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香低下頭,羞澀道:“謝謝你,爹爹!”
慕雲飛是五行之體,比之藍珊想象的要強上太多了。當天晚上,他身體上的冰寒已退去,體溫恢複了正常。若是揭開他的麵具,則會發現他臉上已恢複了紅潤。
肖香就這樣一直坐在板凳上,手肘抵在床邊,雙手支頤看著少年。心緒不知不覺飄回了四年前大哥大結婚喜宴上,一個同樣神奇的少年當著所有人的麵,拍案而起,大聲斥責她二哥的累累行徑,使得整個肖家都下不來台。
也就是那一次,肖家的人看到了慕雲飛,多多少少都有些敬畏。似乎生怕這個鋒芒畢露的少年發現了自己的一些不齒之事,被他當眾抖露出來。
可是肖香卻把這個神奇的男孩兒的影子牢牢的記在心裏,隨著了解的逐漸深入,她就再也忘不掉了。在她的心中,他就是完美如天神般的存在。尤其是在她身邊的男子中,或小家子氣,或心機深沉,或自認風流,或心胸狹隘,或優柔寡斷,她瞧著已不舒服,自是不以為然。這種環境下,更襯托的少年是那樣的完美,完美的高不可攀。
肖香的目光逐漸迷離,眼前晃悠的盡是少年那正氣凜然的身影,不知不覺中沉沉的睡去。
當第二天早晨的時候,慕雲飛就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茫然四顧,卻發現自己睡在一張柔軟的床上。床邊站了一群人,第一個是肖香,第二個是藍珊,之後是旭曰,旭盡,旭落。
隻聽藍珊歎道:“用怪物二字來形容你,簡直是名副其實。”
慕雲飛眉頭深鎖,望著這些熟悉的麵孔,記憶如潮水般湧上來,漸漸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他躺的太久,身體有些僵硬了,他費力的想坐起來,肖香上前扶住了他。
慕雲飛摸了摸頭,茫然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藍珊笑吟吟道:“慕公子,你現在打坐看看,你的修煉速度是否快了很多?”
慕雲飛詫異的晃了他們一眼,然後盤腿而坐,潛運天地五行決。這一運之下,元氣登時如江河決堤,瘋狂翻滾起來,每運轉一個大周天,元氣都有可觀可感的增長。
他吃了一驚,這樣的修煉速度,以這裏的靈氣濃度,幾乎不可能達到這樣的修煉速度。好好的,怎會快了這麼多?
他睜開眼,沉吟道:“大致快了三倍左右!怎麼回事?”
旭曰感慨道:“三倍,三倍的修煉速度,你就這樣唾手而得了。想當年我們喝下仙厄酒時,才增長了一倍多而已。”
喝下一碗仙厄酒,與喝下兩碗仙厄酒,非簡單一加一。第一碗效果最好,第二碗效果就會降低,因而倍數越高,提高的就越難,喝下三碗,提高三倍,已是說明慕雲飛身體素質極高,吸收極好。否則一般人就算能承受三碗的藥力,也達不到三倍的效果。
旭盡笑道:“人家慕兄弟有這個膽魄,也合該得到這樣的報酬。想當年,咱們一看到那酒,聞上一口,就不敢喝,最後還是硬逼著自己喝掉了。”
想起當年自己的那熊樣,眾人哈哈大笑,藍珊柔聲道:“難道你看到那酒,又聽到那酒的配方,一點都害怕?”
慕雲飛笑道:“怕,怎麼會不怕?藍姐可還記得,我喝酒前朝你看一眼麼?我見你眼中沒有露出不好的神色,就知道這些酒一定沒壞處。後來你又叫我把兩碗喝了,我就更加不懷疑了。”
眾人又笑了起來,若非肖香在場,他們定要開一開慕雲飛和藍珊的玩笑了。藍珊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卻欣喜的笑道:“你怎知我就不會害你了?須知就算我沒有害你的心,但郡主下令,我也身不由己的。”
慕雲飛淡淡一笑:“藍姐若想害我,又何必放我出來?我被關在牢裏,你們想怎樣害我都成,又何必興師動眾的?”
眾人又撫掌大笑,旭落豎起拇指道:“慕兄弟,老哥還是不得不佩服你的氣魄。一個剛認識不足一個時辰的人,就敢如此信任,老哥我是自愧不如了。”
肖香在旁邊,他們自不會提起藍珊誘惑慕雲飛的事情。隻是對一個曾經試圖誘惑自己的人,在關鍵時刻,竟毫不猶豫的把生死的選擇交給她,這實非一般人能辦得到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向著慕雲飛祝賀,慕雲飛微微一笑:“多謝各位賜酒之恩。在下銘記在心,永不敢忘。”
旭盡哈哈笑道:“謝我們就不必了,若非郡主同意,我們就算想給你喝,也不敢給。好了,慕兄弟,你既已醒來,那就整理一下,隨我們一起去麵見郡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