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舊日歌謠 0122 反手一巴掌(1 / 2)

煙頭用看神經病一般的眼神瞟了對方一眼,低頭用毛巾隨手抹掉了那塊痰漬。

酒吧裏喧囂的音樂在繼續,隻有老板站在吧台後麵,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用手指了指吧台下麵掛著的一溜牌子,用手對他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

那些牌子上清楚的說明:不準動槍,不準動異能,不準不帶錢。

而打電話的意思則是告訴煙頭:違反規矩的下場是被維持治安的公司傭兵帶走。

對酒吧的老板打了個手勢,示意自己明白了這個意思,煙頭放下了毛巾,低頭看了眼擺在自己麵前的酒瓶和酒杯。

他本意是不想找麻煩,所以想幹脆把剩下的酒喝完完事,畢竟對現在的他來說,浪費是最可恥不過的行為。

可有時候又不是人不想找事,那‘事’就會繞著這個明哲保身的人走的。

就比如現在:對麵坐著的這個滿口爛牙的家夥,估計自己都忘了為啥要找煙頭的麻煩了,可煙頭剛才那看神經病一般的眼神,卻像是一支帶著倒刺的利劍,深深紮入了對方那脆弱而纖細的小心髒裏。

於是他搖晃著被酒精燒的發昏的腦袋,劈手把煙頭麵前的酒杯奪了過來,一臉挑釁的表情盯著坐在桌子對麵剛拿起酒瓶,準備朝那個杯裏倒酒的家夥。

‘嘿,這可不像你?’

看著麵前這家夥一口喝掉了還剩下小半杯的劣質勾兌酒,然後被嗆到了低頭趴在桌上咳的肺都要從嘴裏噴出來的德行,煙頭挑了挑眉毛挪了下椅子,朝後坐了一些免得一會咳出血來噴到自己身上。

‘沒興趣。’

回了j一句,煙頭幹脆站起來拎起酒瓶晃了晃,看了眼那剩下的一點酒,準備離開這個讓他感覺自己格格不入的地方。

但就像是之前說的一樣,麻煩從來不會因為人不想去惹,從而乖乖繞路走的。

因為這張桌子是在角落裏,所以煙頭要走出去勢必就得經過這個半趴在桌上,咳的跟個晚期肺癆似得家夥。

“等……等等!!”這家夥連咳帶喘地抓住了煙頭的裝具帶,抬頭用滿是血絲的眼睛看向低頭看過來的煙頭,嘴角的白沫還沒有擦幹淨,配上那一嘴爛牙,讓人有種想要把手裏酒瓶一使勁懟進去的欲望。

“賠……咳咳!賠我!”

聽到對方這個要求,煙頭挑了挑眉毛,忍不住微笑了一下。

他是真壓不住自己的那點幽默細胞了,從對方這句話裏就能猜測出那滿是酒精的腦袋裏,到底轉圜著什麼樣的邏輯。

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就算是爛人也有三兩個捧臭腳的。

這不,在煙頭認真考慮要不要把自己手裏的酒瓶懟進那張大嘴裏,具體又要捅多深的時候,伴隨著椅子被拉開的聲音,兩個同樣散發著一身酒臭味的家夥湊了過來。

看他們那副挫樣,就知道和拽著煙頭衣角這家夥是一丘之貉。

“小子。”果不其然,其中一個家夥開口就沒吐出象牙來:“你的酒有問題。”他用下巴指了指趴在桌上的家夥:“治病很貴的。”

‘病’?

煙頭下意識點了點頭,覺得治這個病確實挺貴的,因為這家夥不但是心理有問題,眼睛同樣出了問題。

不過在內心裏,對方那句‘小子’,還挺讓他喜歡的,所以他認真考慮了一下,用很正式的口氣對對方問道:“那這事能不能算了?”

或許是煙頭表現的太過軟弱,或許是他此時穿著的一身一看就是免費領來的普通傭兵作戰服,加上那屌絲的不得了的h型裝具帶太過有欺騙性,所以對方在考慮了一下之後,決定給麵前這個弱雞點顏色看看。

這其實也不怪這幾個家夥沒眼色,畢竟煙頭身上的兵種識別標和他的增幅手套,都說明這是一個隻要不用異能,就弱的跟渣一樣的大路貨異能者。

有句流傳的很廣的話說的好:‘如果在戰場上隨便開一槍就能打死人的話,開十槍打死的人裏麵,一定有四個異能者。’

沒辦法,廉價的植入手術讓這個兵種的下限變得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低,起碼正規拿槍的傭兵還得會用槍,說不定剛入職的時候還是某些部隊的退役人員,最爛的搞不好還是某個黑幫的資深打手。

可異能者隻要有個植入物,能撐起護盾擋住子彈,或者用異能衝擊在木板上開個窟窿就可以完成入職手續了。

這麼說或許有點過分,可異能者的簡易上手方式就決定了這個職業的下限和上限之間的距離,絕對超過正常人的認知範圍。

並且說句難聽的,要煙頭此時換個高檔點的地方喝酒,絕對不會有這種不長眼的連三流混混都算不上的家夥來勒索他。

可環境決定了人的想象力,在這種破爛的酒吧喝著劣酒的人,很難讓人把他與某些高大上的和惹不起的人物聯係在一起。

再來個極端的比喻:高端人士穿他這一身叫藝高人膽大,叫貼近生活;可他此時這身打扮落在這幾個人眼裏,一看就是來淘金卻找不到工作,還花完了所有積蓄,快要窮的賣屁股維生的不入流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