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城被滅之後,巨掌分解為數以千萬計的神秘符文,飛回蒼穹的最深處,而後一張巨大的人臉從蔚藍的深處浮現出來。
巨坑中的神秘男子喝完杯中的最後一滴酒,隨手一揮,將手中的銅樽丟出去,銅樽立即化作一道銳利無比的青芒直刺蒼穹,正好刺中那張人臉的眉心。
一聲慘痛的悶哼響起,隨即高空中的人臉便消失不見了。
“司徒太宰,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越界到我這來殺人屠城,你莫不是以為我東方洪武已經死了!”神秘男子慵懶的說道,那聽似漫不經心的語氣竟暗含天地之威。
“本尊奉天都之命,前來追殺我主界叛徒,不知東方界主在此,若有驚擾之處還望海涵!”吃了暗虧的司徒太宰不敢現身,但就此離開卻又不甘心,“東方界主他日若還有這般閑情雅致,可到我主界去做客,本尊一定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東方界主,以謝今日款待!”
“哼~!一幫亂臣賊子也敢說是奉了天都之命!”東方洪武滿是鄙夷的冷哼一聲,大氅上的金龍圖騰陡然爆發出刺眼的金光,整個人拔地而起直入蒼穹。
東方洪武離開之後,楚雲凡和葉清舞身上那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才驟然消失。
“爹爹~!”葉清舞不顧一切的向那巨大的深坑衝去,同樣悲痛欲絕的楚雲凡,一個箭步衝上去,將葉清舞攔了下來。
武陵城已經被徹底毀滅,就算回去又能如何,而且夜裏的平原極度危險,若是讓葉清舞回去,那無異於是將她推進死亡的深淵。
因為白天潛伏在深山茂林裏的強大荒獸,到了晚上都會外出覓食,所以在一望無垠的平原上過夜,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楚雲凡和葉清舞不但不能回去,而且還必須在日落之前趕到離此處最近的城池,否則在這荒山野嶺裏他們恐怕熬不過今晚。
“放開我,你放開我,我要回去找爹爹!”葉清舞對楚雲凡又踢又打、又罵又咬,無奈之下楚雲凡隻好給葉清舞一記重擊,將她擊昏過去,然後麵朝武陵城跪拜叩首。
楚雲凡沒有哭也沒有流淚,但是他一定會用司徒太宰的腦袋去祭奠老爹的在天之靈,將昏迷的葉清舞攔腰抱起,扛在肩上,楚雲凡頭也不回的走進莽蒼山。
對於莽蒼山楚雲凡並不陌生,以前生活拮據的時候,他曾多次瞞著老爹偷偷潛入莽蒼山獵殺低級蠻獸,不過從未深入過莽蒼山,但即便如此也是險象環生。
這次橫穿莽蒼山必然有經過莽蒼山的腹地,那會有多凶險楚雲凡心裏有數,不過他有信心在日落之前闖過莽蒼山,因為他的實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肩上扛著葉清舞的楚雲凡,敏如猿猴快如捷豹,以最快的速度悄無聲息的橫穿莽蒼山的腹地,以他的速度,不用多久就能穿越這片極度凶險的腹地。
可就在楚雲凡全力加快速度的時候,突然有一個白衣女孩從岑天大樹上一躍而下,將楚雲凡攔了下來,緊接著又有十幾個人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
“死淫賊,快放了那位小姐,否則本大小姐定叫你血濺五步!”白衣女孩手持一柄短劍,俠氣風發的指著楚雲凡喝道。
楚雲凡穿著一身染血的破布衣,而葉清舞則是一身高貴華麗的絲綢紅衣,再加上葉清舞昏迷不醒,而行色匆匆的楚雲凡一臉的冷峻,看起來實在不像什麼好人,難怪那白衣女孩會誤把楚雲凡當做強盜淫賊。
楚雲凡抬頭透過那擁簇的樹葉看了看太陽的大概方位,他並沒有解釋什麼,因為這件事一時半會根本解釋不清楚,而且葉清舞昏迷不醒,就算解釋清楚估計他們也不一定相信,再者太陽已經偏西,楚雲凡如果在這裏耽擱太久,就沒有辦法在日落之前穿越莽蒼山。
楚雲凡目光沉凝的打量了這夥人一眼,幾乎都是高階戰場武士的境界,隻有白衣女孩身邊的那兩個護衛是初階戰場武師。
“欺霜!跟這種采花賊費什麼話啊,直接宰了他為民除害!”一個極富表演欲望的公子哥率先出劍,直取楚雲凡的腦袋。
“動手!”白欺霜一聲令下,十幾個人同時向楚雲凡攻來。
但也就在這時候,楚雲凡也動了,隻見他猛然轉身朝後方一個粉衣女孩衝了過去。
楚雲凡凶猛如虎的氣勢把那粉衣女孩給嚇愣住了,結果自然是不費吹飛之力的突破包圍圈。
“追~!”自以為俠肝義膽的白欺霜豈能讓楚雲凡逃了,慌忙率眾緊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