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舍不下(2 / 3)

梅姐曾經提到過,隻是沒有明確,每次見麵時自己也總不加控製,和她又有糾纏。這次得下死決心了。

李翠翠不可能沒有往來,她幫自己管理著砂石場,每月見麵總是免不了的,今後說完生意上的事盡快離開就是了。下到李翠翠和梅姐,免不了要記起以前的種種交往和一些細節。兩個女人都那樣讓楊衝鋒動心,與她們之間的歡樂、每次達到餘望的鼎端,兩女人總想讓自己更快樂些更滿足些。可自己為什麼見了黃瓊潔後,就舍棄得下?

想想自己,在內心裏隻是把她們作為泄欲的對象,而不是相知相伴的愛人。

該結束了,那就結束吧。楊衝鋒想著,決定去找梅姐好好說說。

決心很大,可以充分走在大街一直在考慮怎麼跟梅姐講,都找不到好的方式。上次自己也曾透露過要和憤慨,她沒有強要粘著隻說這楊衝鋒找到女朋友前,都等著他,哪天下走了就幹幹脆脆說一聲讓絕了念想就成。真到這一天,哪會這樣輕易說得出口?梅姐越是沒有什麼求他的,也就讓人心裏更難丟割開。

隻有很下心來,見到梅姐後再說吧。拖得越久收到傷害的人會越多。

走到“一剪梅”店子前,楊衝鋒反而沒有任何猶豫了。上到三樓,先去見黑牛。黑牛一般晚上都不走,就在一剪梅的房間裏,要是出去,除非有非要貼出門才能處理的事。大塊和小厲把繁飛天幫的事務都處理了。如今飛天幫和一個月前又有不同,以飛天幫幫眾為主體的兩個建築公司已經在外麵改頭換麵而漸漸產生了一定的效益,雖說還沒有完全轉型,可飛天幫的小崽們也感受到那種自食其力帶來的尊嚴和樂趣。

進了黑牛的房間裏,見小厲在裏麵,兩人正說著什麼。小厲見楊衝鋒進來,知道楊衝鋒本來就是公司的股東之一,站起來說“楊哥來了,我正向大哥說公司的事呢。”

小厲說到裝修公司找到不少活幹,用幫規約束下,所作的工程都讓對方滿意。一個多月來,工程隊裏的人也出現兩種趨勢,多數人慢慢習慣幹活拿錢,可還有少數人心思還算沒有定下來,喜歡以前那種遊手好閑浪當習慣。這樣的人雖然少,可沒有製住這些人對其他人就有影響。另外,建築隊的技術工少了些,真正修房子民房還可以,層數稍高就沒有辦法接了。

“楊哥,你看怎麼辦才好。”黑牛說。

“黑牛,照我說,對不安心的人要是勸不住,那就另外安置,強著他隻會出事,損失就更大了。建築隊我們才成立一個多月,架子已經弄起來了,我們就算有很好的回報了。我的想法是,就算第一年第二年不賺錢都沒有關係,隻要讓幫裏的兄弟們明白一個理,出來混可走的路多。另外,讓他們多學多跟著師傅,建築隊也可以多找些技術上的人才,帶帶他們,多給些酬勞總會找到技術人員的。”

“楊哥,我是無所謂,隻要小崽們有個去處,有口飯吃就夠了。公司要是拖一兩年,不是讓你虧了?”

“隻有把我們的公司基礎打紮實了,實力強了,還擔心沒有錢賺?今年大城市和沿海地區都興起了房地產產業,柳澤縣和柳市地區也就拖後一年兩年吧,到時候也我們賺的。小厲,這些事先不要跟他們說,隻要他們安心學好技術,在適當擴展隊伍就達到我們的第一步目標。”楊衝鋒說,方芸提供的外麵的信息,給楊衝鋒的思路和眼界都要寬了不少。

“小厲,記住楊哥的話,要給我盯緊點。”黑牛說。

“是,老大,我一定按楊哥說的去做。”小厲說。“老大,楊哥說把那些不安心的兄弟調出來,我估計有二十來人,總部裏的人已經夠了,他們這些人怎麼辦?沒地方放,又會弄出亂子來,也讓安心做事的兄弟心裏有想法。”

“這樣吧,讓這些人去學開車,之後,兩個公司的都要人開車拉材料。我還這樣想,要是沒也買幾輛車跑柳市,和車站爭一爭,也是條路子。柳澤城裏的出租不是很賺錢嗎,我們可以向柳市那樣,弄兩三輛車跑跑公交,上車一元。黑牛你不會擺不平這些事吧。”

等楊衝鋒說完,黑牛可小厲兩人眼睛都亮了起來。“楊哥,得好好敬你一杯。”小厲和黑牛同時說,連黑牛的臉上都露出笑容來。

“衝鋒,是不是也給我提個財路?”梅姐走進黑牛的房間說,楊衝鋒到一剪梅來,她先就聽說了。每次楊衝鋒到來都是先和黑牛兩人喝點酒,有時也談現在經營的生意。楊衝鋒對這些生意,不過是在方芸提供的信息基礎上,結合柳澤縣本地的實情想一想,又到柳市後也受到些啟發。具體能不能做成,那也不能確定。

見梅姐進來,楊衝鋒心裏不免發虛。梅姐笑盈盈地看著楊衝鋒的眼很熱很辣,赤果果地一副要楊衝鋒的樣子,也不顧黑牛和小厲兩人在場。

小厲已經說完事,知趣地走了,梅姐自己取了一個杯子,為自己倒了點酒,說“衝鋒,要不要我先敬你一杯才肯出主意。”說著走到楊衝鋒身邊,坐在沙發的扶手上,人卻要靠到楊衝鋒身上。

楊衝鋒今天的目的就是要和梅姐談清楚,斷絕那種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有了李翠翠後,楊衝鋒本來就有些故意冷落梅姐的意思,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來了。來之前心裏想,梅姐見他會冷冷地把搭理他,誰知她卻是這樣熱情。對這段時間楊衝鋒的冷落,毫不在意,更有些曲意討好,想用自己的溫柔體貼融化楊衝鋒的心。

黑牛對兩人之間的事一向了都不摻和,但梅姐說到讓楊衝鋒給她出血主意,找條財路,卻很有興趣。一剪梅裏,黑牛也有一部分股份的,要是壯大起來發展起來,他也多收些錢。黑牛也就看著楊衝鋒,等著看他說出什麼來。

楊衝鋒隻想著要和梅姐斬斷孽緣,哪想到要給一剪梅出主意?這是當著黑牛的麵,卻不好說要和梅姐憤慨之類的話。兩人四眼就這樣看著他,楊衝鋒便想到“白雲亭”酒吧那種經營模式來,會員製,分級別。柳澤縣雖然不能和柳市相比,可從政府賓館七樓看,沒有身份的人不能進如,讓柳澤縣裏多少讓因為進到政府賓館七樓而自豪?那也就可在民間弄一個類似的場所,把服務質量提高,到柳市或省城去學學他們怎麼弄的,應該是比現在單一的夜掂更賺錢。

“會員製?那會有幾個人來消費?”黑牛和梅姐都充滿疑問。

“要是辦成柳澤縣裏第一高檔的地方,自然也人會來。讓他們覺得那是一種有身份的表現,那些有錢人還不就貪圖這點?”楊衝鋒那天在“白雲亭”酒吧裏就想過這個問題。而老板馬哥送給他的那張卡,也讓他琢磨了幾天。五萬元的一張普通會員年卡,如果在柳市裏發一百張,那就是五百萬,打點折那也值三百萬。其他消費還不算,一家酒吧一年要賺多少?

楊衝鋒就將“白雲亭”酒吧的事說給黑牛和梅姐聽,梅姐知道那酒吧,也知道柳市的馬哥的能量。如果真要學會員製,那要做很多的事。

“衝鋒,你入多少股?”梅姐姣好而明媚的臉笑起來,濃濃的情像粘著楊衝鋒身上一般。

“我沒有資金了,你們自己弄,何況我對娛樂業很陌生,湊什麼熱鬧?”楊衝鋒說。

“楊哥,主意是你出的,哪能讓你就這樣走掉,要什麼風險大家一起擔才是真正的兄弟。梅姐,你說是不是?沒有資金我先給你支著,二十萬。”黑牛說。會員製要是弄成了擺明有大錢可賺,黑牛已經在幾個方麵都同楊衝鋒合作了,這種事自然要拉他一起。

“這樣啊,”楊衝鋒真不知道要怎麼說,“像這種生意就我們三個也支撐不起來,我再去聯絡幾個人。”楊衝鋒想到公安局的鄭遠方和縣稅務局的楊光泉,甚至齊庭,他們各有一個圈子,可以拉些人也可以照看著會所。黑牛可以在黑道上鎮住,在公檢法和工商稅務這些機構說不上話。平時,他們不會為小利益輕易得罪黑牛,可當他們知道那是一塊大蛋糕時,就會用一些手段來慢慢處置慢慢盤剝,最後收歸他們所有吞並而去。

“好。那我們就幾方麵一起行動。”黑牛說,“楊哥,你好就沒有到‘一剪梅’來了吧,我們說了生意上的事我就不再留你喝酒了。”說著站起來,像是要送客。

楊衝鋒和梅姐也都站起來,梅姐走在前楊衝鋒就跟著,兩人很默契的走到他們一直用的那房間。梅姐進到房間裏,說“衝鋒,這房間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用啦,好在我天天讓他們打掃,沒有什麼黴氣。要不然,開門的鎖孔都鏽住了。”

梅姐說著沒有看楊衝鋒,而是從冰箱裏取一瓶橘汁飲料,先給楊衝鋒倒了一杯,放在茶幾上,自己也倒一杯。便低著頭,把飲料放到嘴邊慢慢品。

楊衝鋒聽梅姐滿是怨氣的話,心裏也覺得對她不住,太辜負她了。可這事總不能再拖了,拖下去會讓更多的人受傷。

不知道要怎麼樣開口,看著這房間,以前的很多事都在腦子裏回放。一開始兩人或許是不經意,楊衝鋒的豪壯之氣使得梅姐迷醉,事情了自控能力。而楊衝鋒第一次,是抱著來玩的來發泄的,本應該是27好小姐的事卻將梅姐強行捉了取代。之後,痛快淋漓後兩人都沒有去想該是不該。

有了第一次,楊衝鋒就將梅姐幾年來封閉的心靈打開,讓梅姐接受他並把他看成唯一的男人。什麼都不求什麼都不奢望,這是梅姐幾次跟楊衝鋒歡欲之後說的。梅姐是個固執的人,又是火爆的人,雖然沒有表露出來,可一旦認定就再也難拉轉回頭。楊衝鋒知道梅姐這一脾性,更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