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輕薄,你?”琛香本想反駁,可兩人的姿勢不是明擺著嘛,又想起剛才唇上的溫軟觸感,最後幾個字說得實在有些虛軟無力。
“四小姐,敢做就要敢當,你剛才……”蕭易說到一半突然閉了嘴,視線從琛香臉上移開看向另一邊,而他本掐在她腰上的雙手也在不知不覺間鬆開了。
琛香發覺異狀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隻見房雩之剛從院門口進來,似乎感應到有人在看他,寒星般的眸子正好也向這邊掃過來,頓時嚇得琛香魂飛魄散。
她立刻手忙腳亂的從蕭易身上爬起來,也顧不上他是何時放得手,心慌的整理著身上的衣服一邊偷眼朝房雩之的方向看過去,爹爹為什麼這個時候會過來?為什麼偏偏是他看到?
房雩之似乎也被這種場麵給驚悚到了,遠遠地看著他們沒有立即走近,隻是那冰冷的眼神令人遍體生寒,琛香忍不住抖了抖。
聽到蕭易的冷哼,琛香才想起來這個瘟神還躺在地上挺屍呢,趕緊揮手示意他快點起來滾蛋,誰知蕭易卻反而向她伸出了手。
琛香此時連殺人的心都有了,感情不是他爹爹他不著急,本想上前踢他一腳,可爹爹就在眼前她不敢錯上加錯。忍!也是做女人要學會的一種品德,伍夫子前幾天才教的!
琛香不相信蕭死人真的一跤跌得爬不起來,盡管知道他作怪,可她還是識趣的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蕭易這次沒有再出幺蛾子,就著琛香的那一拉從地上跳了起來。
“需要本大俠跟你爹解釋嗎?”蕭易並沒有理會琛香的暗示立即離開,反而貼近她的耳邊低聲問道。
“滾!”琛香忍無可忍低吼。
“哼,不識好人心!”蕭大俠這次很合作,看了眼正在走近的房雩之,轉身,滾了!
房雩之盯著琛香烏亮溜滑的發頂,氣得說不出話來,她跟那個蕭易做了近四個月的朋友,除了一個名字,她竟然對他一無所知。
蕭易嗎?從他剛才顯示的輕功路數來看應該是江湖人士,房雩之為了避嫌並不結交江湖朋友,可他身為一國之相也並不是完全對江湖之事一無所知,隻是,姓蕭的,他暫時沒有聽說過。
琛香恨不得將腦袋埋進地底下,她看出來爹爹發火了,不,不是看出來的,她連頭也不敢抬自然是看不到的,她憑著多年來的經驗她從空氣中就能聞出爹爹很生氣!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不管是她隨意結交異姓朋友還是剛才的出格行為都是錯的,爹爹特地請來兩位夫子,就是為了教她做人做事的道理,所以她是明知故犯!
可是爹爹你倒是說句話啊,這樣玉兒壓力好大,大得快要壓斷脖子了!
她的視線隻敢停留在腳前一丈之內,專注的連地上每一塊石子都數清楚了,可是那塊尖尖的石頭上的那一抹鮮紅是血嗎?不是吧?她明明記得月信早就幹淨很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