,可眼底隻染著一層悲傷。

婉君不太看得懂,雖然活了那麼久,可出家人破戒後還自持身份,乃至法力仍然是全盛的僧人,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不懂就要問啊,婉君覺得自己還是個很實誠的人的。於是他張嘴不顧那邊瞪眼的李珂繼續問道。

“妖嘛不就是神啊,也沒人說妖不可以成神啊。”

這句話是攪屎棍,其實哪邊都能碰,本來就是隨口一答,婉君主要還在於後麵一句問話,“以佛門目前的能力,應該不足以支撐你破戒吧。為什麼你的法力一點也沒有減少呢?”

戒色一聲苦笑。

“你也知佛門目前的現狀,暫時還不能夠分心來看管我。所以那方麵的抵壓製來得並不是很重。至於破戒,我用了濟公的法門。”

“哦,”婉君知道濟公這個活佛,“你是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那個濟公。”

“是的,”戒色將佛珠套上手腕,低頭道了聲佛號,才抬起頭正對著婉君的視線回答,“其實在他留下的兩句詩之外,還有一本秘而不宣的小冊子,當年他留給靈濟寺了,還藏得很好的留下了那座井下麵。我小時候貪玩,找到了。”

“不就是說其實你破戒是什麼懲罰也沒有的?那你怎麼沒有交給佛門?”

婉君好奇心被吊起來了。蛇生如此無趣,他早就學會自己找樂趣了。

“我練會的那一刻,就自動焚毀了。秘而不宣,就是無法口傳、筆傳,所以隻有我一個人會。”

戒色答得輕鬆,他選擇破戒,有他不得不的理由。幸而有這法門,可以讓他雙全。

如果按照濟公所說,那他還是有機會能夠振興佛門的,但是關鍵還在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