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吳長忠離去,軍士中發出了陣陣歡呼,畢竟能讓左營的人吃癟,這種情景可不常見。雖然也有人對李思周的方法嗤之以鼻,但並不影響李思周心中對自我的點讚,瞧見沒,這就是小爺我不戰而屈人之兵。
禁衛軍中可大多都是官宦子弟,什麼條條框框,清規戒律的對他們來說,約束力遠不及邊疆大營。管你使的是“猴子偷桃”“撩陰腿”亦或是“抓奶龍爪手”, 隻要能贏,有多少使多少。
此刻見這位小李將軍三言兩語就將趾高氣揚的左營副統領打發走,看樣子還受了不輕的內傷,不禁對李思周大肆讚歎。
“我說,這小李將軍還真有兩下子。”
“什麼兩下子,三下四下有的是。”
“你們看看人家才多大,就有這等本事,看看你們自己,整天沒個正經。真不知道你們的爹是不是沒好好教你。”一個中年士兵說的唾沫橫飛,指著邊上幾個年輕士兵道。
“爹,別罵你自己了好嗎?”其中一個年輕士兵怯生生地說道。
“……”
嚴子清咳嗽一聲,高聲喝道:“還都在這裏做什麼,都給我操練去。”接著對幾位將領道:“走,到我帳中商議要事。”頓了頓,又道:“李將軍,你也來吧。”
李思周回頭對火頭軍眾人說道:“我去統領那喝茶了,你們繼續哈,要是誰讓我發現,偷懶,回頭就試試我的一陽指。”
火頭軍眾人嘻嘻哈哈地應是,李思周這才跟著嚴子清等人向大帳走去。
“這是左營統領趙廷川送來的信,信中的口氣想必諸位都清楚,張狂至極,不可一世。”回到帳中,嚴子清略有惱怒道。
王子山道:“統領大人何須生氣,姓趙的向來如此,何況他們這次左營人馬齊整,眼看大比在即,打擊打擊我們的士氣也是在意料之中。”
夏明遠接著道:“老王說的不錯,當務之急是做好大比的準備,好讓那姓趙的閉嘴。”
“周兒。”嚴子清說道:“今天這事你幹的不錯,不過也忒冒險了些,那吳長忠畢竟不是浪得虛名,很有幾下功夫,即使老夏,也是稍遜其半籌。”
李思周笑了笑,說道:“老師你忘了,我會一陽指。”
嚴子清想起李思周剛拓寬經脈那時候,有一次好奇地用手指去捅自己的木質禁衛軍腰牌,結果一下子捅了個窟窿,那時才知道李思周的真氣到了何等的地步。隻是武技方麵十分粗糙,但有言道:一力降十會。嚴子清在隻用八成功力的前提下,還是常被攆得滿院子逃竄,畢竟他可受不住還不會控製真氣的李思周那細小的指頭輕輕地戳上那麼一下。事後,李思周就得意洋洋給他這門“絕學”取了個“一陽指”的名字。
想到這,嚴子清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笑意。王子山和夏明遠麵麵相覷,想著,統領大人該不會被氣的神經錯亂了吧,怎麼無緣無故在那邊傻笑?
夏明遠大著膽子走上幾步,叫道:“統領大人,統領……”
“我還沒聾。”嚴子清沒好氣地說道。
看見嚴子清沒事,夏明遠訕訕地退回自己的位置。
“禁衛軍大比,雖說要比三場,且三戰皆需比完,但是三戰兩勝,軍團戰可充作檢驗整體實力之用。而左營副統領左旗,武藝高超,有萬夫不當之勇,為我禁衛軍中第一猛將,且在邊疆軍中效力多年,我右營實無一人可與其抗衡,此戰必敗無疑。”
王子山道:“那大人,前兩戰一比臂力,二比武藝,那豈非左營隻出左旗一人,我右營今年在大比中又要慘淡收場,最後一場即使勝了也是聊作安慰了。”
嚴子清露出一副老狐狸的神情:“那可未必,武藝一項,確實無人能與左旗相比,不過說起比臂力嘛,嘿嘿……”
完了完了,統領大人失心瘋了,夏王二將心中一陣心酸,沒想到自己這位統領大人享受了三年安逸的生活,剛回來就接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了。
“行了。”嚴子清道:“你們抓好弟兄們的操練,前麵兩場定是平局,最後一場軍團戰就看各位的了,我們右營今年能否力壓左營,揚眉吐氣,就看這一仗了!”
好吧,跟著這個瘋了的統領大人就算自己人品不佳吧。王子山和夏明遠似乎已經預感到了自己一個月後將在一片黯淡中結束自己的仕途。
李思周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幾位大佬的談話上,他正忙著伸出手指在大帳的地麵上戳來戳去,待到嚴子清吩咐完畢,一看,好嘛,好好的地麵都快可以下跳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