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煙頭歪過頭重重打了個噴嚏,回過頭來看到斑馬和淫蟲,正用一種看外星物種的神奇眼神正在盯著他。
他用手揉了揉癢得要命的鼻子,對麵前這兩位回以疑惑的眼神。
“嘖,沒別的意思,我以為你從來不會生病呢。”斑馬回手指了指自己的後頸對煙頭示意:“植入物不管得病的?”
隨意說了一句活躍了下氣氛,可斑馬臉上卻沒有流露出輕鬆的意思來,他還是那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煙頭,不知道你有沒有一種感覺。”
他停滯了幾秒,像是在組織語言,隨後才抬頭看向煙頭說道:“就像是站在連一棵樹都沒有的平原上,頭頂是怎麼都散不去的陰雲,附近也找不到躲雨的地方,卻不知道那雨多會落下來。”
“憋得吧?”淫蟲抱著他的槍,抬頭看了眼天上:“就這樣?”湊過來用肩膀撞了撞斑馬:“我說你需要瀉瀉火啊,你那啥,不是喜歡那什麼中心的小子嗎?果斷去追啊!”
“谘詢中心。”斑馬白了一眼淫蟲:“可是我不知道他………”話說到這裏戛然而止,他用力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媽蛋!你套路老子!”
“嘿嘿嘿。”淫蟲笑的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胳膊搭在煙頭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煙頭的胸口,用下巴指了指斑馬:“看,聰明人,名牌大學畢業,知名股票經紀人。”
“行了行了,你最聰明。”斑馬也懶得和淫蟲計較,他來回走了幾步在煙頭麵前站定腳步,胳膊學著淫蟲的樣子搭在了胸前的機槍上,緩緩搖了搖頭:“我就是覺得不對勁。”
“是怕有陷阱等著咱們?”煙頭直截了當的對斑馬問道。
“嗯。”斑馬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抬頭對煙頭解釋道:“我不是怪你,隻是覺得對麵的反應太奇怪了。”
他抬頭看了眼被樹冠阻隔的天空,透過枝葉的間隙看過去,頭頂的陰雲仿佛是籠罩在心頭的霧靄:“我想不明白,早就過了扳手說的時間,這些人應該知道咱們拿到了子係統,正在逆向追蹤。”
他用手捏了捏鼻尖,頂著像是小醜一樣的紅鼻子接著說道:“可是為什麼就沒反應呢?”
說著話的功夫,他又用手捏了捏鼻尖,結果這一下捏太重,他眼淚都疼得流了出來。
“算了,再給我來一根。”放棄了抑製煙癮的舉動,抽著嘴裏的劣質香煙,他看了看通紅的煙頭感慨道:“媽的,我都至少五年沒有碰過這玩意了。”
“我想了很久,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通過定位係統找到咱們的位置,然後集中優勢兵力一口氣解決所有問題。”他歪頭看了眼剛爬上自己肩膀的金屬蜘蛛,它用節肢輕輕敲打一番後又跳了下去,六條金屬腿舞動很快消失在落葉下。
“附近沒有任何有人接近的跡象。”斑馬咳嗽了幾聲,吐出肺中的煙霧,一臉煩躁的表情用手又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這不對勁,我……”
又停頓了幾秒組織好語言之後,斑馬接著說道:“這感覺就像是我來到了一間所有東西都隨便拿的空房子,一開始我會拿的很開心,但是隨著我的包裹越來越滿,我就越來越會擔心房主突然回來打斷我的腿,讓我什麼都拿不到。”
“我說你煩的什麼心啊。”聽不下去的淫蟲掄圓了胳膊拍在了斑馬的後背上,力氣大的他打了個趔趄差點把臉貼在麵前被揍了一拳,全是木刺的樹幹上毀了容。
看著斑馬狼狽的樣子,淫蟲嘿嘿笑了兩聲說道:“你小子就是想法太多,當年也是現在也是,要我說怕什麼啊。”
他拍了拍身上的霰彈槍:“看到這是什麼了嗎?這就是鑰匙!有了這玩意什麼門打不開?什麼東西拿不到?什麼問題解決不了的!”
“就算對麵那幫傻逼做好了準備又如何?”淫蟲用力抽了口煙,像是吐痰一樣把嘴裏的煙蒂吐在地上,嘴裏噴著煙霧說道:“來一個宰一個就好了。”
“說我想的太複雜?”斑馬冷笑著打斷了淫蟲的發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呢?該說你想的太簡單還是腦子太少?”
“你能幹掉一個還是十個?幹掉了十個對方又來二十個怎麼辦?”他伸手戳了戳淫蟲掛在胸口的霰彈槍:“記得,武器會過熱,彈藥會打完,到時候你還有什麼?拳頭嗎?還是你能脫了褲子和那幫家夥比比誰的大,誰的時間長?”
扔下手裏的煙蒂,斑馬挺直了胸膛一臉不屑的表情看向淫蟲:“到時候我給你找個充氣的?你們比比看,誰不行就臉朝下趴在地上把自己淹死怎麼樣?”
“哎我說,你這人屬狗的吧?”淫蟲咧著嘴用力吸著涼氣,斜眼盯著斑馬:“老子好心開解你一下,你特麼掉頭就咬人是吧?信不信老子給你脊梁打折了?”
“嘖!”斑馬瞟了眼淫蟲,看向煙頭語重心長得勸道:“有人說和傻逼在一起了會降低智商,你這個人雖然不說話但是挺聰明的,別和傻逼總待在一起,不然智商遲早會變成負數。”
“哎,我說你這人有病吧!”被斑馬詆毀的淫蟲一下不幹了,他橫跨一步插在了斑馬和煙頭中間,扯著嗓子對斑馬問道:“腦袋裏水沒倒幹淨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