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花卉引來的蜜蜂蜇死的平兒?”這個時候,伊羽卻故意提高了分貝,周小踐微微皺眉,這才發現原來林錦城和南宮鄴已經下馬正朝這邊過來,
“這馬上就要到冬天了,怎麼會有蜜蜂了?一定,一定是有人想加害我。”
周小踐一驚,暗覺不妙,果然,很快伊羽便扭轉了局麵,
“這花本來是放在我的馬車上的,如果不是我突然興起,那麼這花帶來的蜜蜂應該是蜇我的啊,”
伊羽吞吞口水,眼睛放大,身子往後一踉蹌,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是誰想要害我啊?”
這個時候南宮鄴快步來到伊羽的身邊,扶住伊羽,
“羽兒,”
伊羽轉過頭去,靠在南宮鄴的胸膛上,一副受驚的模樣,
“阿鄴,太可怕了,你說,誰會害我?如果不是我將花送出去,這死的人會不會是我?”
幾句話,在外人聽來,馬上便扭轉了,這花的確是在伊羽的馬車上,如果伊羽不送出去,還真就可能是自己被蜜蜂蜇死了。但是隻有周小踐知道,這花,伊羽是怎麼都會送出去的。
林錦城來到周小踐的身邊,拍了拍周小踐的肩膀,
“錦繡,”
周小踐抬起頭去看林錦城,“哥,你放心我沒有那麼脆弱,我可是踩著無數人的屍體走過來的,”
番邦城破那天,無數熟悉的陌生的麵孔在自己麵前倒下,就連多爾多也在自己的麵前被斬殺,那種血腥的悲慘的讓人無法永遠無法忘記的畫麵,揮之不去,每每想起便像是有人拿刀在自己身上割著一般難受,而自己最後打算複仇而回的路上,何嚐不是踩著先人們的鮮血和屍體而過的了,那樣的死亡現場自己都經曆過,更何況是,今日平兒的死。周小踐的心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變得紮實起來,慢慢的,變得強硬,不那麼脆弱。
林錦城聽著周小踐這麼說,眸子也是一暗,
“錦繡,是哥對不住你,哥不該……”
周小踐搖搖頭,堵住了林錦城的嘴,
“都過去了,我不怪哥。對了哥,馬車讓士兵遷到別處,直接燒毀吧,而平兒就當是火葬了。馬車不能再住人,而且裏麵還有什麼我們也不清楚,也不能冒險,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燒毀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生危險的馬車。”
林錦城點點頭,“好,我去做安排。”
南宮鄴一邊安撫著伊羽,一邊看著周小踐,看著她在這個時候理智的處理著這件事,的確是和兩年前都不一樣了,如果是那個時候的林錦繡,恐怕會為了平兒吵著鬧著的要求找出凶手,或者是對著有可能是凶手的人開炮吧。不過,現在好像真的不一樣了,想著剛才林錦繡說的那句話,踩著無數人的屍體淌過,林錦繡到底還是將自己滅了番邦的事情記在心裏,耿耿於懷,南宮鄴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如果是自己,何嚐會輕鬆放下,想到這裏,便諒解林錦繡了。隻是未來的日子,他希望他能用自己的心,去換回曾經對自己愛的癡狂的林錦繡的心,但是這終究是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