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楚佩瑾是武安候府的嫡出大姑娘,但是她自打六歲起就很少出現在外麵,就算是在府中也是很難發現她的身影。要麼身子稍好的時候帶著丫環過來請個安,要麼就是偶爾帶著丫環去園子裏走一走;但是大多數的時候,她給人的印象就是泡在藥罐子裏的弱不禁風的模樣。
要說她會有脾氣,那多數也是局限在要不要吃藥這件事上,就目前為止她做的最離譜的事情大約也莫過於去夏家的時候被人毀壞了壽禮,然後腦子一熱借用了二姑娘的壽禮這一件事罷了!
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老二家的怎麼說瑾兒欺負了琳兒,而且還說了一些難聽的話?依著瑾兒那性子,能說出什麼難聽的話?莫不是柳氏在無事生非?
“母親,求您給琳兒做主!雖說瑾兒是大姐姐,琳兒做為妹妹該尊重她;可是,她也不該仗著自己比琳兒年長一些就欺負她吧?”
柳氏一臉的委屈,配合著她不時的拿帕子拭眼角的動作,端的是讓人覺得受委屈的不是四姑娘一個人,而是這娘兒兩個。
“柳氏,你最近是不是太閑了?”
老夫人的話裏帶著濃濃的不悅。
老大兒子的事情都已經夠她糟心的了,而她的女兒楚二姑娘嫁入懷安伯府已經四年了,如今膝下隻有兩個女兒,聽說姑爺日日鬧著要抬貴妾。姑娘受了委屈那自然是要回娘家訴苦的,老夫人疼女兒,想方設法的要為女兒分憂!可是這生兒子的事情誰也沒個準,因此對於老夫人來說,女兒過得不幸福,那也是愁事一樁!
而如今的武安候府裏的事務她都交給了夏氏管著,夏氏這個長媳雖說那一張嘴巴碎了些,且還不曾生下個兒子,但好在管理中饋上卻是一把好手,府中的事情交給夏氏,老夫人還是很放心的。
二房柳氏也算是個貼心的,平日裏雖然表現的小家子氣了一些,但總歸是在她麵前中規中矩,不曾有什麼錯漏。更何況,她的嫡長孫還是從柳氏的肚子裏出來的,就這一份功勞也足以彌補她的一些不足。
對於老夫人對自己的寬容,柳氏是知道原因的,若非是自己兒子的緣故,老夫人定然不會跟自己和顏悅色的說話,所以,她十分擅長在老夫人麵前示弱,以表示不會拿生了嫡長孫的功勞耀武揚威。
“母親,兒媳最近在操心琳兒的親事,也沒有閑著啊!您想想,如今咱們武安候府的姑娘裏頭,大姑娘已經訂了親了,二姑娘三姑娘自有大嫂操持,我的琳兒再過幾個月也十四了,到了訂親的年紀。媳婦想著早些相看著,等遇到合適的就訂下來……”
“夠了!”
老夫人有些不悅地打斷了她的話,“既然你這麼忙,還來這裏做什麼?往後沒什麼事就少往我這榮康院裏來!”
果然是無事生非,不然怎麼說著說著就扯上說親的事了?
柳氏臉色一變,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指不定今天來的也不是時候,哎!今兒也是倒黴,怎麼就好巧不巧的撞上了老夫人心情不好的當兒進來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