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白這小子當時也看出了這隻白毛黃鼠狼肚子裏懷著小崽子,而且過幾天就該生了,但是,即墨白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它,主要還是相中這黃鼠狼一身雪白的皮毛,想要留著賣上一個大價錢,而且即墨白這小子還想,一隻黃鼠狼偷雞就夠讓人頭疼的了,如果這白毛黃鼠狼再生出來一窩小崽子,那以後自己看的雞舍就甭想再消停了,趁著現在正好是斬草除根,不留後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這隻白毛黃鼠狼一棍子打死!”
說到這裏,我看到老祖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其它的什麼原因,此刻他明顯是有些恐懼的。
我們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精神都變的緊張起來,二虎本來想答茬兒,被我伸手拽住了,我想老祖肯定是想到了什麼非常恐怖的事情,先讓他喘口氣再接著說。
老祖頓了一下,喝了一碗二虎給滿上的老酒,先壓了壓驚,這才歎息了一聲,緊接著又道:“即墨白這小子作孽啊,那白毛黃鼠狼都通了靈性,要不然尋常這種白毛的黃鼠狼哪能看的著,而且這黃鼠狼跟他又是下跪又是磕頭的,也算是給他認錯了,不管怎麼說,它肚子裏也懷著沒有出生的小崽子,你殺了它,就等於害死了好多條生命,但是這小子就是不打算放過它,非要取了它那一身雪白的皮毛。當時,那隻白毛黃鼠狼似乎看出了即墨白已經動了殺念,但是它當時受了重傷,根本就跑不了了,情急之間,那隻白毛黃鼠狼就一把抱住了即墨白的腿,抬著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看著它,眼眶裏全都是淚水,喉嚨裏嗚嗚的叫著。即墨白知道這白毛狐狸的眼睛有貓膩兒,所以並不與它對視,先前在柴房裏的時候,即墨白就瞅了這白毛黃鼠狼一眼,就跟丟了魂似的,所以,即墨白隻撇了它一眼,很快就將視線挪開了,還跟那隻白毛黃鼠狼說;這都是你自找的,也怨不得別人,求我也沒啥用,我這就送你上路!說著,即墨白就抬起了腳,朝著那白毛黃鼠狼的肚子上狠狠的踢了一腳,這一腳下去,直接將白毛黃鼠狼踢的飛出去了三四米遠,當時啊,即墨白跟我說,那隻白毛黃鼠狼在地上疼的直抽抽,從下體留出了不少鮮紅的血,即便是如此,那黃鼠狼還轉過了身子,繼續跟即墨白磕頭,即墨白一咬牙一狠心,那真是跟個殺神一般,直接提溜著棍子就朝著那白毛黃鼠狼走了過去。”
“白毛黃鼠狼似乎看出了求饒一點兒用處都沒有,看著一臉凶神惡煞的即墨白朝著它走來,隻好轉身,想要逃跑。但是它的腿被打斷了一根,根本就跑不動,但是那白毛黃鼠狼依舊在掙紮著,拚命的用那兩條前肢扒動著地麵,費力的往前挪動著,在那隻白毛黃鼠狼的身後,留下了一大片紅色的血跡,地麵都紅了,最終,即墨白還是提著棍子追上了那隻白毛黃鼠狼,當頭就給了那黃鼠狼一棍子,白毛黃鼠狼的身子翻了幾個滾,眼睛突然就變的一片血紅,不知道是眼睛裏充了血,還是直接就變了那種顏色,那一刻,即墨白提著棍子的手有些發抖了,他明顯的看到從那隻白毛黃鼠狼的一雙血紅的眼睛裏傳出來的全都是慢慢的仇恨和憤怒,就跟人的眼神一模一樣,從那不斷滴血的白毛黃鼠狼的嘴裏,甚至還發出了一陣兒嗚嗚的聲響,像是在謾罵,又像是在惡毒的詛咒著什麼,還齜出了幾顆尖利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