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漸漸走到人僻靜處,楊衝鋒要緩過手來摟住黃瓊潔的腰,想把她摟在懷裏好好的親親。可在公園,就算僻靜處,還是有人往來,黃瓊潔不肯讓他太過分,讓人看著羞怯勁兒很濃。
黃瓊潔見楊衝鋒有些手到打擊,就用小指在楊衝鋒掌心裏撓,撓了一會,說“衝鋒,你要想想等會見到叔叔後,和他談工作是對事。”
“要這樣嚴重嗎?白天才想縣裏領導彙報,等下再講一遍就是了。”楊衝鋒渾沒在意。
還沒有走到亭子,這時,從另一岔口走過來三個人,兩男一釹。的妝扮得有些誇張,頭發做得很怪異。倒是兩男一身名牌裝,外貌風度都很令人矚目。兩男裏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麵孔白淨,一股傲然氣色從眉眼見逸出,像是對所有的人都看不慣。
那人突然見到牽著楊衝鋒手的黃瓊潔,兩眼一下有黃瓊潔身上轉到兩人拉牽著一起的手,俊朗的麵孔一下就扭曲起來,眼裏的恨與妒像那汽油遇上了明火,燒得他理智全無。
“黃瓊潔,是黃瓊潔嗎?”那男人說,語氣很怪。一聽就有種尖酸刻薄味,楊衝鋒很敏敢的察覺來人的敵意。那人說後,走到兩人前,把路給攔了。
“賈淩濤,你想幹什麼。”黃瓊潔語氣不善。楊衝鋒以為黃瓊潔遇上熟人會把牽著他的手放開,沒想這時反而牽得緊了些,靠到楊衝鋒身邊來了。楊衝鋒也體會到她的緊張,隻是不知道他們以前是怎麼樣的關係。
“真是你啊。”賈淩濤說,說後回頭看著另外一男一釹,“京城名花,淪落鄉間,插到牛糞上還長得鮮豔了。嚌嚌嚌,誌立,你說這是什麼世道?”賈淩濤語言怪聲怪氣,極盡譏諷之意。
楊衝鋒見黃瓊潔麵色雖然不好,卻也盡量在平靜著,沒有錢看賈淩濤的表演。楊衝鋒意識還不知道要怎麼應對,心想把這兩人放倒,也就兩個動作。要是他們過分,那非要讓他們後悔不可。黃瓊潔知道楊衝鋒對她的嗬護,上次在“白雲亭”酒吧裏,毫不手軟地放倒幾個人,眼皮都沒有眨的,這時見楊衝鋒注意力集中了,反而怕他暴起傷人,忙用手暗示。
賈淩濤見黃瓊潔沒有理會,走前一步,偏著臉看楊衝鋒。他和楊衝鋒個子相差不多,但從外貌看不出上下來,可楊衝鋒衣著氣質,就比較籠統相去甚遠。賈淩濤眼裏流露著極度的輕蔑,手指著楊衝鋒說“黃瓊潔,你什麼眼光啊,怎麼就看中這麼一個鄉下小子?”
楊衝鋒聽了這話,一下子抓住那手指,也沒有怎麼用力,賈淩濤就倦曲地蹲下去,口中叫著,發出的聲音也分辨不出是說什麼。“衝鋒,放開他吧。”黃瓊潔急著說。
另一個男人立即叫讓著要衝上去,罵著,“XXX,敢到柳市來撒野?”沒有等那人衝上來,楊衝鋒已經放開賈淩濤,賈淩濤就擋住那人前麵。楊衝鋒說,“賈淩濤,你看你朋友都罵你到柳市來撒野。你可別隻有一副人相。”黃瓊潔聽到忍不住笑出聲來,賈淩濤本來已經痛得慘白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朱誌立,還不找人來收拾這小子?”賈淩濤怒叫起來。
“賈淩濤,你是不是又想李浩來收拾你?要是不想,就趕快走。”黃瓊潔見賈淩濤讓朱誌立找人,怕又鬧出大事來,就將李浩搬了出來。
李浩可能是賈淩濤的天敵,說到李浩賈淩濤就被鎮住了。朱誌立這時可能也想到了,在賈淩濤耳邊說了幾句話,賈淩濤便眼亂掃地四處看。隨後對黃瓊潔說“瓊潔,他就是在‘白雲亭’裏揍了齊思壯的那個?”
“………”黃瓊潔沒有理他。
“瓊潔,我是真心的,請你相信我。我今天這樣那也是我對你深愛的表現,愛的越深就越在意你啊。”賈淩濤厚顏無恥地說。
“惡心。”黃瓊潔說著拉楊衝鋒向後轉走,賈淩濤要跟著,黃瓊潔轉身說“賈淩濤,你好自為之,做人不要過分了。”
賈淩濤看著黃瓊潔和楊衝鋒走遠,依然咬著牙,朱誌立說“賈少,等哪天有機會好好收拾那小子,一定將他整得沒有人形。”
“要什麼人形?群毆致死,定誰的罪啊。”賈淩濤說。
走出安居公園,黃瓊潔突然將楊衝鋒的手又摟進懷裏。抬頭看著他,說“你不問我?”
“問你什麼?誰都有過去,是不是?瓊潔,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生氣,生氣起來也很有煞氣啊。”
“衝鋒,剛才那個人今後還是離他遠些,心術很不正的。”黃瓊潔說。隨後又說了賈淩濤和朱誌立的一些情況。賈淩濤如今家住省城,以前在京城時就不停的糾纏著黃瓊潔,兩家人說不上有很多往來,可大人們在工作上有著關係,李浩給黃瓊潔趕賈淩濤過幾次。賈淩濤在省城是有名的爛尾公子,仗著爺爺是副省長,聽李浩哥說他做過不少壞事,心地陰毒。朱誌立是柳市副市長的公子,兩人臭味相投,經常在一起廝混。
聽黃瓊潔說後,楊衝鋒心裏陡然一驚,賈淩濤和朱誌立這樣的人還真有點惹不起。弄出事後,不知道有多少人把它當著巴結領導的機會,還不立即把自己往死路上整?看來今後和他們對上時,隻能用些取巧的手段,得策略些了。楊衝鋒心裏也知道,就算自己偷著將這些人弄死,也會有人查出來的,自己和他們之間的矛盾,不難被人察覺,追索下來自己自然無處逃遁。對自己也信心,卻也知道天地之大能人無數,想殺人於無形,終是不可能的。
“衝鋒。”黃瓊潔見楊衝鋒沉默著,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怕他知道賈淩濤和朱誌立兩人的身份後,對他有影響,就有些擔心。
“沒事,瓊潔,對賈淩濤這樣的人,直接當天使瘋狗好了。”兩人上了車,也沒有心思再到什麼地方玩, 車直接回“祥雲小區”。
叔叔黃天驊還沒有回家,想來是在外麵有什麼應酬。嬸嬸周淑芬見兩人回來這樣早,忙讓兩人到客廳裏坐。說“小潔,是擔心你叔叔等你們?也不知道他要到什麼時候才回來。”接著就問兩人到什麼地方玩,楊衝鋒就說了到安居公園裏。之後,周淑芬便問楊衝鋒最近的工作,問到柳芸煙廠。
“嬸嬸,前幾天縣裏讓我到新組建的鋼業公司裏去上班。現在已經不在柳芸煙廠了。”楊衝鋒接著介紹了柳澤鋼業有限公司的大體情況。周淑芬說,“小楊,你們縣那個公司我也聽說過,縣裏對公司期望很高吧。”
“是,嬸嬸也聽說了啊。”楊衝鋒說,黃瓊潔就笑,說“衝鋒,你不知道吧,嬸嬸就在市財政局裏上班,柳澤縣的事她怎麼會不知道?”楊衝鋒確實是第一次聽說,也不以為意,在財政局上班並不代表什麼。周淑芬和黃瓊潔也不做過多的解釋。
好在黃天驊回來的還算快,到晚上九點多就回家了。楊衝鋒很恭敬地稱了叔叔,黃天驊大刺刺地應了。坐下後,黃天驊突然說“小楊,聽李浩說上次在酒吧裏為小潔打架了?”
“叔叔。”黃瓊潔一聽就急,黃天驊沒有理她,用手勢壓住她的話。“叔叔,當時那也是無可選擇,誰要敢侮辱瓊潔,我還是要再打的。”
“那天要是李浩不到場,有多危險你知道不知道?”黃天驊語氣平和地說。
“叔叔,我會記住的。下次不會再讓瓊潔涉險。”
“我不是這意思,柳城國際在省裏有一點點名氣,齊思壯的背景也牽扯比較寬。今後要做事,那就要查清楚了。”黃天驊說,“我可不想看到做事隻做一半。”
楊衝鋒聽黃天驊這樣說,心裏“突”地動了動,在部隊參加特訓時,就有這樣的宗旨:要麼不出手,出手就絕不留情。看了看黃天驊,見他說話時那種無形的殺氣不是騰騰有形,卻在平靜中體現出來。“是,叔叔。”楊衝鋒說,隨後又補一句,“多謝叔叔。”
黃瓊潔見兩人說話像猜謎一樣,看著叔叔又看看楊衝鋒,說“衝鋒,你還不向叔叔彙報你的工作?”
黃天驊坐著的氣勢總給人種壓製感,楊衝鋒雖感覺到,也不犯怵。說“叔叔,衝鋒才工作三年不到,很多事都要好好地學,做得不好的,請叔叔和嬸嬸多指教。”
黃天驊卻突然問,“小楊,上次李浩說你還不知道我在那裏工作,現在知道了吧。”
“叔叔不是在市委裏工作嗎?瓊潔早就跟我說過了。嬸嬸在市財政局工作,今天才知道的。”
黃天驊就指著黃瓊潔說“小潔,說得不錯啊,叔叔就是在市委裏工作。”
楊衝鋒就把自己從柳芸煙廠調到鋼業公司工作的事說了,把自己在廠裏負責的工作也說了。黃天驊等楊衝鋒說完,對周淑芬說“柳澤縣那個鋼業公司我是聽說了,具體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