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規矩?”慕飛雲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看對方來者不善的樣子,也不想在這裏大動幹戈,停了一會兒之後,便決定不再理他。
“小子,郎爺說話你沒聽到嗎?”一個人忽然從人群中站起來,看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卻擺足了架勢,氣勢洶洶的攔在慕飛雲麵前。
梁老頭歎了口氣,回到院子中,拉住慕飛雲的胳膊,對他們笑道:“郎爺,這是我的人,剛才的孝敬已經給你了!”
“哦!”陰霾男子點點頭,忽然雙腳運氣,突進到慕飛雲的麵前,伸手就要給他一個耳光。
慕飛雲見對方如此蠻橫無禮,也不再客氣,他的真氣雖然不能運行,但是苦練了十幾年的身法可不是擺設,輕易的一個閃身,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陰霾男子一擊擊空,隻聽到自己的胳膊關節卡巴一聲,他感到萬分的難受,身體上的痛苦還在其次,關鍵是這個家夥讓自己在兄弟麵前丟了麵子。
“給我教育教育他!”陰霾男子揉著自己的手臂向後退去,人群中忽然站起來一些人,他們和之前的那人一樣,一身破爛的衣服,臉上露著凶相,推開周圍的人就向慕飛雲圍了過來。
“這,這可怎麼辦啊?大家都是,都是自己人,何必,何必......”梁老頭此刻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他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也沒有人理會自己,就識趣的鬆開了抓著慕飛雲的手,一溜小跑向後退去。
慕飛雲看梁老頭跑了,也沒有太在意,畢竟兩個人也才認識不到一天的時間,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剛才能夠為自己說話,已經說明這個老頭本性不壞,隻是在惡勢力麵前被嚇破了膽子而已。
七八個人向自己圍攻過來,慕飛雲腳下踩著天回雲舞劍的步伐,輕鬆的躲過其中的數人,然而,他現在終究隻是徒有其表,沒有真氣的支撐,並不能將招式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
兩三雙髒兮兮的拳頭朝著自己的麵門和胸口襲來,慕飛雲躲避不過,隻有硬抗,他手中無劍,隻好虛握雙手,以拳代劍,一點一撥之下,便將其餘的攻擊輕鬆化解。
那些人隻是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感到自己還沒有接觸到對方的身體,就被自己的力氣帶的身形不穩,跌跌撞撞的向前衝了幾步之後,回過頭來愕然的看著慕飛雲。
“不錯啊,小子,你已經練到易筋期的第幾層了?”打手們的頭頭,那個一臉陰霾的男子,兩手放在胸前,十根手指之中夾著八枚紅色的銅錢,一臉凝重的對慕飛雲說道。
慕飛雲看似輕鬆的化解了眾人的圍攻,但是他此刻隻有自己明白,沒有真氣的支撐,體力也在迅速的消耗著,對方說的易筋期他並沒有聽說過,也許這個國度特有的修行階段劃分。
“我不想傷人!”他將一隻手背在後麵,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架勢,帶著絕世高手的氣勢直視陰霾男子,淡淡的說道。
陰霾男子本來打算將手中的銅錢射向對方,但是現在看到他的表現,忽然有些遲疑,他仔細的看了看慕飛雲,忽然一甩手,銅錢落入袖口,他陰笑著說道:“哈哈,有這等修為,何必跟著梁老頭做苦力,不如跟著我混!”
慕飛雲眼神一利,冷哼一聲道:“不必了,在下自謀出路!”
說完,他看看眾人,沒有一個敢再圍上來,索性一揮衣袖,轉身向後走去。
陰霾男子的中手下做出要追上去的架勢,卻被他攔住,摸著自己的下巴,道:“他的功夫不錯,就是根基不穩,難道是哪個大門派的弟子,來這裏曆練的,還是先打探清楚再動手,不要平白招惹麻煩!”
其中一個手下卻不屑的對陰霾男子道:“郎爺,這小子太不識抬舉了,在我們落日城方圓百裏,還有哪個門派不知道郎爺的厲害,你何必為了他多傷腦筋?”
陰霾男子忽然目光一冷,甩出一枚銅錢,那個手下隻感到手背一疼,他立刻握住了自己的手,之間鮮血正不斷的從一個恐怖的傷口裏麵流出來。
“我的話沒有聽到嗎!”陰霾男子冷冷的道,然後就轉身回到了屋內,眾人紛紛露出驚恐的表情,這個郎爺心狠手辣,即使對自己的人也不厲害,果然不是好惹的。
慕飛雲走出大院,顛了顛手中的十幾枚銅錢,他看到彪子正在一個街角站著,緊張的左右觀察,便走了過去。
“你,你沒事了?”彪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慕飛雲,仿佛要從他的身上找出一些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