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顯求示好(2 / 3)

楊衝鋒和吳顯求自然是白酒,當著周淑芬的麵,吳顯求也不會多喝,這酒就純屬一種調解氣氛的道具了。酒水上來後,吳顯求主動把住瓶,先給楊衝鋒斟酒。楊衝鋒卻先幫周淑芬和黃瓊潔兩人把飲料罐拉開,給兩人。周淑芬一直沉靜地看著,沒有做過多的表示。平時周淑芬對權力紛爭極少參與,但對內中的那些溝溝坎坎卻不陌生,更何況吳顯求的目的明顯,自己要采取什麼樣的姿態來應對也很明朗。

拿著白酒給周淑芬敬酒,周淑芬喝的卻是飲料,吳顯求也不會去計較了。借口當然也,那就是周淑芬幫過柳澤縣,就相當於幫吳顯求了。柳澤縣在危急時周淑芬你能夠施予援手,吳顯求要求上門時,當然也會出售幫一把的,這就是酒桌上的邏輯。

周淑芬雖然不喝酒,但對這樣的邏輯也沒有駁斥。淡淡地說一兩句話,由著吳顯求自己去想。吳顯求敬了酒,自己喝了三杯,楊衝鋒也陪了三杯。杯子小,這點酒對楊衝鋒說來不算什麼,但這次不是聯誼,更不是喝酒增加感情的聚會。

感覺著周淑芬對吳顯求表示投靠,那種若離若即到尺度把握,楊衝鋒對三嬸一下子就高看了許多,平時沒有感覺到三嬸有什麼心機,隻體會到關愛。這時見她運用這樣不著痕跡,倒是要好好體會下。又想到從黃家出來的人,也就黃瓊潔一個人很單純吧。一家出一個異數,那也很正常的了。

想著,楊衝鋒看向黃瓊潔,見她靜靜地,那恬靜的臉美到絕處,白析的肌膚光潔如玉。兩人雖然天天在一起,楊衝鋒看著一時心都醉了。

以後會不會將吳顯求拜托的事變成事實,那都是很遠之後的事情,這次吳顯求也不會就說出來,隻要周淑芬表示了關注,也就不會再多說。

黃瓊潔自然也知道吳顯求在縣裏是怎麼樣的一種存在,對楊衝鋒有多少影響她也不知道,但吳顯求在縣裏權力重,她在縣委宣傳部裏自然了解這些。站起來拿著飲料倒進杯裏,說“吳局長,衝鋒幾次都提到,說您很照顧他。我喝不了白酒,就用飲料代,敬您一杯,感謝您對衝鋒一直的關心啊。”

在柳澤縣裏,又有誰敢用飲料來給吳顯求敬酒?也就隻有在今晚這種場合下,才會這樣。吳顯求在縣裏,隻要不是市裏和省裏領導來,無論什麼場合,想給他敬酒的人都會好言相求,他也才勉強賞臉。

這時,見黃瓊潔站了起來,忙說“小黃,多謝你啊。衝鋒老弟人最夠感情,也是我最佩服的一個人了。照顧她可說不上,但衝鋒老弟有什麼用得上我的,決不會有任何一點推脫。”吳顯求這話自然是說給周淑芬聽的,見黃瓊潔將杯子伸過來,也就拿酒杯去碰。碰到時,卻讓酒杯放低些,都變成他敬黃瓊潔了。黃瓊潔也沒有留意,說“吳局,感謝您啊。”說著將飲料喝下,學著楊衝鋒將杯底亮出來給吳顯求看。

楊衝鋒見了,心想這不是要吳顯求一口幹了嗎,這動作。卻見吳顯求果然一口幹了,說“感謝小黃啊。”楊衝鋒見了,便將杯子裏的酒倒滿,也給吳顯求杯子倒滿。說“吳局,我敬你一杯。”

“衝鋒老弟,可不要弄錯了。周局才是我們最值得敬的,要不我們一起給周局敬,表達我們的心意,怎麼樣?”吳顯求說。

“吳局,三嬸我是要敬的,她對我一直都關心慈愛。但吳局對我的關心也不少,我先敬過你後,我們再給三嬸敬。來,我先幹為敬了。”楊衝鋒手快,用杯子碰了碰吳顯求的酒杯就喝下了。

“太客氣了,衝鋒老弟。”吳顯求說著也將酒喝了。

一頓飯也就這時來了個小高朝,讓吳顯求感覺到楊衝鋒的用心,也讓他覺得這次請飯不算白費心機,就達到目的。隨後簡單吃過,吳顯求還提出要搞下活動,請黃瓊潔和周淑芬去美容一番,兩人不肯。

吳顯求說“周局,一個朋友送的一張卡,是新開張的一個女子專業護理店。我這樣一個人哪用著女子護理的卡,經不住他要我幫他宣傳,周局,還請您去看看她們的專業水準?”說著將一張精美的卡遞給周淑芬。女子護理,在京城那裏自然早就成了產業,也是一定層次後女人們的生活理念。在柳市還算是新事物,店子也少,這樣的卡周淑芬自然有,見吳顯求這時拿出卡來,見他準備得這樣周詳,當下也就不說什麼,接了那卡,說,“謝謝,吳局朋友不少嘛。”

吃過飯,周淑芬要走,楊衝鋒也得去陪黃瓊潔。吳顯求達到了目的,不再糾纏,臨走前給楊衝鋒一個信封兒,說是給他打車。楊衝鋒哪肯收錢?再怎麼親密的往來,現在楊衝鋒已經不缺錢用了,再也不會像當初方芸給他錢時那樣難拒絕。

等吳顯求走後,黃瓊潔說“衝鋒,他怎麼就找到你了?”

“我哪知道啊,縣裏的那些人,有幾個是省油的燈?”

三嬸已經打車回家,夜才開始,柳水兩岸的燈還沒有耀眼。楊衝鋒這輛破桑塔納,也不敢在柳市裏四處亂竄顯擺。沿著江堤慢慢走,喝了一點酒,黃瓊潔不讓楊衝鋒開車,她便開著車邊享受江風帶來的涼爽愜意。楊衝鋒說“瓊潔,很就沒有這樣做柳市裏逛了,明天我們都不回去吧,好好玩一天。”

“你不要上班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電話又打來了。”黃瓊潔說,一隻手拿著方向盤,另一隻手伸給楊衝鋒。夜裏江堤邊散步的人多,楊衝鋒也不敢對黃瓊潔胡鬧,怕影響她開車。

江堤邊也沒有地方停車,兩人繞了一會,就進到城中心的繁華區去。聽說柳市才新建了一條什麼步行街,隻能讓人走,而不準車經過的。兩邊店麵很高檔,黃瓊潔在柳澤就說要去看看步行街了。

這也是一種新的時尚的概念,大都市裏早就有步行街一說,但柳市這邊卻是第一次出現。楊衝鋒也想到步行街去,給黃瓊潔買些東西。兩人到街外找了地方停車,下車後,黃瓊潔也是想找機會和楊衝鋒呆在一起,對兩邊街道的店子,雖然一家不落下地進去看,卻更多地是依靠著楊衝鋒而走。

步行街裏的店子確實裝潢得好,燈火輝煌,商品也比其他地方要高出一個層次,那價格也高。黃瓊潔很隨意地買了點東西,沒有砍價,楊衝鋒也就直接付錢走人,享受著黃瓊潔那種溫情和依戀,兩人都不是為了那物品,而是享受那種過程。

走了三五個店子,楊衝鋒突然覺得不對勁,有種被襲擊感覺。他一隻手被黃瓊潔吊著膀子,另一隻手提著買好的袋子。那襲擊過來的,給他的威脅不強,隨即楊衝鋒在那一瞬間,放下了手裏的袋子,叼住一隻手。這手正伸過來摸他口袋,要掏他的錢包。

叼住那隻手後,一個三十來隨地精瘦男人就痛得蹲下地去。楊衝鋒放下的袋子,這時就業人來取,下意識地一腿將一個人踢翻。黃瓊潔才發現楊衝鋒已經扭住一個人不放,馬上知道是怎麼了。放開楊衝鋒的手,將地上的包提在手裏,看著楊衝鋒要怎麼樣處理眼前的人。扒手無處不在,也不會因為有扒手偷東西就壞了興致,隻是想楊衝鋒稍微教訓下對方也就是了。

被踢的那人楊衝鋒用力很注意控製,隻是將他踢倒而沒有傷了他,那人一滾地爬起來,見楊衝鋒體型高而壯,也不敢撲過來。站在旁邊不知道要去幫忙還是去叫人。楊衝鋒看上去完全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好像根本就沒有用絲毫的力氣,而那個他拿著手裏的人簡直就是在裝模作樣地喊痛。

這時,旁邊又來了三個人,見楊衝鋒手裏捏著的那人不是裝樣子,臉上都痛出汗水來了。楊衝鋒為首次在柳市受到雲龍幫的襲擊,這時對別人的攻擊極為敏敢,況且黃瓊潔又在身邊。見來了幾個人,知道他們都是一夥的,便警惕地將黃瓊潔拉到身體的另一邊。

來人見狀,知道兩人不是柳市本城的人,說“打人了,搶劫了。”這一喊,就引起旁邊的人注意,駐足圍觀過來。

“快放開我們大哥。”其中一個人說。

“到柳市來還敢這樣猖狂啊,知道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另一個說。圍觀的人也都不作聲,對這幾個人有些人就認識,而兩邊店子裏的人則都不看向場中,分明是知道這些人的身份,都選擇三緘其口。

有個人說“看他的馬子這樣靚,讓我們玩玩,兄弟們就不追究對大哥的冒犯了。”那人話還沒有說完,脖子已經被楊衝鋒一手勒住,人雖然突然離開黃瓊潔,但等人醒悟過來他已經將那說話的人按在地上,人又回到黃瓊潔身邊。此時,已經有兩人落在楊衝鋒手裏,先說話汙及黃瓊潔的那個,脖子被楊衝鋒勒住一刹,已經翻著白眼臉色都變蒼白,隻有少量的氣在出入。

“你到底是誰,快放了我們兄弟,要不人你也別想離開柳市。”另外三個人見楊衝鋒快速如風,而且下手迅捷凶猛,三人根本就無法可施,就遠遠站著朝他威脅。

最先想偷偷錢包的那個人,現在已經手和腿都脫臼了,和被楊衝鋒勒住脖子那人躺在一起。聽到對方的威脅,楊衝鋒站起來回頭對那三個人說“是嗎,看來你們人不少了,什麼幫會啊?說來聽聽。”

“說出來嚇死你。”一個人說,另一個人見狀就像溜到一邊去,不知道是想再找人,還是想逃。

“想逃走啊,不用這樣偷偷摸,就你們幾個人不用一天我全部可以逮到。什麼幫會說來聽聽?”楊衝鋒說。

一個人就說了一個名字,想走的那人也就站著不動。“是不是想找人來?要不要借你手機打電話?你不打我可就打了。”楊衝鋒說,那三人見楊衝鋒死死吃定他們,也不敢狂亂,也兩個人已經落在他手裏,其餘三個人也就不好撒腿跑走。

楊衝鋒說了後,見那人想打電話,卻又看著楊衝鋒,怕他突然發難。楊衝鋒果真拿出手機來撥打,上回出事,柳市公安局的人也就認識了幾個。不用直接找局長史進峰,110大隊裏的隊長毛虎,110裏的警員老石等也都留下聯絡方式。上次因為兵房弄報警後,遲遲不見出警,使得局長史進峰受了很大的過,局長一職幾乎不保,在110大隊裏痛下殺手。毛虎也是在戴罪立功的時段,身上的處分至少要到明年才會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