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楊衝鋒應了,卻看著黃瓊潔那魚竿的浮標。知道自己才打下去,也不會有動靜都。卻聽黃瓊潔又說“你是兩根魚竿,要兩根都釣上魚後才算最先,你說是不是這樣才公平?”和女人沒有什麼公平可說的,“對,我讚成。你看,你的浮標動了。”楊衝鋒說,黃瓊潔忙看向水裏的浮標,卻沒有見動靜,隻見到水的一圈細波紋,正要怪楊衝鋒騙她,卻突然見浮標往水裏沉下去。黃瓊潔慌了,不知道要做什麼手指著水裏,又不敢幹生喊怕驚嚇住吃餌的魚。楊衝鋒做了個提竿的動作,她才彎腰提起魚竿,動作幅度大,等把魚鉤拉出來後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魚跑了。
魚餌已經被吃掉。黃瓊潔惋惜不已,看著楊衝鋒有些得意的笑容,便撿起身邊的土坷往他身上丟去。楊衝鋒也不躲,說“雖然魚沒有上岸,也算你先開頭了,總可以吧。”說著過來幫黃瓊潔重新上魚餌,摔竿,放好。“本來就是,誰讓你說話讓人分心?要不就釣上一個大魚了。”柳水裏的魚多,最多的就是鯽魚也有鯉魚等,都是從養魚池裏逃出了的。
兩人繼續,楊衝鋒的浮標也動起來,黃瓊潔見了就喊,要楊衝鋒快一些。楊衝鋒手一抄,釣上一條小鯽魚上來,黃瓊潔先積極來幫他從鉤上解下魚,小心的抓在手裏,放到魚兜裏。立即回到自己的位置盯著浮標,比先前更專注了。
等楊衝鋒釣上三四條魚,黃瓊潔那邊雖然也有魚偶爾動了浮標,可都沒有好的機會。這讓她有些泄氣,更多時間用來指揮楊衝鋒釣魚,還想搶楊衝鋒這個釣點。楊衝鋒自然求之不得,讓她搬到自己身邊。正想移開時,浮標卻動了起來,雖說沒有太明顯的沉浮,卻是很細密地動,黃瓊潔全身緊張起來,等著楊衝鋒給她下令提竿。見浮標慢慢向下時,楊衝鋒說“好。”黃瓊潔當即兩手用力,魚竿往身後一打,隨後魚線就被拉直。楊衝鋒見了心道:糟糕,這魚雖不大,但黃瓊潔這種拉法像拔河一樣,魚線哪裏承受得了?
果然,聽到“嘟”的一聲,魚線斷了。但那魚卻因慣性已起,依舊順著那力從水裏飛出,從黃瓊潔身邊擦過飛到身後的淺草從裏。黃瓊潔也因為一時用力過了,而魚線又斷人便向後摔倒。等楊衝鋒扶住她,黃瓊潔說“魚呢。”
“沒摔著吧。”楊衝鋒就笑起來,那魚將近有半斤重,比起楊衝鋒先釣上的魚都要大。放開黃瓊潔,楊衝鋒把草叢裏的魚捉住。看著楊衝鋒手裏的鯉魚,紅色的尾和那麼大的個頭,黃瓊潔興奮不已。見楊衝鋒看著自己,眼裏的笑很促狹,知道他在笑自己摔交的事,揮起小拳頭在他肩臂上捶打,“不準笑。你說是不是這魚最大?我的成績最好?”
楊衝鋒一連說了好幾個是,把魚放到網兜裏,黃瓊潔就提著網兜看著釣上來的魚。
重新接好線,兩人繼續釣魚,黃瓊潔不時想到又會去看看那網兜裏的魚。楊衝鋒每次則忍著笑,讓黃瓊潔見了總要挨幾下。釣魚摔倒的事,就成了兩人說說笑笑的中心話題,每次都是黃瓊潔先說起,卻又有些小橫蠻地不準楊衝鋒說也不準笑。
過了中午,兩人釣上來的魚已經不少,要是烤著吃都足夠了。楊衝鋒便提議燒烤,黃瓊潔對她得了那條鯉魚後收獲甚微,心有不甘。繼續守著釣竿,還替楊衝鋒也守著。楊衝鋒則負責先到柳樹上去弄些枯枝下來燒,便爬到樹上去,黃瓊潔一邊守著釣竿一邊又要看著楊衝鋒像猴子般的敏捷,在樹枝間來來回回地讓她擔心。
正看著楊衝鋒從樹枝丫間砍下一枝粗的,回頭見楊衝鋒的一根魚竿的浮標動得明顯,黃瓊潔跑去把魚竿一提,沒想卻弄錯了一根,她的力度雖說控製了些,還是把魚竿提得猛烈點,魚鉤從水裏飛出,慣性地往身後的柳樹枝上纏繞。黃瓊潔沒有理,提起另一根魚竿,魚被鉤住了。
等楊衝鋒從那邊的樹上下來,黃瓊潔已經把魚捉到手裏,有些小自豪,正等著楊衝鋒表揚。楊衝鋒看著纏繞在樹枝尖處的魚鉤,隻有笑笑地看著黃瓊潔,她被看得有些扭捏,說“不服氣啊,我把它弄下來。”說著拉住魚竿往後拉扯,卻怎麼也拉扯不下。隻有交給楊衝鋒來處理,楊衝鋒也沒有辦法,不想把魚線扯斷的話,隻有爬到柳樹上去把樹枝弄斷。
讓黃瓊潔拿著魚竿,自己飛快地爬上樹。楊衝鋒一直佩在身邊的那把軍用匕首,質地非常好,很鋒利。那柳枝雖然粗過手臂,楊衝鋒隻幾下子就弄斷掉下樹來。
見楊衝鋒這等幹淨利索,黃瓊潔不由地看得癡了。男人很多,見過各式各樣的,卻總覺得眼前這男人最讓自己心動。看著他,心底就有些說不出的東西。
準備燒烤爐,黃瓊潔也就不再釣魚,讓楊衝鋒先生起火。把食材從容的裏搬出來,黃瓊潔就到稍微上遊一點去洗菜。折騰了這大半天,兩人也都有些餓了。楊衝鋒燒燃火,也去幫黃瓊潔洗菜。在水邊先把兩塊肉切成小肉條,便於燒烤。這些對楊衝鋒說來,就像專業一樣。
等清洗好後,先燒的火堆此時燃成一堆炭火。兩人到火邊,天氣很熱,燒烤確實不是好的休閑方法。楊衝鋒這時當然得多表現了,讓黃瓊潔坐到離火遠的一麵,自己則充分展示燒烤的水平。雖說以前也弄過,可他的技術不過如此。黃瓊潔隻是在一邊享受,沒有過多的挑剔,見楊衝鋒烤得臉膛紅熱滿臉是汗,便要來接替。楊衝鋒哪肯讓她受苦?
烤了一陣,烤熟了不少的素菜,肉食也烤好一些。黃瓊潔拿來飲料和啤酒,讓楊衝鋒先吃過,不夠再烤。楊衝鋒卻把饅頭取了出來,串兩個字火上烤著。一會兒饅頭表皮烤得焦黃,遞給黃瓊潔,她一見立即被這烤好的饅頭喜歡上了,剝下焦黃部分放在嘴裏慢慢細嚼。楊衝鋒把剝下後的再去烤,一層層靠到最後。
吃了一陣,兩人不餓了。便玩著花樣燒烤,楊衝鋒提議把釣來的魚烤幾條換口味,黃瓊潔自然支持。到網兜裏捉魚,楊衝鋒把那條讓黃瓊潔翻倒在地的魚捉出來,說“瓊潔,我看要烤魚首先得把這條解決了,你說是不是。”說著把那魚揚起給黃瓊潔看,她自然知道楊衝鋒是什麼意思,走到水邊用手捧了水往他身上澆去。
“很得意是吧,乖乖地坐著不準動。”黃瓊潔邊澆水邊說,摔那一跤雖說尷尬,卻也不怎麼摔著人,隻是姿態有些讓黃瓊潔想到就臉紅,可畢竟得了一條大魚,壓過楊衝鋒的收獲,心裏還是有些小得意,“是不是心裏嫉妒?”
“我是羨慕。”楊衝鋒一隻手拿魚,另一隻手回擊,黃瓊潔見他澆水過來便立即跑遠。等楊衝鋒燒烤那魚的香氣散開後,黃瓊潔悄悄走到楊衝鋒身後,手扭住他的耳垂,也沒有用力卻扭住不放,說“階級敵人還敢反抗,快說投降不投降。”
楊衝鋒自然投降,口嘴裏卻不肯說,黃瓊潔手捏著他的耳垂,溫溫柔柔地那是種求之不得的享受,哪願意讓黃瓊潔就放開?說“想吃魚就乖乖地坐著,等會分你一截,補償下摔跤的損失。”黃瓊潔就怕提到摔跤,楊衝鋒卻偏偏說得那麼開心,扭著他耳垂的手就加了點力,下讓他屈服,卻見他扭過頭來笑得很愜意。便恨恨地說“沒見過這樣的人,扭耳朵還沒開心。”
“隻要是你做的,我都開心。”
“稀罕啊。”黃瓊潔說著知道他的意思,便放了手,“是不是有一個月不洗耳朵?”
“嗯哦。”
“那臭死人了。”說著嬌聲笑起來。
烤好魚,楊衝鋒卻把肉質最好的部位給黃瓊潔吃,黃瓊潔哪吃得了,給自己弄了一點,把剩下的都給楊衝鋒,並要他必須吃下。楊衝鋒做一副無奈的樣子,逗得黃瓊潔又嬌笑起來。
吃夠了,已經是正午,這段時間對於鄉村來說,人們都會窩在家裏避開白天最熱的時候,才會出門做些活計。楊衝鋒便約黃瓊潔到柳水裏遊泳,燒烤折騰了那麼一會,已經一身是汗了。黃瓊潔雖然不到火邊,吃著麻辣而又熱點東西,也弄得一身汗。
這水灣裏江水很平靜,在柳澤縣城時楊衝鋒提到要遊泳,黃瓊潔沒有說什麼,上車前楊衝鋒曾提示讓她帶遊泳衣,雖然不說,卻拍了拍她的包。楊衝鋒這時提議遊泳,心裏自然有更多的打算。來玩了半天,始終沒有找到機會向黃瓊潔表白,雖說心裏也知道她是願意的,可不敢魯莽,萬一弄僵了反而不妙。今後要再把關係弄得熱乎,就會更費力。
黃瓊潔沒有響應楊衝鋒的提議,充耳不聞,踩在水邊洗著臉。估計她是有些怕羞,楊衝鋒又說“現在中午,周圍都不會有人,正好把一身汗洗洗。”
“要洗你快洗,沒人攔你,不要影響我釣魚。”黃瓊潔無視楊衝鋒的邀請,對他這樣獻殷勤讓黃瓊潔下棋先自己扭著他的耳垂,都讓他笑得眼都眯了。要是自己穿了泳衣那他還不得眼珠子都迸出來?可不能讓他太得意。黃瓊潔心思亂轉,雖不下讓楊衝鋒太占便宜,卻又期待著讓他陪自己玩水。要主動走出那一步,麵嫩著怎麼也抹不開。
楊衝鋒本來很多小心思都將在遊泳時來實現,見黃瓊潔不肯下水,走到她身邊,說“你真不肯洗?那好,我先把你丟下說再說。”楊衝鋒就站在黃瓊潔身後的岸上,真要把她擠盡水裏,很占了地利。
“你敢。”黃瓊潔真怕他退自己下水,驚叫了起來。“有什麼不敢?”楊衝鋒挨著黃瓊潔很近,隻要稍微往前,她就會因為空間而被擠到水裏。黃瓊潔見楊衝鋒無賴起來,也不敢站,蹲在水邊,回頭見楊衝鋒促狹的神態,慢慢轉身往楊衝鋒側身邊繞往岸邊。繞過後,在水裏澆起一潑水往楊衝鋒身上澆,人立即往溶洞裏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