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道:“多謝師叔祖的救命之恩,算上這一次,師叔祖已經救了晚輩兩次了,大恩大德,晚輩日後定當厚報。”
玄玉真人從床上走了下來,擺了擺手,道:“若你下次再不珍惜自己的性命,貧道定然不會再救你了。”
慕雲飛垂下頭,慚愧道:“晚輩知錯了。”
玄玉真人沒有再說話,而是走出了小屋。那小藥童又上前為慕雲飛診了脈,確認慕雲飛的身體已無大礙之後,這才放心地走了。
就這樣,慕雲飛在小屋中養了一些時日的身體,每日喝著小藥童煎的藥汁,以及各種大補的奇珍藥材,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但若是想完全恢複,仍需一段時日。
這一天,慕雲飛用真氣帶回了那棵千年梧桐,每日都躲在山中製琴,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張絕美精致的古琴被慕雲飛製成了。
慕雲飛滿意地仔細端詳著自己親手做成的古琴,想著哪日去一次東海海底,取來那千年蠶絲,為這古琴做琴弦。
慕雲飛捧著古琴回到了小屋中,又用那剩餘的千年梧桐做成了一副精致的琴盒,小心翼翼地將古琴放進了琴盒中,再用布匹將琴盒裹了起來。
小藥童走進小屋裏,見到慕雲飛又在寶貝地收拾那張古琴,搖搖頭,上前道:“公子,師父叫我啦,說是有事找你。”
慕雲飛將琴盒收好後,這才轉過身,道:“師叔祖他現在在哪裏?”
小藥童回答道:“在聽棋亭。”
慕雲飛見慣不怪地走出了小屋,向聽棋亭走去。
聽棋亭,正是上次玄玉真人自己與自己對弈的那個破敗不堪的小亭子。初聽這亭子的名字時,慕雲飛還甚為不解,問玄玉真人道:“師叔祖,這亭子明明破敗不堪,卻怎麼又起了個這樣古怪的名字?”
玄玉真人道:“我時常在這小亭子中自對弈,這棋盤裏,藏著好多事呢。你要是用心聽,總能聽出來些玄妙來。”
這一次,慕雲飛來到了聽棋亭,意料之中地看到玄玉真人,又坐在那破敗不堪的小亭子裏,自己與自己對弈著。
“師叔祖,您找我?”慕雲飛來到了小亭子中,在玄玉真人的對麵坐了下來。
“你近日身體休養得如何了?”玄玉真人頭也不抬,手中拈著一粒棋子,對著棋盤沉思著。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慕雲飛回答道。
玄玉真人點了點頭,目光仍然緊緊盯著棋盤,眉頭緊蹙,似乎陷入了沉思當中,可是卻開口說道:“你近日一直在崖底,你可知外界出現了一個門派,名叫鬼宗。”
慕雲飛不解地看著玄玉真人,知道玄玉真人還有話沒有說完。
果然,玄玉真人再次緩緩開口道:“這個門派幾乎是一夜之間出現的,沒有人知道這個門派的來曆和底細,這個門派在江湖中似正似邪,每個門派成員都是神秘莫測,江湖中人雖然一頭霧水,卻也不敢擅自去探他們的底。”
慕雲飛低低地道:“師叔祖以為,這個門派有古怪?”
玄玉真人的眼睛仍然沒有離開棋盤,眉頭緊蹙,手指間拈著的棋子一直滯留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似乎在為難究竟該如何落子。
“不是有古怪,是非常地古怪。”玄玉真人聲音低沉地道。他低著頭若有所思。
慕雲飛的心中也隱隱有些疑惑,這門派在一夜之間出現,而且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底細,這確實有些詭異,而且,慕雲飛心中有著淺淺的直覺,他覺得,這個門派,肯定是與雪兒有關聯的。
終於,玄玉真人的麵色一喜,似乎想到了該如何落子,緊皺著的眉頭也慢慢地舒展了開來。他將手中拈著的棋子落於棋盤上,道:
“你的傷勢已經大好,真氣也恢複得差不多了,也該出去看看了,外界的人都以為你死了,你出去後,需換個身份,不然難免會節外生枝。”
若是強行把他留在身邊,恐怕也是留不住的,他心裏對於那個女子還是十分的掛念,就隨他切好了。
希望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他能夠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別再西尋短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