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被遺忘的名字
神樂顯得十分自來熟,對於眾人感激的目光,他全都欣然接受。閆飛沉默的看向神樂,倘若真如月輪所言,神樂是一名六十三級的狩魔者,那麼他應該就是自己所見過魂力等級最高的強者。
對於自己武魂出現的問題,閆飛雖然表現的十分淡然,但無法構建魂陣,不能自如的與武魂進行交流,在他內心深處,始終如同一根刺卡在那裏,如鯁在喉。如果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麼他的實力必將上升一個巨大的台階。
隻是略微猶豫了片刻,閆飛便坦然的走上前去,向著神樂問道:“神樂兄,你有沒有聽說過...”
神樂微微一笑,打斷了閆飛的話語,“不用那麼見外,我說過了,叫我神就可以。”
“神兄,你有沒有聽說過...”
神樂依舊是眯著眼睛笑嘻嘻的打斷道:“不需要加尊稱,直接叫我神就行了。”
“神,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情況,無法構建魂陣,更無法與武魂進行溝通,但卻可以使用武魂的能力,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聽著二人的對話,雪狼團一行六人都顯得有些淩亂,但很快他們便被閆飛口中的問題吸引了目光。
在剛才的戰鬥中,他們親眼看見閆飛腳下明明沒有魂陣出現,但他卻依舊可以自如的使用瞬間移動,去躲閃亡靈的攻擊。雖然他們嘴上沒問,但其實心裏卻好奇的緊。
因為隨意打探別人的隱私並不合適,所以他們才未曾開口詢問,但此刻聽見閆飛主動提出了這個問題,讓他們有機會光明正大的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霎時間一個二個都是豎起了耳朵,靜靜的等候神樂的回答。
神樂輕輕咳嗽了一聲,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個問題,你來問我,算是你找對人了,畢竟這個世上沒有神所不知道的事情。”
眾人全部無語,心說你能不能幹脆點直接說答案就行,裝逼等過會再裝不行嗎?
仿佛是聽見了眾人的心聲,神樂打了一個響指,然後說道:“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問題的關鍵就在於你本身,你自己就可以回答這個問題。我問你,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比較大的變故,比如說失憶之類的?”
被神樂如此輕鬆的猜到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秘密,閆飛的神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反問回去:“我是否失憶,和我無法溝通武魂,有什麼直接的聯係?”
神樂帶著招牌式的微笑,眯著眼睛說道:“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還記得你武魂的名字嗎?”
聽到這裏,閆飛明顯的一怔,下意識的喃喃道:“武魂的名字?”
“對,每個武魂都有它們的名字,就像我剛進入森林之時,曾遇到兩個天賦不錯的小孩,他們告訴我,他們的武魂一個名叫鬼鮫,另一個則叫做麒麟。如果你忘記了自己武魂的名字,又該如何與它進行溝通呢?”
聽著神樂的話語,雪狼團一行人再度無語,誰會在初次見麵之時,就將自己的武魂介紹給一個陌生人聽?但閆飛卻沒有在意這些細節,聽完神樂的解釋,他反而陷入了沉思。
神樂抬頭看了看天色,“時間不早了,你們也早點返回要塞吧,現在的森林,不太平。”
神樂勸解眾人早點離開,自己卻向著屍潮中心走去。看著神樂的身影漸行漸遠,眾人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他的實力擺在那裏,一名六十三級的狩魔者,隻要不是自己作死,在這片亡者之森還是可以橫著走的。
等神樂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密林之間,眾人這才扭頭向著閆飛望去。對於雪狼團的眾人來說,閆飛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不管去或留,都應該先和閆飛打聲招呼。而對於月輪來講,閆飛就是他的主心骨,屬於閆飛手中柴刀指向哪裏,他就向著哪裏衝鋒那種,當然更是完全聽從閆飛的意見。
察覺閆飛還在發呆,月輪輕輕的扯了下他的衣袖,閆飛這才回過神來,目光掃視一圈,扭頭向著月輪問道:“神樂人呢?”
月輪無語的摸著自己的額頭,“拜托,我的飛哥,別人早就走了,就你一天到晚的神遊太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閆飛沒在意月輪的嘲諷,點了點頭,發現雪狼傭兵團的幾個人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於是便主動上前和嚴麗打起了招呼:“我們在森林外圍曾發現你們留宿的痕跡,按照時間計算,你們趕來這裏時,屍潮已經爆發,為什麼要頂著屍潮回到這裏,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聽著閆飛的問話,嚴麗輕輕歎了口氣,神色黯然的說著:“不久前,我們便在此處洞窟紮營,昨天下午,我們留下一名同伴看守營地,而我們幾個則外出完成任務,後來發現屍潮爆發,便趕回來尋找同伴,但是...”
說到這裏,嚴麗停止了述說,有些難過的歎了口氣。閆飛也大致理解了她的意思,但他又不太會去安慰別人,便直截了當的問道:“是非常重要的同伴嗎?”
嚴麗輕輕頷首,“沒錯,是王寧的胞弟,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