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祖說到這裏,我們都一臉正色起來,知道下麵肯定有門道,也不顧得吃飯了,眼睛全看向了老祖,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老祖也好像在故意在嚇唬我們,說話的口氣一直很陰森森的,有故意塑造出一個十分恐怖的氛圍,而且此刻我們都在陳老三家裏,他們前幾天剛剛被僵屍滅了滿門,在這樣一間屋子裏講這種離奇的軼事,真是相當好的一種環境,很讓人入戲,而且我發現老祖很不簡單,是個會講故事的人,說起話來抑揚頓挫,眉飛色舞,活脫脫一個說書先生的樣子。
我們都沒有打斷他的話頭,他隻好繼續說道:“這個磨嘰白啊,就想著將那隻偷雞的黃鼠狼給捉住,於是當天晚上就守在了雞窩附近的一間柴房裏,將紙糊的窗戶捅開了一個小洞,一瞬不瞬的盯著雞窩,打算等那黃鼠狼鑽進雞窩的時候,他直接將黃鼠狼就堵在雞窩裏,當時這小子還拿了一根很粗的棍子,他就像用這棍子將那黃鼠狼給打死,然後去張地主那裏邀功,或許還能領上幾個賞錢,這都是他後來跟我說的想法。”
“當天晚上天一黑,這即墨白幹完了地裏的活兒也不去睡覺,就蹲在那間柴房裏,瞪著眼睛就瞅著雞窩的方向,這一瞅就是一兩個時辰,不知不覺天色就已經很晚了,即墨白白天幹了一天的農活,他也累得慌,後來直接就撐不住了,一倒頭就睡在了柴房裏,可是等這小子睡醒了之後,到雞窩裏一看,不由得又是後悔又是難過,雞窩裏又少了一隻雞,還且一樣是留了很多雞毛和雞血,讓即墨白想不清楚的是,這黃鼠狼偷雞肯定鬧出了很大動靜,要不然也不會弄出這麼一地的雞毛,可是睡覺的那個柴房離著雞舍也就是四五米的距離,他愣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聽到,甚至連聲雞叫都沒聽到,這可就邪門了,就連膽子大的即墨白也覺得這事情很是蹊蹺,但是他決定還是不告訴張地主,等到了晚上繼續捉這隻黃鼠狼。”
“到了第二天晚上,即墨白是下了狠心了,說什麼也不能讓自己睡著了,而且這小子還長了個心眼,就在雞窩的位置設置了一個小陷進,上麵放了一塊板子,底下就留出了一個能夠讓黃鼠狼鑽進去的洞口,等黃鼠狼一旦鑽進去,那塊板子就會落下來,將洞口給堵死,那黃鼠狼就別想從雞窩裏出來,做好了這一切走後,即墨白就蹲在了柴房裏,再次從那個窟窿眼裏盯著雞窩的一舉一動,前半夜一點兒事情都沒有,等後半夜的時候,即墨白就有些熬不住了,一直犯困,但是這小子為了不讓自己睡著,一旦困得睜不開眼了,就狠狠地朝著自己大腿上擰上一把,這樣就精神了許多。據即墨白後來跟我說,當天晚上,他都將自己的一條大腿給擰的發青了。”
“就在即墨白實在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細微的響動,是從後院門口的一個角落裏發出來的,即墨白一下就屏住了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驚動了什麼似的。當天晚上的月亮很圓很亮,地麵上就跟鋪了一層銀子似的,一切都看的十分清楚,即墨白就瞪著眼睛朝著門外瞅著,一點兒困意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