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與上次見麵時的焦急不同,今天的她臉色似乎好看一些了。這樣就好,軍嫂總是不容易,他們是軍人世家所以最清楚不過了。希望他們能一切平安,顧子林一直對軍人存著感恩的心,這是別人無法做到的。
趙小蘭這一下午也沒有送完,還有一部份想著讓馬靖濤幫著送送,畢竟有一些是他那邊認識的人。於是她又騎著車到了馬靖濤的辦公室,現在他的辦公室已經移到了別處,單位也變成了公司而不是皮包廠了。
趙小蘭覺得馬靖濤這個思路簡直沒誰了,自己想法已經很先進了沒想到他更是如此。現在看來,他的公司已經初步成型了,以後可能還要擴大規模。而她也想走這個路子,等馬靖濤的工程分她一半之後那麼就可以試一試了。當然,自己的底子與馬靖濤比真的是差的很遠呢!
可是沒有想到,當她一進來就看到一個不速之客,趙小敏。
她還是一朵白蓮花的樣子,正在端著一杯茶給馬靖濤送到麵前,然後笑著說道:“馬總,這茶葉是你上次帶回來的鐵觀音,很香。”
“謝謝。”馬靖濤端了茶看了趙小蘭一眼,似乎在苦笑。
而趙小敏又給趙小蘭端了杯茶,笑道:“小蘭,以前有很多事情是我不對,你不要見怪。”
趙小蘭道:“是什麼讓你想開的?”她其實就是不信這個女人,但是很奇怪是什麼事情將她變成了這個樣子。
趙小敏看了一眼趙小蘭,輕歎道:“我去告田玉秀了,可是並沒有成功,那個以前和我在一起很好的男人將我抓起來關了幾天,幸好我被路人救了。被關的時候我想了很多,突然間覺得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根本就不對,太過自私了。而田玉秀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也不錯,我何必又告她呢?”
趙小蘭覺得這些話更不能讓她信服了,如果她講她重活一世或許趙小蘭會相信她也不一定,可惜她並不是重生而是改變。所謂狗改不了吃shi,所以她覺得一個人如果大徹大悟的改變一定要經過生死或是最直接的痛苦。但是趙小敏身邊並沒有發生那麼多事,她是突然間想通的,這有點詭異。
在田玉秀的事情上她也講的不清不楚,那麼多證據在那裏她不可能告不成田玉秀。
“田玉秀現在呢?”她也強忍住想躲開趙小敏的衝動又問了一句。
“她被保護起來養胎了,聽說和原來的愛人離了婚……不過,並沒有和那個男人結婚。”趙小敏又輕歎一句,從之前的憤青變成了現在的憂傷少婦。
趙小蘭有點受不了,點了下頭當是和她好好說過話了。
趙小敏見她不再理自己隻能說:“你們要談事情我就去忙了。”
等她走了趙小蘭冷聲道:“這次倒是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要走開了。”
“小蘭,她其實被騙的挺慘的,原來的工作都幹不下去了。”
“自找的,怪誰?你怎麼突然間發善心收留她了?”
“畢竟以前處過對象,總不能看著她流落街頭吧?”
“不會的,她不是有房子?”
咳……
馬靖濤幹笑了一聲,道:“她總是你的堂姐。”
“你也知道她是什麼人,我從小到大被她坑的太慘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有這樣一個堂姐了,倒記得自己有一個這樣的仇人。記得早前我們一起玩兒的時候,如果我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或是做了什麼特殊的事情第二天滿大街就知道了,後來一查就知道都是她給宣揚出去的。為此,我沒少被我娘教訓。家裏管的越來越嚴,然後大一點我學會了做鞋子,繡花,學習成績也不錯。但是在村子裏我的名聲一直不好,什麼好吃懶做,橫針拿不起豎線。可是,我還給她做了兩雙鞋子剛穿到她腳上的第二天,全村人都知道她趙小敏啥都會做,那麼小年紀已經可以自己做鞋了。等我們長大了有了點少女情懷,可是我卻發現在村裏根本沒有人願意與我走動,也隻有她肯到我家串門和我講話。然後我對一個村裏的年輕人感覺不錯,也寫了兩封信,結果後來我們的事情就成了她拿出來攻擊我的兵哭。甚至埋汰我與那個男人有什麼,差點逼著我去跳河。”
“……”
馬靖濤一言不發的聽著,沒想到趙小蘭還能有心思與自己說這些。這還是頭一次吧,她和自己麵對麵坐著談自己的事情而不是公事。他很耐心的聽著,甚至電話來了都沒接,隻是拿起又放下了。
趙小蘭閉了下眼睛,道:“我和你說這些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趙小敏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從小到大都靠著算計別人過日子,突然間一朝改變這種事無論怎麼說我也不會相信。同時,我想勸你一句,公司的事情和你個人一些私人的重要東西與信息最好別落在她的手中,否則很容易被她利用在背後插你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