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舊日歌謠 0128 敘舊(1 / 2)

“媽耶!!就那麼一下!!就特麼那麼一下!!”

坐在臨時撐開的,用來擋雨的偽裝網下麵,淫蟲手舞足蹈的和眾人說著,直到趴在他身邊,正在檢查裝甲上被擰壞的接口的扳手,受不了那胳膊總在自己麵前晃動打擾工作,拍了他腦袋一下才停了下來。

“我和你說扳手!你別不信!”淫蟲被拍的縮了下脖子,緊接著脖子一梗又說道:“就那麼一下,要不是我反應快把扣兒給解開了,信不信老子腦袋都跟著頭盔一塊給擰出去了!”

另一邊坐在一個裝備箱上的老爹,對坐在他對麵,正擰水壺蓋的煙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一個打開的全功率幹擾儀,在旁邊轉著頭頂的天線,不時發出一聲滴的長音,提醒眾人它還在工作。

說起來,這兩波人的會麵還挺魔幻的。

老爹他們一鑽出樹林,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滾落在泥濘裏的頭盔,上麵的斷茬還閃爍著刺目的寒光。

緊接著不遠處的林子裏就響起了槍聲和淫蟲的怒吼聲,要不是老爹他們趕得及,一頓亂槍把煙頭的異能屏障打得水波四濺,估計淫蟲現在屍首都涼了。

在煙頭即將藏進林子裏的時候,老爹放開武器叫住了他。

這就是魔幻的地方了,老爹打心眼裏覺得煙頭這種滿腦袋都是木頭的人,根本不可能被他叫住;再說了,在老爹的記憶裏,煙頭現在不是應該在那顆滿是零素的星球上,當著他的保安部長,左手捏著錢右手摟著老板,不要太開心呢。

結果即將隱入叢林中的煙頭還真讓他給叫住了。

於是便有了現在這一幕,直到老爹接過煙頭遞來的水杯,他都覺得眼前所發生的事太過超出人的認知了。

“我說……”心事重重的老爹壓根沒發覺杯裏是烈酒,說著話就喝了一大口,當時就給嗆著了,低頭撕心裂肺的咳嗽了半天。

聽到老爹的咳嗽聲,一直在一邊看熱鬧的斑馬走了過來,隨手接過老爹手裏的酒杯,自己抿了一小口,笑眯眯的把酒杯伸到煙頭麵前:“再給來點唄。”

煙頭依言給杯裏又倒了些酒,然後把酒壺放在了麵前當桌子的大個裝備箱上,此時老爹已經咳的緩了過來。

他看向正從煙盒裏拿煙的煙頭:“等等。”從自己的攜行袋裏掏出一個鐵盒來,打開裏麵是一排有著激光蝕刻標簽的金屬管。

拿出一支來丟給煙頭:“試試這個。”說完還不忘記擠了擠眼睛:“這可是我從霸王那混來的。”

在煙頭開始抽那根雪茄的時候,老爹沒有再去碰煙頭的水壺,而是從身上拿出自己自帶的扁酒壺來,擰開蓋晃了晃,一股子薄荷的味道就從裏麵散了出來。

煙頭皺了下眉又很快鬆開,那薄荷裏麵還夾雜著強效止痛劑散發出的特殊酸味,他很詫異老爹這樣一個堅定的如同磐石一般的人,也會依靠這種藥劑來麻痹自己。

抿了一口裏麵的特調酒,老爹朝外哈了口滿是薄荷味的酒氣,對煙頭笑著解釋道:“沒辦法,這幾天舊傷犯了,斑馬給我調了點這個喝。”

“止痛的。”他揚了揚酒壺,又抿了一口。

聽了老爹的解釋,煙頭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沉默的抽了口煙。

天然煙草燃燒著,發出細微的劈啪聲,那特殊的香氣在兩人之間彌漫著,又因為雨林的特殊環境原因久久不會散去。

聞著那醉人的香氣,老爹慢吞吞的擰好手裏酒瓶的蓋子,邊把它塞回去邊對煙頭歎道:“沒想到啊,本來以為不會再見麵了,可再見的時候咱們還是在兩邊。”

他無奈的嗬嗬笑了兩聲,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話說你怎麼出來了?被坑了?還是覺得安逸的生活不適合你?”

對於這個問題,煙頭顯然不想回答,他很快對老爹搖了搖頭:“挺複雜的。”抬頭用黑色的眼睛看向老爹岔開話題:“刮胡子了?”說完還用手在自己胡茬上摩挲了一下。

“沒辦法。”老爹也跟著用手在臉上蹭了蹭,剛長出來的胡茬蹭在手套上發出細微的摩擦聲,他放下手用下巴指了指擱在桌邊的頭盔:“不刮戴不上。”

“說起來,這次活我們報酬還不錯,到c級了。”客套完了,便該談正事了,老爹把胳膊肘擱在膝蓋上,上身前傾看向煙頭:“任務要求是至少守住三天。”

他坐直了身體,聳了聳肩膀,肩膀的裝甲板跟著他的動作一起上下移動著,讓那個噴繪在上麵的軌道空降標誌仿佛活了過來。

“這次下來的是兩個小隊,另一隊人在哨站正埋屍首呢。”老爹用手撓了撓禿頭,覺得手套有點礙事,幹脆把手套的解鎖開關打開,褪下手套之後用力撓了撓,愜意的長出了一口氣後,抬眼看向煙頭:“你是什麼活?”

“把哨站奪下來。”煙頭幹脆摘下自己的終端,正要遞給老爹呢卻被正好走過來的扳手接到了手裏,她甩著剛解開的白頭發,笑眯眯的看著煙頭。

“我看看我看看。”她輕車熟路的打開了終端,幾下調出了任務說明:“喔!還是強製任務啊,看來老兄您收費不低啊,這都讓他們出了強製這一招來省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