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個東西還是很有用的。”
格蘭特玩笑似的聲音響起的同時,辦公室的大門被無情地推開了。這一次,卡爾迪斯副議長大人,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踏進了辦公室。
“格蘭特,你小子也有今天啊。”
一邊說著,一邊向著格蘭特的臉拍去。然而還未觸及他的臉,就被一個威嚴的聲音喝止。
“公主殿下……”
卡爾迪斯微愣了一下,最終在伊蓮的慍怒下退至一旁。
“他也是你能碰的嗎?”
“是,公主殿下教訓的是。”
嘴上表達著服從,而內心卻有著無比的怨恨。卡爾迪斯望了一眼格蘭特,便一言不發地揮手示意身後的侍衛將兩人帶離了事務所。
瑪姬卡城的西麵,一片人煙稀少的土地,雖然肥沃,卻因為政府的占領而無法正常的開墾。反倒是政府的首腦們,在這片肥沃的土地上,種植了他們所喜愛的各類觀賞性植物,由此它成了一個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私人花園。而被這座華麗的花園所包圍著的,卻是讓所有人都避之惟恐不及的審判庭。
這座龐大的建築物通體的白色,也許政府的首腦們是希望人們相信審判庭如同這白色一樣的純潔,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它就像是一個披著公平外衣的強盜。
純潔的外表包裹著的是豪華的身體,描金的烏檀木審判席,巨大的白色大理石石柱以及地板,刺眼的陽光從高大的格子窗照射進來,在審判庭的中間形成了一個圓形的光源,它的中心是烏檀木的被告席。
格蘭特毫不畏懼地站在被告席上,挺直的背脊對著身後高大而莊嚴的白色大門,黑曜石般的雙眼含著笑意望向審判席。
“格蘭特·莫迪。你對於上述的罪行有何辯解?”
克拉福特有些暗沉的聲音,在這個偌大的審判庭內顯得有些怪異,似乎就連他自己也有類似的感覺,因此有些不自覺地咳嗽了一下。格蘭特輕扯了一下嘴角,緩緩地開口道。
“辯解?我的辯解有用嗎?這上麵不是已經寫得一清二楚了嗎?再說了,這個審判庭不是應該在審判的時候向大眾開放的嗎?可是,我看不到一個平民,隻看到了幾張老臉而已。我說,既然你們都已經內定了,又何必浪費時間審判呢。我也樂得清閑,等著你們執行死刑。”
格蘭特老神在在地雙手抱胸,完全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語氣更是刁蠻到了極點。這審判庭開創至今已有千年的曆史了,無論是平民還是貴族都曾在這裏接受過審判。然而像格蘭特這樣放肆的,真的是屈指可數。就算是這樣,格蘭特依然是這座審判庭開創以來,第一個在這裏用一副笑臉反駁審判長,並且毫無顧忌地開審判長們的玩笑的人。
“我們這幾張老臉,已經足以決定你的命運了。”
坐在審判席一旁的曼迪斯悠悠地開口。
“而且,這件事關係到政府內部,不宜公開。”
曼迪斯算是這些人中最為淡定的一個,他很有風度地回答了格蘭特的話。
“是嗎?既然如此,那也就沒什麼好審的了。反正你們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你可以辯解。”
曼迪斯摩挲著手中的金色十字架,緩緩地說道。
“不能吧?連個律師都不給我,就讓我自己辯解嗎?按照法律,被告有權申情一名律師吧。可惜了,我沒有得到這樣的待遇。既然如此,我就什麼也不說。”
看來格蘭特是準備和曼迪斯耗到底了。
“那我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
“哎,不用了。”格蘭特立馬露出了一副拒絕的表情,“你們的律師和你們根本是同流合汙,不要也罷。”
曼迪斯終於抬起頭,望了一眼格蘭特。他很清楚,格蘭特是在拖延時間,他不進行任何的辯解,但同時又沒有親口承認所有的罪行。隻要他沒有親口承認,那些罪行隻能是審判庭的推測,根本不足以將他入罪。如果審判庭在一個月內,不能使他俯首認罪,或者找到更有力的證據證明這些罪行的話。一個月之後,他就會被無罪釋放,而且三年之內都不能以同樣的罪名起訴他。至於伊蓮公主,假使格蘭特無罪釋放了,那麼對於她的指控也就成莫須有的罪名。他們不僅要釋放她,甚至有可能背上侮告王室宗親的罪名,這可是一條要五馬分屍的罪名啊,還極有可能累及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