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貞想極力裝著沒有事發生過,可臉頰上的紅暈始終退不了。走下樓梯,是怕楊衝鋒在課堂裏等就了後,腦子裏更加亂七八糟地想。安貞是在縣委裏上班,行政部門裏男女之間的葷素玩笑從來不忌諱的,甚至於些人還要動手動腳,有些男人乘機揩點油占點小便宜,也知道有不少男女之間先是說笑,之後就來了感覺,做出些齷齪事來。對這些事安貞雖然離得遠,卻耳聞目睹其中的勾當是知道的。
男人見女人後都會想出什麼來,安貞心知肚明,可她和楊衝鋒之間一直保持著純淨,都沒有往男女上去想。今天卻不同了,自己穿得這樣子,怎麼能怪楊衝鋒?楊衝鋒哪裏立起安貞是見了的,在樓上換衣時雖然羞愧卻又覺得自己你讓這毛頭小子成那個樣子,對自己的魅力也有一份竊喜。還沒有老到讓人看了就煩啊。實際上這時的安貞就像一個熟得登鼎了的蜜濤,每一處都誘或得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楊衝鋒聽到安貞走下樓梯,轉頭說“阿姨。”
“衝鋒回來了啊。”安貞說,兩人說話都想剛才沒有發生什麼似的,語氣都平淡著。
走到沙發邊,安貞還是強忍住逃開的念頭,站在楊衝鋒身後不遠處。“衝鋒,這兩天到哪裏去了?來電話也不說清楚。”
“阿姨,我是到市裏去處理些事。本來想去看看張馨和叔叔,可事情有些忙,隻有下次去看他們了。”
“衝鋒,你輸葷素在柳市哪裏分得房間裏,下次去就到他那裏住,不要花錢住什麼賓館了。賓館哪有家裏幹淨?”
“張馨是住在家裏還是住在學校?住學校太委屈她了。”
“住學校呢,她也習慣了。”安貞說著兩人心情都平靜下來,總算把危機化解開。楊衝鋒就想問問安貞,看她對黃瓊潔家有多少了解。卻見安貞往廚房走去,可能要去弄晚飯了。
安貞去廚房後,果然是在弄晚飯。楊衝鋒想了想還是去問,在陳玲琳回來之前和安貞說黃瓊潔的事要好些,難得讓陳玲琳聽到。
走進廚房,安貞見楊衝鋒進來,說“衝鋒是不是餓壞了?”這句話有些歧義,楊衝鋒馬上說“阿姨,沒呢。有個事想問問阿姨。”“什麼事?這麼當緊。”安貞笑著說,見楊衝鋒有些局促,也不知道他是問什麼。心裏也亂了下,隨即在心頭對自個“呸”了一聲。
“阿姨,縣委宣傳部那個黃瓊潔,我想知道她家裏的情況,你了解嗎?”楊衝鋒說。
“黃瓊潔?”安貞反問一句,她記得黃瓊潔是自己給楊衝鋒介紹的,都兩個多月了,這時楊衝鋒來問她嫁的情況,是不是衝鋒換惦記著這姑娘?“是不是衝鋒喜歡上人家了?”楊衝鋒沒有回應。
安貞又說“衝鋒,對小黃的情況我是了解一些,但都不細。隻知道她到宣傳部來工作是生理有人說了話,市裏專程送來的。來的那天我沒有看見,聽縣委裏的人說是市裏組織部副部長親自送來的。市組織部副部長哪會輕易送人,他都是送各縣的主要領導上任的,所以,小黃在宣傳部裏雖然沒有當什麼領導,可縣委裏都把它當領導看的。原先我也不清楚,才和你提到那事,後來見她沒有回音。雖然我問過你叔叔,老張也不肯細說,隻要我別多事。衝鋒,我心裏想她家應該是省裏的領導,才會讓市組織部副部長送她到縣委來上班的。”安貞覺得這樣說會傷了楊衝鋒,卻又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楊衝鋒心裏要真掛記著她,那也是個禍患,對楊衝鋒的影響就更大了。
“阿姨,她在市裏的親戚是不是領導?”楊衝鋒想直接問黃天驊的名字,這樣問安貞豈不是就知道自己和黃瓊潔的事了?黃瓊潔還沒有同意把他們的事說出去,楊衝鋒隻好策略地問問。
“衝鋒,她在市裏應該有親人吧,聽說經常回到柳市去,隻是縣委裏的人都不清楚,也不好過多打聽。”市裏組織部副部長送來的人,誰敢過分地去探聽人家底細?弄不好用隱思,觸怒了市裏領導,誰有這樣大的膽子。
見安貞阿姨看自己有種擔憂,楊衝鋒心裏很是感激,說“阿姨,我就是問問,沒有什麼事的,你放心。”說著很平和地笑著,安貞才放心些。陳玲琳在院子裏弄出響動了,楊衝鋒就結束這話頭,走到客廳去。
陳玲琳見楊衝鋒回來了,說“怎麼無聲無息地跑了兩天?”“是嗎,嫂子今天很漂亮啊,這衣服。”楊衝鋒一句話把話頭轉開,陳玲琳怕他繼續說,又會亂了心頭,邊急忙走上樓去。
等陳玲琳上樓去後,楊衝鋒才行到自己要到房間裏去找記著電話和呼機的本子,得給齊思偉呼一個,他的事可不能拖久。要讓他叔叔齊庭有時間幫他去運作。
楊衝鋒上樓走去,想著要怎麼樣和齊思偉說,有些事不能直接說出來,要靠他自己領悟。像新廠是不是能如願建好並產生效益?煙廠會不會再次雄起成為柳澤縣的經濟老大?都要靠齊思偉自己去領悟的。
二樓的房間安貞她的主臥室在樓梯的右側,而客房都在左側。陳玲琳和楊衝鋒的房間,還有張馨的房間都在左側。張馨的房間和楊衝鋒房間相鄰而語陳玲琳房間對著走廊過道,陳玲琳的房間比較大和張馨房間門對門開著,和樓梯同排。
楊衝鋒走著,還沒有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他的房間是在最末端。途徑陳玲琳門口時,門留著一絲縫隙,或許是陳玲琳動作急了,順手關門卻沒有帶好,就留著一絲。走過時,見裏麵一副兒童不宜的畫麵,楊衝鋒見了後立即要噴雪了。
陳玲琳赤果的後背正背對著門口,兩手正背到後背解那暗扣。楊衝鋒一下就停住腳步,從那門縫看,見那暗扣一下子脫離開,陳玲琳薇薇躬身向前,倒是沒看見多少,隻從一側見了些許。
陳玲琳沒有察覺到門外的眼光,將手裏拿過脫下的小衣往創上一丟,就稍微彎起兩腿,撅著臀部兩手伸到長裙裏拽住裙要的鬆緊往下褪。楊衝鋒心裏想自己得快些逃走,不能再看,可是步子就是挪不動,眼睛想閉起來也做不到。楊衝鋒見到這幅人間絕妙景色,身體頓時就控製不住,好在知道是真安貞阿姨家裏,那一點清明還沒有完全失去,趕緊咬了咬舌尖快步走到自己房間門口。
拿出鑰匙開門,心裏還是很慌亂,覺得先前走過來的步子聲音大了些,陳玲琳肯定聽到了。開了房間後,忘了取門鑰匙關門時鑰匙聲就很響,隨後就聽到陳玲琳的房間門很響地關上。
糟糕了。陳玲琳肯定知道自己偷窺她了,楊衝鋒一陣慌亂,但對陳玲琳他還是不太恐懼的,上次陳玲琳就曾主動要讓他衝鋒要了她,楊衝鋒克製後兩人也沒有什麼,這次就算她真知道了,也隻有在背後怪自己,還能怎麼樣?楊衝鋒想著心裏鬆緩些,可陳玲琳拱起臀的畫麵太那個了,心裏壓力一過,生理壓力就到來。今天實在不知道是什麼日子,先看見安貞阿姨那樣子,這時見陳玲琳就更直接了。
那種熱無法壓製下來,楊衝鋒忙脫光了到衛生間裏去用冷水衝,衝涼幾分鍾都沒有絲毫作用。看來隻有複習原先的動作,和梅姐、李翠翠兩女後,楊衝鋒每次想女人時總要地方發泄,後來和黃瓊潔有了開始,卻把自己也變得純潔起來。心裏的念想往往用黃瓊潔來壓製,就成功的恢複平靜。可現在身體某個部位就像要爆裂一般,全身也像在火架上燒烤似的,隻有用一貫的辦法了,楊衝鋒心裏很難過地用手我住那將要爆裂的東西,弄了起來。
下了樓,見陳玲琳和安貞阿姨兩人都在等自己下樓吃飯,陳玲琳見了他裝著沒看見似的,看向門外,臉頰出的一抹紅暈怎麼也掩飾不去。吃過飯楊衝鋒跟安貞說了句要找廠裏的人說事,就走了。
走到街上,先給齊思偉發了個呼,就給黃瓊潔打電話。一邊和她說著白天的事,一邊想著剛才自己很艱難地複習以前很熟悉的業務。如今,這樣的事得交給女人來完成了,要讓肖成俊他們知道自己還要用手來解決問題,那不被他們笑死?可黃瓊潔這樣清純,每次吻她時幾乎沒有什麼雜念,即使偶爾有種想占有她的瞬間念頭,也被自己很快就否定了。
自己從來都沒有純淨過,雖說和黃瓊潔的愛越來越深了,可在她那裏沒有起什麼欲啊念。連正常的生理需求都消失了,隻需著怎麼樣才能讓她快樂更幸福。
知道黃瓊潔還有幾天,楊衝鋒不知道是不是她家裏正在討論她和自己之間的往來?她叔叔黃天驊到底是市裏什麼領導,等黃瓊潔回來後得問問了,這樣鬱悶著沒有什麼好的。黃瓊潔意猶未盡,楊衝鋒要等齊思偉的電話,隻好掛了,兩人在電話裏親著讓楊衝鋒自己也感覺到自己怎麼可能成這樣子了。
齊思偉的電話很快就到,楊衝鋒估計他已經撥打了不少次。齊思偉在電話裏先問了好,就約楊衝鋒到“鴻豐酒樓”去坐坐。楊衝鋒說自己很快就到,讓齊思偉去弄包間。
到“鴻豐酒樓”外,齊思偉和上次一樣在門口候著,兩人進了包廂。齊思偉給楊衝鋒敬煙點火,吸著煙楊衝鋒說“思偉,廠裏又有變動,你知道了吧。”
“科長,我聽說了。恭喜科長又高升了,等上了就要給科長敬杯酒呢。”齊思偉說,很正經的,顯然早就知道楊衝鋒的去向了。
“你消息很靈通啊,我都是上午縣組織部找我談話才知道的。”楊衝鋒略帶欣賞地說。
“科長,我可不是刻意打聽領導的動向,隻是聽說廠裏要有大變動,怕又有什麼新的折騰。”
“有什麼想法?”齊思偉既然打聽到廠裏的消息,自然也知道會從廠裏調一批人到新建的鋼業公司去。
“能有什麼想法?我想跟科長你去,跟著老領導辦事心裏踏實,可我怕沒有機會。在麻煩科長你我怎麼好意思?”上次齊思偉讓他叔叔出麵,請楊衝鋒手下留情,保證齊思偉能繼續留在煙廠銷售科裏上班而不被分流走,楊衝鋒答應了,也走到了,可煙廠裏的分流呼聲一下子沒有了,也不知道縣裏會怎麼樣來處置,卻鼓動出一個鋼業公司來。新建的廠,在所有人心裏都是會辦成功辦紅火的。
“真想來?”
“想,就怕讓科長為難啊。”
“那好,銷售科裏要調一部分人去鋼業公司,你想去給你寫上就成了,沒有什麼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