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衝鋒心裏一直有如明豔端莊如同一輪飽滿的秋月一般的黃萍,此時雍容之態還在,但在楊衝鋒心目中的形象就完全改變。想到端莊的女人也是女人,他就會從女人的心思來看待來思考,得出的結論自然就是另一種生活化的結果。
不過,楊衝鋒也不會魯莽,更不會見女人給一點暗示就順杆爬上。黃萍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意思,他也不是很關注。更關心的是今後在省裏這邊要有一個實心幫自己的人,平通市那邊雖說對之前的亂子實行抓大放小的原則進行處理,但風頭過後,這些人是不是又跳起來?有洪義友在紀委裏,但洪義友的底氣不足,省裏必須要有人幫著說話撐腰才能夠將市裏的意圖貫徹下去。
黃萍要是真有那心思,楊衝鋒看著麵色沉靜,端莊秀雅的臉和相應的氣質,對這種女人楊衝鋒真要近距離接觸對他說來也是一種ju大反差之間的挑戰。細數之前的女人,大多都是出生平民,大多都是在婚姻裏有著波折後,偶然遇見發展起來的。
老婆雖說出生大家族,但黃家也是因為之前的軍功而得勢的,除了嶽母、二嬸等人有著大家大族的氣質,黃瓊潔和黃菲等人更多的是新潮思想。趙瑩的思想就更加反叛,猶如一顆朝天椒一般,哪有半點賢淑女子風範?
楊衝鋒自謂是鄉裏人,對文怡芳戴著眼鏡的文質氣質就更多一些占有欲,但文怡芳骨子裏卻更sao動,更貪欲也更為大膽。女人裏陳玲琳算是骨子裏有些那種氣質,但她隻是後天的訓練所致,而不是從小耳濡目染所致,本質上還是和黃萍這種人有絕大區別的。
安貞阿姨在京城裏與嶽母等人時常在一起,那種氣質之間的變化卻是有了兩分,舉止間隱隱有種大家之氣的感覺。而麵前的黃萍,麵貌與阿姨有著三分相似,氣質上卻更本質些,每一個動作都自然而然透露出那些氣質來。
平時在電話裏,楊衝鋒總是盡量將她的容貌氣質忘記,才口花花地亂說。當然,或許是在內心裏也是對有著這樣氣質的女人一種潛意識的侵犯,才會這樣故意。平時與人往來,楊衝鋒哪曾有過多的表現yu望?和刑倩之間,那是路途無聊,而刑倩本人那種性子使然。楊衝鋒一向來都不喜歡呈口舌之利的,但情景使然之時言辭倒是鋒利。
舞曲曼妙,兩人搖著到吃飯的小桌邊,楊衝鋒將輕撫在黃萍後腰的手,將放在桌上的一直紅玫瑰順手從花瓶裏取摘來。說“姐,你就如同一朵開得最盛的白牡丹,將這朵小花給你,會不會嫌小氣了?”兩人還在隨著曲子而動,舞姿不變。
黃萍一手與楊衝鋒的手相觸,另一手落在楊衝鋒的肩頭。此時見楊衝鋒摘取了玫瑰來,心裏怦然而動,可聽楊衝鋒的話又有些不倫不類之感,爽氣而激越的心也就滯了下。有種被捉弄的感覺,轉念想像楊衝鋒這樣的男人,更多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事業上,而從他一路走來的足跡看,要他能夠理會什麼叫浪漫那真是要費多大的勁才能夠得到啟發?
“哼,一點誠意都沒有。”在這人麵前,黃萍感覺到自己之前所有的觀念都變得輕重不分了。以前一直反感言語和行為,總被他用那種隨意弄出來,自己卻在找借口為他辯解而說服自己接受。
之前誰要是也這樣拿出一朵花給自己,卻有說出這一番話來,肯定不會再搭理他。但此時花還拿在他手裏,心裏卻在期盼著他能夠給過來,更在琢磨著他的心思,是不是在試探自己?
黃萍心裏一直都是發虛的,隻是又在不停地給自己打氣。覺得錯過這一次,今後自己還會不會有勇氣再為形單影隻傷感而抗爭?
“要不叫人送一束大的過來?”楊衝鋒說,那花始終拿在手裏,見黃萍偶爾用餘光瞟著,臉上卻有種複雜的表情,雖說光線昏暗兩人距離不遠,楊衝鋒還是能夠準確判斷的。
將花給了黃萍,黃萍三根顯得纖長的手指捏住,就像拿著珍寶一般。臉上的欣慰之意,明顯地露出來。再將手放到她的腰際,感覺到整個人就更加柔ruan,仿佛要合身撲進懷裏一般。楊衝鋒猶豫著要不要在手上加一分力,讓兩人跳舞的距離變得更小更小。
黃萍以為楊衝鋒給了她花後,會再有動作,可期待的心等一曲終了,還不見有作為,不免心裏失落而生氣。不知道是他當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思,還是知道了沒有接受。對黃萍說來,年齡就是她最為沒有底氣的欄杆,她自己是沒有勇氣跨過這欄杆的。
隨著舞曲終了,黃萍帶著失望的心將手放下,情緒一下子就有些低落,拿著那朵玫瑰回到座位去,就像是跳舞時間長了要稍作歇息一樣。楊衝鋒也回到自己的座位,為兩人將餘下的酒倒出來,遞給黃萍,黃萍沒有接任他放在麵前的桌上。
回到連鎖酒店房間裏,夜雖然深了,趙躍進和趙玉婷都還在等著。兩人等楊衝鋒回房間後,將所辦的事做了彙報。以銀河天集團的名義約請江北省及周邊省份的一些大的商業集團,到連鎖酒店裏來聚會,受到邀請的人也陸陸續續住進來了,第二天的集會時間也確定下來:上午十點。
趙躍進將集會相關的事彙報之後,也就離開,趙玉婷是楊衝鋒的姨妹子,也不會給楊衝鋒安排什麼。隻是酒店裏專業服務也是很讓人享受的,也就問楊衝鋒要不要去,她才好安排。和趙玉婷之間的相處很簡單,楊衝鋒也沒有調xi她的意思。要是在北方,見到趙思男這種時候還來房間裏,不免要戲弄一兩句。
先前才將黃萍送回住處,見她情緒一直都不高,臨走前楊衝鋒隻好再約她明天晚上一起吃飯,並說了要準備好花束的。楊衝鋒故意問黃萍,江北省哪一家花店的花最燦爛。讓黃萍心裏鬱悶的同時,也就將那低迷的情緒衝淡不少。
這時已經將與黃萍之間的事想通了,對她的心思明白了後,也使得楊衝鋒患得患失地。自己女人不少,算是見一個吃一個,有些女人吃過後不會在意,但有些女人卻會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黃萍會是什麼樣的?心裏不排斥,從內心說來,對黃萍這種端莊型的氣質女人,更想將那種高貴之質壓在身下,看看這樣的女人在最後的迷醉裏是怎麼樣的沉lun之態。
但內心裏也有矛盾,做過的事終究還是要擔負起責任的,黃萍和之前思韻等人是有著明顯區別的。要是刑倩處於目前黃萍的境況下,楊衝鋒是不會有什麼猶豫的。放到地毯上就將人要了,今後也不會有什麼事。
等趙玉婷走後,衝涼後也就將雜七雜八的想法衝掉。
醒來很準時,到酒店的健身房裏鍛煉之後,出一身微汗,頓時感覺到身輕氣爽。吃過早點,離集會的時間還早,坐在落地窗前眺望著窗外,一眼無法望到盡頭的大都市裏,就是一幢接一幢的建築,有車在其間穿插。看不到有多少綠茵,大都市給人的印象並不美妙,這種人為景觀卻又能夠給人另一種震撼。
人的力量是無所不能的。
突然想起趙瑩和陳玲琳兩人,想想,還是給趙瑩打電話去。住進趙家的酒店裏,不給趙瑩打電話去,小心眼裏又會為兩人的見麵多一分吵鬧。每一次見到趙瑩,都會細數著楊衝鋒的不是,等數過後氣消了才會將自己的溫柔獻給男人。楊衝鋒知道她那隻是想要得到自己多一些關注而已,每次見麵也都會盡力哄哄她。
撥打電話過去,趙瑩在車上,或許是要出去辦事。也沒有多少親密的言語,說來一陣江北省,趙瑩突然說“衝鋒,梅姐不是已經到平通了嗎?”
對梅姐等人,在柳河縣時趙瑩就見過,也知道了他們的關係,雖說曾猛吃醋,曾要為黃瓊潔捍衛感情,但當她自己也淪為男人的shen下之物後,對梅姐等人的存在也不怎麼吃醋。
楊衝鋒說梅姐是到平通市了,要她也過來。趙瑩卻不肯,說寶寶在那邊上學已經適應,可不想耽誤他。兩人聊一會趙瑩將電話給掛了。趙瑩不肯纏著他,但他卻沒有更多的時間去陪她,楊衝鋒心裏很愧疚的。
集會的地點就在連鎖酒店的大會議室裏,等楊衝鋒走進會議室後,見裏麵的人已經不少。趙躍進陪著楊衝鋒走進去,其他人見趙躍進很有分寸地跟在楊衝鋒身邊,心裏對楊衝鋒是什麼樣的存在就有著諸多的猜測。這些人都是極為敏銳的人,在國內要想在經濟上有所成就,就必須與各級的領導打交道,應對之間,對人情世故早就能夠洞察入微了。
趙躍進在南方諸省裏地位是很超然的,僅銀河天集團名下的柳河酒業集團就將他頂起來,頂到頂端的地位。到這裏來的商家,也都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才會擠出時間來聚集的。日進見趙躍進對一個看似年輕的人這邊自處,心裏哪會沒有觸動?
對楊衝鋒的身份也就紛紛猜測起來。
等趙躍進將楊衝鋒安排在主坐上,大家才知道主坐居然是這年輕人,對楊衝鋒既麵生又看不出他的底細,但卻都不會輕視他。趙躍進對他都是這樣的態度,說還有趙躍進那般超然的地位?趙躍進目前不論在南方哪一個省裏,領導們見他都會用很高的等級來見待。
等人到齊後,趙躍進走到楊衝鋒的左手邊位子坐下,來主持這一次座談會。
“……見麵的話早就說了,大家都是珍惜時間的人。這次請大家來,主要是有一個大商機,銀河天集團不能夠獨享也無法獨家就能夠來承擔這樁大事,才邀請有誌的同仁們把握這次放在壯大的機遇。下麵我先給大家介紹一位朋友。”趙躍進說著就將楊衝鋒鄭重地給在座的商家們做了介紹。
隨即,將說話權交給楊衝鋒了。
“……大家已經認識我了,對大江流域的經濟圈建設,想必你們比我了解的更多一些。到平通市任市長才三個月,但大江流域經濟圈的建設思路已經定下來。和之前的規劃會有一些出入,昨天我已經到省府裏做了工作彙報。”楊衝鋒隨後就將在大江流域的六條主要設想說來出來,很粗的框架,但到會的人都是有成就業績的人,要不也不會被趙躍進約請過來。自然能夠從楊衝鋒的話裏捕捉到對自己有利的信息。
楊衝鋒有說了一會,將平通市那邊的情況做了比較細致的介紹,對平通市之前的動亂也做了說明,動亂到今時今日消除的情況等等。說來後,卻見大家都沒有多少反應,楊衝鋒心裏明白,這些人都是不見利益不動彈的人,這時要消除他們的顧慮,還要從信心上來先著手。
“……今後這個集會,目的已經很明確了。之前拜托趙總經理與大家聯係,在這裏要對趙總表示感謝;同時,也對到會的每一位老總深表感謝,今後我們是不是合作,那都是以後的事,大家能夠交成朋友就是我的榮幸了。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
大江流域經濟圈的建設國家會有大量資金投入的,是一個影響大江流域長遠發展的大項目,其地位的重要性我想大家也都能夠看到。建設之處,遠景或許不容易看到,我們樂觀一些也就能夠感受到今後成功的輝煌的。
就如同柳河酒業集團的建設與興起,最初為與趙總談判時,大家心裏雖沒有多少底氣,但對酒業集團的未來充滿的憧憬,到現在,我們就看到酒業集團的輝煌了。”將這事點出來,楊衝鋒就不單單是平通市的市長這樣的身份了。柳河酒業集團就是一個商業神話,締造這神話的人,自然會讓商家們敬仰與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