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大腳在電磁肌肉的加成下變成了力量巨大的攻城錘,自動鎖死的關節和彈性機構保護了相對脆弱的人體骨胳和肌肉。
帶著防滑紋的鞋底在金屬門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痕跡,碎裂的鎖頭在空中紛飛著,露出後麵驚愕的人臉。
“不是這個。”踹門的隊員看了眼裏麵前一秒正在盯著終端的家夥,對方額頭上被鎖頭劃破的地方正緩緩流出一片鮮血,驟然被踹開的門和眼前全副武裝的大兵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隻知道張著大嘴用失去焦距的雙眼木然得看向前方。
伴隨著一連串的踹門聲,這間不算是太大的衛生間就變成了空間站維護部門的噩夢,可本該待在這裏的目標卻沒有出現在他們眼前。
“法克!”一隊的隊長對著頭盔裏的麥克風說道:“目標不在。”
此時負責指揮的房間裏,一張空間站的局部藍圖已經在大屏幕上展現出來,負責整個係統維護的工程師在與手下聊過天之後,走過來低聲對坐在指揮台前的人說道:“出於維護考慮,通風係統是可以進人的,但出於安全考慮,每個節點是不行的。”
他的話說的太過專業,指揮員接通了麥克風,示意一隊稍等其他兩支隊伍原地待命後,對工程師說道:“說些我能聽得懂的東西。”
要知道對這位工程師來說,雖然平日裏他能站在空間站負責人的辦公室裏拍著桌子大聲咆哮,警告對方如果不給資源就威脅讓整座空間站停擺。
但那是因為他很清楚的明白,坐在辦公桌後麵的隻是一個多方權利平衡出來的傀儡,而此時坐在自己麵前這位,才是真正的幕後控製者派來的代理人。
所以在仔細思考過後,他微微彎腰指著大屏幕耐心解釋道:“這座空間站雖然是老型號,但它的建設時間決定了很多地方的特殊設計,而通風係統就是如此。”
“為了規避某些當時的敏感問題,通風係統的通風口是特別設計的蜂窩結構,而且還有完備的蛋白質以及其它異物的檢測功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麵前的人打斷了,對方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對他強調道:“結果,我要聽結果!”
“通風係統除了從專用的入口進入,否則人是不可能爬進去的,除非他隻有雞蛋那麼大!而且如果他強製破壞通風係統,我們這裏也會接到警報的。”工程師擦了把額頭上沁出來的汗水,斬釘截鐵的說道:“考慮到走私的可能,最近的通風係統維護入口在大廳外麵,海關辦公室那裏。”
負責人對工程師的答案很滿意,剛點了點頭要說什麼,就聽到一隊那邊傳來一聲驚叫,緊接著旁邊一位負責操作終端的人就對他報告道:“通風係統報警。”
然後因為空間站的vi偵測到了有有害氣體進入到通風係統中,應急機製自動啟動,不但在通風管道中降下的隔離閘門,甚至還把整個港區的隔離門降了下來,以保證整個空間站不會被影響到。
換而言之,就是整個等候大廳,被從海關入關口降下的氣密閘門徹底隔離了起來。
要知道此時等候大廳裏可不止有工作人員,還有各地來進行所謂‘朝聖’的普通民眾,以及一臉苦相的學生,驟然降下的隔離門和閃爍的紅色燈光仿佛是開啟了末日進程倒計時的開關。
縱然是所有屏幕上都刷新出了要求所有人原地等待工作人員幫助的訊息,可這並不影響他們在發現自己隨身攜帶的設備與網絡失去連接後,從內心滋生出來的恐懼。
看著監控屏幕中的亂象,負責人雙手撐在了指揮台上,沉默得盯著麵前一臉冷汗得工程師。
“報告,我們找到了。”大屏幕上是一隊隊長的頭盔攝像機視角,在他手上托著一個已經被燒的焦黑得打火機殘骸。
他轉過頭,看向被暴力扯開得通風口:“就是那裏。”
此時通風口得邊緣也被他手裏這個小玩意上,冒出得縷縷黑煙熏黑了一點,看著就跟裏麵著了火一樣。
旁邊一個技術支持人員很快從隊長及時分享來得視頻中,找到了與這個打火機有關得資料,他把這些東西發送到了負責人的終端上:“頭兒,這是被……”
“我當然知道!”負責人盯著屏幕上焦黑的殘骸,冷笑了一聲。
他當然認得這種改裝手法,無非是利用一個設計缺陷,把打火機中的電路係統獨立出來,配合一個簡易的延時機構,就可以做成一枚可以用來製造亂象的簡易led。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個隻有貼在脖子上才能炸死人的玩意,竟然能引發空間站的全麵警報。
正在這時,一個工程部的人員,拿著數據板找到了一直在流冷汗的負責人,低聲細語了幾句後,留下手裏的數據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