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在這個不眠不之夜,燕春樓精彩正在上演。
後院的書房內,一個紅衣俊俏青年正坐在凳子上,一身大紅長袍不但不顯俗氣,反而更能襯托他的妖豔的氣質,讓人覺得不真實。望著一封厚厚的信封發著呆。神不守舍,腦海中浮想連連。深藍色的眸子掩不住的孤寂與哀悉。
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低喃道:“悠悠,今晚一過,明日便是你出嫁的日子了。為何我一點也不開心呢,為什麼?心好痛,像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般,為什麼你嫁的人不是我,為什麼?以後,你真的還會回來嗎?”
緊捏著手中的信封,深藍的眸色進化成墨黑色,眼中的不甘之色一閃過而。宛若森寒的萬年寒冰,沒有一絲生氣。凝望著手中的信封,神色峰回路轉,變得柔情似水起來。淺薄的紅唇不自覺的漾起一抹淡淡的癡笑。
有些瘋狂的自言自語道:“悠悠,我相信你一定會回來的。因為這是你說的,我會等你,順便按照你的計劃,把你交待的事做得有生有色。還你一個完美的商業帝國,但你一定要回來,不然我就將你最心愛的鳳女國給毀了。讓它變成四國中最窮的國家,民不僚生。”
勾起似笑非笑的唇角,放下信封,站起身,慢慢的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任由徐徐的夜風吹醒他混亂的思緒,吹亂他絲滑的三千發絲。凝視著酒醉金迷的燕春樓,水藍藍的眸子漾起淡淡的迷茫。
相對於哥哥的迷茫,千尋的此刻的心情也是異常的沉重。整天昏昏沉沉的,做起事來也是丟三落四,魂不守舍。想起同病相連無心做事的哥哥,邁起沉重的步子,朝後院走去,看看哥哥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他知道哥哥也是喜歡她的,但他不介意。反正是都自家兄弟,而且哥哥還是他唯一的親人。
如果可以,他願意跟哥哥同嫁一妻,一輩子開開心心的在一塊。永不分離,即使不報仇也沒關係。以哥哥的聰明才智,一定會想出一個好的法子,阻止這場不被整個國人看好的婚姻。他有些想不明白,以她的能力,怎麼會答應這樁不平等的婚姻的。或許這裏麵還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秘密在裏麵,不然她應該不會拋下那次一起來救他的男子。
想到她身邊那位如天仙般絕美的男子,千尋明豔的小臉黯了黯。她應該不會喜歡他吧,因為他長的既不如哥哥妖豔,又沒有哥哥的才智。更沒有莫公子的能力,他隻是個養在深閨裏的少年,什麼也不會。每天隻會繡繡花,幫哥哥算算賬,四處走走,其他的什麼都不會。連男子最基本的煮飯養家都不會。
千尋好像失去最後一絲生氣的跨下雙肩,白嫩的小臉染上一抹青白。斂下淡藍色的眸子,有氣無力的走著,不知不覺便來到了哥哥的書房門口。抬起手,僵了僵又放了下來,重複幾次,仍是沒有敲門成功。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輕輕的敲了三聲。道:“哥哥是我,千尋,可以進來嗎?”
聽到千尋的聲音,千機歎了口氣,斂起臉上的愁腸。強撐起一個懶洋洋的笑臉,優雅的轉過身,一如平常輕柔平淡的道:“嗯,進來吧。”
千尋推開門,對上哥哥臉上懶散的笑意。心裏沒由來的一酸,哥哥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服軟。老愛在他麵前強撐很開心的樣子,但哥哥卻不知道,每次都會被他自己的那雙眼睛給出賣了。每次哥哥隻要不開心,或者生氣的時候,哥哥眼瞳的顏色都會比平時深幾分。隻是哥哥他自己沒有注意到罷了,不過他也不點破。既然哥哥不想他擔心,他就順哥哥的意好了,免得哥哥更加難過。
“哥哥。”輕咳一聲,躡躡的低語道。
千機挑了挑眉毛,略顯擔憂的道:“千尋有什麼事嗎?怎麼突然跑到書房來了,難道樓裏出了什麼亂子?怎麼是你來,翠花呢?她怎麼沒來?”
“沒有哥哥,樓裏沒什麼事。我隻是想來看看哥哥,哥哥從昨夜一直呆在書房裏,千尋擔心哥哥的身體。所以來看看。”千尋搖了搖頭,急忙的道,語氣中顯得有些急切。隨後又想到他好像反應有些過頭了,咽了咽口水,硬生生的頓住。
眼尖瞄了瞄哥哥,對上哥哥奇怪的神色,麵色窘了窘,立即別過頭去。生怕被哥哥看出個什麼來,如青澀戀愛期被人抓到的少年,白晰的俏臉悄悄的爬上一抹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