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兒,怎麼跟父皇說話的!”南宮鄴的語氣帶著斥責,可是身子卻不由自主的向南宮逸靠近,南宮逸見南宮鄴有些生氣,嘟著嘴不再說話,隻是也無聲的抵製著南宮鄴的靠近。
南宮鄴靠近一步,南宮逸便後退一步,而這一切看在南宮鄴眼裏,又怎能不受傷。
小路看著眼前這一切,微微退後拉了拉南宮逸的袖子,並不忘了給南宮逸使眼色。在宮裏待久了,小路明白,南宮逸越是這樣,那麼隻會讓皇上越發的討厭小姐。
最後五路可退,南宮逸隻能坐在了床榻上,別扭的轉過頭去,看著昏過去的周小踐。南宮鄴來到床前,輕輕掃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周小踐,還是這張臉,可是為什麼給人的感覺卻不一樣。
一時之間,整個房間異常安靜,誰也沒有說話,直到宮女帶著太醫趕來,才打破了這一局麵。
“請皇上和九阿哥放心,娘娘並無大礙,隻是痛得昏了過去。過一會兒就會醒來。”
“真的嘛?”南宮逸追問著“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太醫你給姐姐開點止痛的藥。就像小時候我摔痛了,給我吃糖,我就不痛了。”到底是個孩子,太醫苦笑不得,求救般的看著南宮鄴。
南宮鄴甩甩手,“你下去吧。”太醫這才如釋重負的告退,南宮逸不高興的撇了一眼南宮鄴,又轉過了頭去。
小路站在一邊,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逸兒,父皇還有些事要處理。稍晚的時候再來看你。”無奈之下,南宮鄴隻好離開。
卻未料想,這一離開,正好給了某些人可趁之機。
南宮鄴離開了,小路這才靠近床榻,並輕輕的將周小踐翻轉過來,讓頭向下,背部向上,背對著大家,因為傷的是背部和臀部,可不能再壓在下麵,萬一再流出血來,和床單混在一起,那麼撕開就會又是一場折磨。
看著周小踐臀部和背部被纏住仍滲出的血跡,小路心裏吃疼的緊。這皇上對她們小姐真的是太狠毒了,這板子打得如此之重。隻怕以後治好了,也會留下一塊一塊的疤痕。叫她們小姐以後如何見人,想著,小路便心下淒涼,不禁淚珠滾了下來。但又很快抹去,
南宮逸拉了拉小路的袖子,“小路丫頭,你不要哭,姐姐會沒事的。”小路丫頭,這稱呼,小路看著這小小的九阿哥,又好笑,於是心裏便沒有這麼淒涼了。
等了半柱香時間,仍然不見周小踐醒過來,南宮逸有些急了,叫宮女將在宮裏的太醫一一宣了過來,可是得到的結果還是和之前那位太醫一樣。
南宮逸實在沒有辦法了,坐在床榻上叫喚著,“大嬸,我叫你大嬸了哦,小爺知道你聽見了。大嬸你不是最喜歡吃嗎,小爺我這就讓人準備一桌子吃的,你還不醒,我就把他們全部吃完。”床上,周小踐還是一動不動,南宮逸卻真的叫人準備了一桌子好吃的擺了進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聞見了這些個菜香,周小踐眼睛眨巴眨巴的睜開了,南宮逸高興的站了起來,無不得意的說道“大嬸,我就知道你喜歡吃。”
周小踐剛醒,聽到這麼一句話,又好氣又好笑,瞪瞪眼“不要跟我說得跟那什麼動物是的。”
“大嬸,你是說豬嗎?”南宮逸不忘了補上一刀,
“你,你,算了,本姑娘不跟小屁孩兒計較,”
看小姐能和九阿哥拌嘴了,小路心裏便輕鬆了不少,
而周小踐身子不能隨意動,腦袋早已經望向了那一桌子還散發著香味兒的小菜,隻差流出口水,南宮逸鄙視的看了一眼周小踐,沒見過比他還好吃的家夥。
“小路丫頭,……”南宮逸話來沒說完,周小踐就憋不住笑了出來,小路一囧,尷尬的處在一邊,
“喂,小屁孩兒,你剛才叫小路什麼,小路丫頭?啊哈哈,啊哈哈……”
“大嬸!”南宮逸惱羞成怒,“你不要笑了好不好!”
“好好,我不笑我不笑,隻是,你自己都是個小屁孩,還叫別人什麼丫頭,那是糟老頭子叫喚小姑娘的稱呼吧,你說,我能不笑嗎?啊哈哈,啊哈哈”
“小姐~”這下是小路受不了的聲音,周小踐這才停了下來,“好,我不笑你們了,不笑你們了。”
“哼!”南宮逸轉過頭去,用手指著桌子,“你要吃東西嗎?”
顯然是對周小踐說的。
“當然要!我要吃,雞腿,還有肉,對了還有魚頭,還有那個那個……”周小踐充分發揮林錦繡那1。5的好視力,將桌子上的肉食都指了個遍,
但是卻等來小路一句話,“小姐,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吃點清淡的比較好。比如粥或者燕窩這些。”
周小踐剛才還興致勃勃的勁兒,被小路的話一下子耷拉了腦袋,無奈的叫屈著“哎呀,這人家都這樣了,想吃頓好的還不行,人生真是太太太艱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