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導演一臉偷到雞的鬼祟表情,煙頭當真是哭笑不得,他根本不覺得麵前這位突然變得神秘兮兮的家夥到底有什麼可以拿出來交換的。
而且說真的,他的演技也太過拙劣了,不知道哪個爛片裏學來的所謂間諜的糟糕作態,看著就讓人想伸手幫他糾正一下。
可煙頭又不能真的掄圓了一巴掌拍人腦袋上,他隻能選擇無奈得歎了口氣:“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先說我知道的。”
導演又繞回了吧台後麵,先喝了酒之後才對煙頭說起了他所錯過的那些事。
認真聽完了之後,煙頭皺著眉想了想,覺得這和‘劇本’裏麵寫的不太一樣:在劇本裏,這隻是一係列事件發生的前奏罷了,大家還會沉浸在被誤傷後又逃出生天的喜悅中。
可剛剛在煙頭爬樓梯的時候,樓下那幫武裝分子就已經通過電梯送上來一個小隊了,雖然這些人在和嚴陣以待的安保人員駁火之後一個都沒活下來,被打得千瘡百孔的屍體還躺在另一個房間裏,但按照煙頭的常識來判斷:這個樓層無形中就變成了樓下那些人眼中的不穩定因素之一。
要是指揮者換成煙頭的話,他一定會在控製了主要目標樓層後,選擇隔離這個樓層,或者在人手足夠的情況下,直接集中優勢兵力像用鐵錘砸烏龜一樣清空所有不穩定因素。
說起這個來,煙頭又想到了自己所看到的華生手裏的衝鋒槍。
那是一款有別於帝國係武器的衝鋒槍,它沒有帝國武器傳承下來的化學能彈藥,而是直接用圍成蜂巢截麵一樣的六條電磁軌道完成了大部分工作;並且這六條軌道還是可以通過開關進行切換以控製威力和射速以及隨之產生的後座力,達到不同的作戰目的。
回憶了一下記憶中看到過的廣告,煙頭覺得如果它真的如廠商的廣告所描述的那樣優秀的話,在這種狹窄的環境中確實是一個好幫手。
於是,問題就來了:這個新武器的配發,是巧合還是像他一樣的另一重保險?
在煙頭低下頭沉默思考的時候,他注意到在自己的視野邊緣,導演正一口一口的灌著酒,從兩人進入這間房間開始,這會半瓶酒都灌下去了。
這表現可和煙頭所看到的個人資料不太相符,他記得導演是個比較自律的人。
那麼,是什麼讓他變得如此緊張?
“導演。”煙頭抬起頭喊了一直在灌酒的導演一聲,在對方抬起頭後,才盯著那開始爬上血絲的雙眼問道:“你剛才是不是想告訴我什麼?”
導演放下酒杯,用開始迷離的雙眼和煙頭對視了幾秒後,才換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一把摘下手腕上的終端放在兩人麵前,投影出操作界麵:“我剛才就想讓你看這個。”
隨著他打開個人郵箱,一個很大的屏幕在兩人中間彈了出來,他切換到了被隔離的郵件選項,指著那通紅的屏幕對煙頭說道:“就是這個。”
那屏幕之所以發紅的原因,並不是導演選擇了這個觸目驚心的顏色,而是那些被標注成危險的郵件被係統自動上色的緣故。
看著那些郵件的標題,煙頭透過半透明的屏幕看向導演:“威脅郵件?”
導演點了點頭,指了下頁麵右下角那個上萬的數字:“這隻是我的個人郵箱,算下來隻是一小部分。”他用手抹了把臉上的汗:“佩佩的,安牧的,黛娜的,還有劇組公用郵箱裏有更多。”
“可以嗎?”
在取得導演的授權後,煙頭隨手點開幾封郵件看了看,這些匿名郵件中的共同點很多:都是通過某個高保密的代發郵件公司發出來的、內容千篇一律讓人懷疑是不是複製粘貼的、唯一的不同點可能就是配的圖不一樣。
這些像是被簡單複製粘貼後集中發送出來的郵件,讓煙頭覺得躲在星聯網絡另一頭能發出這些郵件的人,絕對都是一幫隻會嚷嚷卻永遠不敢付諸實施的孬種。
煙頭把這種想法傳達給導演之後,導演也一臉認同的神色點了點頭,隨即他又搖了搖頭:“還記得發布會上讓你滾出去的那幾個人嗎?”
“當然記得。”煙頭一指腳下:“你覺得這事是他們做出來的?”話剛說完煙頭就一臉嘲諷的表情對導演保證道:“相信我,那些家夥連隻雞都不敢殺。”
“不,這隻是一個表象。”導演又大大喝了口酒,嘎嘣嘎嘣得嚼著嘴裏吃進去的冰塊,隨之而來的冰涼感覺讓他思路清晰了不少:“煙頭,你沒有在這個圈子裏,所以你不知道這些人到底能幹出什麼事來。”
他用手沾著從杯壁落到桌子上的冷凝液體,緩慢繪製出了一個表示信用點的符號來。
“這個世界上,信用點就是許願機,它能滿足一切正常的或者是荒唐的願望。”
“你是說樓下那些人,是這些發郵件的人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