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軌道空間站上,同樣有一個人放下了耳機,他皺起眉頭思索了幾秒,拿起放在手邊的馬克杯喝了一口裏麵早就冷掉的咖啡。
他看著屏幕上一直在刷新的那個紅色的求救訊號,放下杯子後猶豫了半晌,才接通了對地麵的通訊:“派出搜救小組。”
說完這個之後,他又一次接通了對指揮中心的通訊,對著那位坐在椅子上的上司,他盡量說清了情況,也同樣把地麵上的雇傭兵與夏曉欣的通訊副本傳了過去。
比起自己這邊的孤家寡人,上麵那幫參謀們一定會拿出更好的計劃,無論是設個陷阱還是半路截殺,基本就沒他什麼事了。
伴隨著地麵上這最後一支屬於他的武裝被殲滅,總公司的援助便到此為止了,他需要的隻是……
“給我安排一架穿梭機,我要到地麵上去。”
比起空間站上的淡定,地麵上的發射基地裏則是熱火朝天的景象,一隊士兵被緊急集合起來,他們罵罵咧咧的分乘兩架飛機,護衛著一個醫療小組向著出事地點疾馳而去。
在飛機上,帶隊的士官很清楚的說明了他們的任務:去把那個可能沒死的人帶回來,有一個上麵的大人物要那個人活著。
除了這個任務之外,接到人之後另一架飛機上的人負責接手其後的搜索工作,給那幫克隆人擦擦屁股。
要知道這幫大兵們嘴裏可沒什麼忌諱,聽到這個命令之後,通訊頻道一下就被各種各樣的言論給塞滿了。
有的人嘲笑說這幫人屠了人家聚居點的報應,搞不好是讓這邊的原住民給聯合堵在了那裏殺了個幹淨;
有的則說是克隆人叛變了,和依舊忠誠的之間開始自相殘殺,反正這種戲碼每天都在電影上上演,也不差這一出了。
甚至這位提出論點的,還信誓旦旦的說他在來這裏之前,就從某個渠道得知了某個使用克隆人礦工的礦場,因為壓迫太甚導致克隆人嘩變,連礦場主人都被扒了皮倒吊在了門口的燈柱上。
當然這種謠傳是找不到根源的,就算是問這位說的跟真的似的家夥,他也會說是從某個朋友那裏聽來的。
不過敢這麼說的終究也就一兩個人,既然能被點名坐在這飛機上直奔目標,那就說明這些人肯定有那麼兩三把刷子,能把這事拿起來。
所以大多數的言論,還是集中在討論到底上尉帶的人是怎麼讓人全殲了這事上。
上尉之前的行動也沒瞞著人,他們就是從這個基地出發的,而且一路幹了什麼這邊也有不少人在關注。
於是這些人就看著上尉一路在那陌生的傭兵那裏吃癟,先是讓人給炸了,接著又被引到聚居地裏和當地人拚了一把,讓人扣了一腦袋屎盆子不說還沒撈到好處,最後著急著慌的趕上去結果還被全殲了?
說句難聽點的話,要是大家搞正麵遭遇戰,就算是他們現在這個配置,再加上這兩架專門加強了對地攻擊的女妖直升機,這些人也很難拍著胸脯說自己一定能笑到最後。
別看這幫人嘴裏說著克隆人如何如何,上尉那幫克隆人的作戰意誌可是高的很,幾乎沒有感情的克隆人可不會害怕,讓他們衝就衝,讓他們堵槍口就堵槍口,抱著集束炸彈去炸個什麼連眼都不帶眨的。
可反觀自己這幫人呢?
雖然都是公司從各地雇來的老兵油子,可大家還是要命的,不然掙了錢給誰花?
然後這麼前後一比,雖不說高下立判吧,可真對衝起來這些人也得讓著那些克隆人一點。
但現在這幫凶狠的克隆人就這麼被幹掉了,幾乎是無聲無息的就這麼被幹掉了,要不是基地收到了上尉發出的求救訊號,估計得過了例行通訊的時間才會知道那車隊出了問題。
隊長皺眉低頭看著眼前的平板電腦,抬手敲了幾下耳邊的麥克風:“各位,小心點,這次的目標可能不簡單。”
聽著耳機裏傳來稀稀拉拉的應和聲,隊長眼前的屏幕上突然叮的響了一聲,提醒他有一份新的郵件發了過來。
點開這份郵件後,首先出現的就是一張照片,那照片上是一個被人硬生生從內部撐開的休眠艙艙蓋,四周的鎖緊扣上到處都是撕裂的痕跡。
皺著眉頭把這份報告翻了個頁,隊長看到這是一份分析報告:要知道他們這些傭兵的身份都是受到聯合會保護的,尤其是確定接了合同之後,除非這份合同結束有新的雇主想要查看資料,否則這些東西是沒人看的到的。
而且出於對傭兵本身的保護,他的作戰記錄也會處在封存狀態,除非傭兵本人同意,那麼外人就算是花再多的錢,看到的也隻是傭兵參與過什麼等級的戰鬥,是贏了是輸了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