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衝鋒沒有像朱誌飄和萬平輝兩人意想的那樣反應,倒是讓兩人心裏更不踏實,楊衝鋒也沒有找兩人彙報和溝通。兩人雖不在柳河縣城裏,都去了柳市,可家裏還是留人注意著楊衝鋒的。朱誌飄將江芹敏留在家裏,一方麵要她給擋一楊衝鋒,另一方麵也想借楊衝鋒給她點教訓。
萬平輝在政府裏的人就更多了,可楊衝鋒及相關的人都沒有對紅頭文件有任何過激的反應,這也很不正常。再不正常,心裏再不安,兩人還得回到柳河縣來。市委和市政府,對柳河縣的紅頭文件也沒有什麼表示。
楊衝鋒雖然知道這份合同文件會牽動很多人的心,也知道朱偉森協同朱誌飄、萬平輝等人要看自己的忍耐度。估計他們已經做好自己發作的準備,設立了一步步後退的的招數,可他的確不想在這些事情上糾纏。
到柳河後做完兩件事,就算最大成功了。一件是將酒廠改製完成並讓酒廠做大做強,這件事到如今已經看到今後的一些遠景了,以銀河天集團的資源,酒廠也不用擔心做不起來。趙勇軒決定了,相信他會將酒廠做到一定的規模;第二件就是要把職業武校做起來,之前在柳澤縣時,就想訓練一批人手,今後到哪裏都不會吃虧,明裏暗裏都不用怕。這些事已經有幾次感受了,在柳市兵房弄裏那次更是血的教訓,要是自己有人手,哪用這樣拚命?如今能夠將訓練合法化,正是他最想的。
也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目的,成為黃家的女婿後,雖然有最為強勢的一麵,卻也會有最危險的時候等著自己。做到保護親人,保護自己,就要花很大的代價和精力。不容自己有半點疏忽,否則將後悔一世。楊衝鋒是從特訓隊裏出來的,對這些東西的理解和其他人又有不同的感受。對力量的渴求也遠比一般人要大,知道什麼是絕對的打擊。
最想做的事做慢慢變為現實,眼看著一點點實現,楊衝鋒哪會去計較什麼政績?
吃中餐時跟張淩濤等人說的話,也就是一種表態,並不是怕去爭,而是不屑於爭什麼。同時也要跟著自己身邊的人放心,對於這點張淩濤、彭正勇等人對此事深有感受的。兩人的職位就是通過楊衝鋒運作後,才有今天位置,雖說楊衝鋒是從工作出發,客觀上卻讓兩人仕途大進,今後會不會再升兩人也不會多想,但誰要是招惹無故楊衝鋒,他們哪會答應?
中餐後將其他人打發走,楊衝鋒就往學校而去,到學校後時間還早。就先練了一套軍體拳,一招一式打出來,並不快捷如風,進退轉側、擊拉壓扭,都體會著全身勁力的配合。從外看來,楊衝鋒就像老人大太極一般,隻有經過訓練的人才明白楊衝鋒那厚實的勁力和無可阻擋的氣勢。
一套拳打下來,背後心已經濕透也覺得心情大好,渾身都舒展起來。隨後,訓練隊午休已過,都集中起來。楊衝鋒讓兩個隊的人一起,看他演練一次基本動作,將那精神氣練出來。其實,訓練也就那些基本的動作,但一遍遍地重複後,將一些基本動作就化為人的一種本能。特別是在危險時刻,不用意識控製都能夠將平時的動作使了出來,才能在最關鍵處就下自己的一命。
隊員們也知道這些,對枯燥的反複練習,沒有人說什麼話。黑牛本來對那些套路動作不怎麼看重,但這段時間也練出滋味來了,和大塊一起都隨隊員們演練。
示範一遍,讓隊員照做一遍,隨後糾正動作講解要領。每一次楊衝鋒到學校裏來,都是在重複著這樣的事,要是讓其他人來做早就煩厭了,但楊衝鋒每一次都一絲不苟,不容有半點浮躁,更不容有錯誤。
做完這一切,剩下來就是幾個教官的事,一千遍上萬遍地重複同一動作,就是他們的份內工作。監督著每一個學員動作都不要偏走,將全身的勁力都在每一個動作裏發揮到最佳。這樣一年年錘煉,才是可用之才。
楊衝鋒走出訓練場,就見闕丹瑩站在那裏,看著他走過來,臉上的笑容慢慢盈盈地綻開。沒有說話,闕丹瑩等楊衝鋒走近後,抬手要給他將臉上的汗擦去。楊衝鋒說,“到裏麵去衝洗就好。”
職業武校裏這時除了搞建築的人外,其他人都到訓練場去了,就教練和學員兩類別。建築隊人卻不知這區域裏,闕丹瑩和楊衝鋒兩人在這裏反而是最安全的。
往浴室裏走,闕丹瑩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他找到這樣的途徑和楊衝鋒偷幻之後,已經適應這樣的事了。
共浴成了兩人的前戲,但今天闕丹瑩心裏有事,淋著水看著楊衝鋒,沒有去感覺他遊走著的手,說“衝鋒,你這樣對待今天的事,他們會不會認為是機會?”
“隨他們怎麼想,要是明智些,他們就該知足了。”
“男人會知足嗎?”闕丹瑩說,這句話自然有些意味,另指楊衝鋒的其他事。“他們要是明智,要是知道收手,柳河縣也不至於等你來了後才見到希望。就怕他們一步步計算著走,想將這些項目都納入他們的掌控下,那些人哪是安心做事的人?撈了好處留下一個爛攤子來。”
“不用擔心,再給他們幾個膽子,也鬧不出什麼來。”楊衝鋒說,闕丹瑩核心出被襲擊,忙縮緊兩腿,事情還沒有說完,總不能讓他給弄得什麼都忘記了。
“先不要。”闕丹瑩抓住楊衝鋒多事的手,這手太不規矩,“就怕縣裏的人都以為我們好欺,誰都給臉色看呢。”在縣裏,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多方對峙時,大家都小心翼翼地,怕不經意之間得罪了誰。但一旦看到那一方勢弱,落井下石的事會有不少人都樂意去做的。
“你的想法很對,但我們也不用事事都想得那麼周到,誰敢再伸手過來,就讓他好好見識下吧。是不是擔心大家會有失望的情緒?”
“他們是不會,誰不知道你啊。”知道男人心裏有分寸,闕丹瑩也就不多說。浴室間空間不大,兩人也施展不開。
雖然不能盡情,但隻要承受著男人的親愛,闕丹瑩已經覺得很幸福了。總比原來一直心中忐忑,拿不準他的意思要溫馨和甜美。
從武校出來,見趙瑩的車在外麵,氣溫很高,不過她的車裏開著空調,也不會在乎那點油。楊衝鋒精神氣爽地走到車邊,男人就算才享受歡快極處,轉身也不會像女人那樣朝紅不退被人看出來。敲了敲車窗,沒指望趙瑩搖下車窗和他說話,讓人等了這樣久,心裏還不正煩著?楊衝鋒見趙瑩看過來,做了個走到手勢。
回到縣政府裏,裏麵顯得平靜。本以為會沒有什麼事,要到下班時,電話裏來了個信息。是梅姐發過來的,同樣是在關心紅頭文件的事,梅姐對體係裏的各種關係比較熟知,自然看得出這文件背後隱藏的真實目的。“柔柳逸翠”到柳河縣來,就是因為有楊衝鋒在這裏,要不哪會過來?這文件不僅明顯地欺負人,還有可能讓這些外來的商家利益受到損害和限製。
梅姐自然要當麵和楊衝鋒說說,再說,平時不好見楊衝鋒,這不正是見他的好借口?李翠翠也在,姐妹倆說到這些,梅姐就聯係楊衝鋒,要他到洗浴中心來吃飯。
去吃飯自然要告訴趙瑩,趙瑩這段時間雖說看楊衝鋒很緊,但銀河天集團那邊的事物多了起來,時常也得離開去處理。“小魔女,關心我的人太多,都是老朋友老關係。洗浴中心那邊今晚請過去吃飯呢,你去不去?”
聽說是洗浴中心那邊請飯,趙瑩心裏咯噔一下,上次就是到那裏,楊衝鋒消失半天,也不知道玩了什麼,之後卻回到政府招待所的房間裏睡去了,才有人來通知他們那些等著楊衝鋒的人。後來楊衝鋒一直沒有給她解釋,使得兩人十多條都沒有說話,關係鬧的很僵。現在才緩解過來,那洗浴中心有來鬧了,是不是那些不要臉的女人又想他了?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趙瑩將凡是向靠近楊衝鋒的女人劃歸為不要臉這個類別裏,所以女人中,隻有黃瓊潔一個才能夠接近他。有時候想到黃瓊潔,趙瑩心裏也是恨意不淺,要不是她,也不是想讓她意識到選擇嫁給男人就是失敗的,自己哪會到柳河縣這樣窮苦的地方來受罪?還要天天幫她守著男人,受這些鳥人的氣。在京城圈子裏,誰敢拂逆她的意思?
“不準去。”趙瑩說,到洗浴中心去,那不是將楊衝鋒親自送給她們?那幾個女人懷什麼樣的心思,不用想都知道的。
“我是問你去不去,你說不準你自己去啊,那好,我就自個去了。”楊衝鋒故意攪亂,趙瑩心裏發急,知道攔不住他可心裏不甘,“我是說你不準去,那裏根本就是不懷好意。”
“請問吃飯有什麼不懷好意的?又不是求我辦事或對我行賄。你說不懷好意者哪裏?”楊衝鋒知道她的意思,這時故意逗著她玩,最好是將他惹毛了,不跟去才稱心。
“還用我說,你這麼想去,還不就是那裏有女人在等你。你想見她們,才好耍流忙。”
“哦,見她們就是要耍流忙,別人還說我天天對你耍流忙呢,耍了你了嗎?”楊衝鋒說著就壞笑起來,對趙瑩心裏從沒有起那念頭,主要的趙勇軒不時之電話裏說讓他多照顧這妹妹,多原諒她的無禮等等,心目中就存在著對她另一種看法,沒有將趙瑩看成一個獨立的女子。這時說到對她耍流忙,不禁心裏一動,看想趙瑩的眼光就用那種審視女人的眼神,讓趙瑩立即感覺到他要真對她耍流忙一樣,那中侵犯感讓她一下子就慌亂起來。
“你耍流忙還少嗎。”趙瑩說著忙轉身不敢直麵相對,他那眼神太怕人了,像要將人連骨頭一起吞下似的。以前也有不少人對自己傾慕,想表達出好感,也有些男人見自己美色,流露出貪欲,可沒有一個人想這流忙這樣赤果果地侵犯,毫不遮掩地盯著女孩子關鍵部位看,就想要將人剝光似的。要是以前,趙瑩知道誰這樣對自己,早就撲過去扣他那眼珠子。可今天卻選擇躲閃,之後覺得這樣便宜他心裏實在不甘,轉身過來要同他廝打,要不踢他兩腳也比甘受他這樣欺負解氣。
轉身卻見他邪惡地笑著,看他那眼光,直讓趙瑩鼓不起勇氣。但越是這樣,她心裏就越逆反,偏要做出來看看。咬住牙,迎著楊衝鋒那帶著邪惡的笑,說“你要去我跟著,看你是不是敢當著麵跟她們胡來。”
“有什麼不敢?隻要你喜歡看,歡迎之至。”
“呸。”從沒有見過這般不要臉麵的人,真是比流忙還流忙。趙瑩忍著不說話,也不罵,等楊衝鋒轉身要走出辦公室時,從背後飛起一腳朝他屁股踢去。楊衝鋒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一手將她的腿撈住,轉回頭看著她,說“真想我耍流忙?”
“你敢。”
兩人到洗浴中心的後院下車,當即有穿著旗袍的女子出來迎接。楊衝鋒眼落在女子庭起的凶上,給趙瑩見了,心裏腹誹起來,繼而見他轉回頭看自己的凶,知道他在想什麼,這時真想拿什麼東西將他狠狠地砸,可在這裏卻不敢太放肆,也知道自己怎麼樣都不是他的對手。想著要怎麼樣才能報複他一次,心裏就在盤算:等會談肯定要喝酒,喝醉了後,回到招待所的房間裏,晚上乘他醉了先將他綁住,再好好出一出氣。不讓別人知道,他難道還真難把自己怎麼樣了?趙瑩不相信楊衝鋒會真的傷害到她。自己打他一頓出氣,他還能報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