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解很深(1 / 3)

與洪義友之間的默契,不單單是在常委會裏可形成進退一致的陣線,有紀委在手,能夠對一些人起著震懾作用,讓他們不敢亂動之外,對工作中也能夠盡量保障在經濟圈建設進程裏的純潔性。

不可諱言,隨著經濟圈建設進程,利益鏈和或許利益的機會越來越多,能不能保證幹部隊伍不被腐蝕,也是經濟圈能否成功的一個重要因素。之前的望江縣盜礦案,隨之引發的市裏官場地震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實例。將一個快速發展的大江流域受到極大的挫傷,要是第二次出現這樣的情況,或許,整個規劃都要陷入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要控製住造成的損失都是不可能的。

楊衝鋒不會因為盜礦案後,江北省及上層對大江流域的處置,相信就讓一些人心裏生出警惕來,而是的幹部隊伍自覺性就提高。“前腐後繼”的事實,在國內不是偶然現象了,對利益的誘惑下,能夠讓他們卻步不前的隻有霹靂手段和一間斷地做警省工作。

其實,貪腐不但是我過所特有,隻是我國的官本位體製下,這些領導們有著遠比其他人有更好的機會,也有著更好的更有利的特權。貪欲被放縱後,能夠守住不前的,自然是微乎其微之數。當貪腐成為時尚,成為走進領導位子的最核心原動力後,想要控製與打擊貪腐,機會成為不可能。遍地開花,人人都是打擊的對象,誰又來進行打擊這樣的事?

楊衝鋒在京城裏不是接觸一些絕密的東西,就知道不少的地區已經發展到這種腐爛到令人無法下手的程度。一些絕密的內部消息裏,也是對這樣的事有所警覺的,隻是麵對這樣的狀況,不是誰都能夠承擔並將這一的狀況揭開來看的。

在經濟圈建設過程中,有洪義友主持著紀委對整個大江流域進行監督,楊衝鋒心裏才覺得踏實些。今後他的精力不會在有這麼多放在大江流域裏,進行的鬥爭也不會隻局限在平通市,後院穩定,大江流域不亂,才是楊衝鋒今後一定能夠穩操勝券的基礎。

與洪義友進行一次深談,用意當然遠不止這一點而已。隨著大江流域建設的進行,平通市裏也會隨著有天翻地覆的巨變,這種變化後,也就要有更多的人來掌控。對洪義友進行點撥隻是一種選擇,這樣的選擇是針對洪義友,同時也是對楊衝鋒自己。

洪義友與楊衝鋒見麵後,這樣一次深談,確實在他的精神上有一種深深的烙印,使得整個人的精神氣質都有一絲變化,這樣的變化或許過一些時日後會更加明顯。拿著反腐倡廉的方案去見韓東偉時,洪義友的心態已經從那種陣營鬥爭裏超越了,見到臉色有些僵硬的韓東偉,也沒有在心裏有多少波瀾,將反腐倡廉工作做了一些闡述後,等韓東偉做具體的指示。

心態轉變之後,在看之前的一些事,也就有了不同的視角,會感覺到自己的進步。在韓東偉的書記辦公室裏,洪義友就為自己的這種轉變而品嚼這,也在不斷地反思自己。比照年輕得過分的市長,回想這些年來,自己雖說對一些東西是在堅守著的,但溫馨還是有愧啊,有些事自己在市裏要是主動一些自己要是更多一份勇氣和責任感,之前的平通市會不會有這樣大的震蕩?

楊衝鋒在市政府裏也準備開會,要將全市政府的思想和工作作風進行整頓,這些工作都是必須在大建設來臨之前做好,這樣的根本隊伍才有可能將未來的浩大建設承擔起監管的作用,否則,就有可能將發展的軌跡偏向另一種結局。

這些對我裏,自然也要有著幹部隊伍的骨幹,身邊的一些人已經被楊衝鋒所接受,對這楊的人要求自身的就更加嚴格一些。劉振中還不能夠算自己的人,隻能算是聯盟的關係,魏誠、李飛勇和陳雨蘇等人自然就不同些,他們之前本身就沒有多少陣營痕跡,走到自己身邊也就更徹底一些。當然,在市政府裏,其他的領導與幹部,也都沒有不聽工作上的安排。就算早在楊衝鋒到平通市之前,滕萬喜、莫文舉等副市長已經走入韓東偉的陣營,但在工作上還是不會很直接地抵製楊衝鋒的工作精神。

對市政府裏的幹部,在楊衝鋒心裏也是分等次做要求的,對魏誠、李飛勇等人就覺得要有更高更嚴格一些的要求,希望通過在大江流域建設過程中,能夠順利地成長起來。至少在兩三年後能夠站出來承擔大江流域裏更為重要的職責。

市長辦公室裏,陳雨蘇也不知道市長怎麼會將魏誠、劉振中、李飛勇等一起通知到辦公室裏來。這幾個人與市長之間的關係,陳雨蘇自然知道,親自請他們過來時,幾個人也都沒有問什麼。可陳雨蘇心裏在想著是不是市政府與市委又有新的鬥爭?但之前每一次兩放鬥爭,市長都沒有就愛那個這些人召集在一起商討過,這些隱秘的事陳雨蘇自然比誰都清楚。

等領導都到齊了,陳雨蘇給幾位領導泡茶端上準備離開時,楊衝鋒卻要他也留下來,說“雨蘇也不要走,留下來也聽一聽吧。”一般而言,市長與副手們談工作、談思想,陳雨蘇參與的情況很少,雖說很多的事都不會刻意去回避,但也還是有著工作上的一些規矩。

見將陳雨蘇也留下,李飛勇等人也就弄不清市長的用意,不過,見楊衝鋒神態平和,都沒有那種重壓之感。

楊衝鋒從辦公桌後走出來,做到沙發上,看似有些隨意,但辦公室裏的人也都知道,這一次這樣聚在一起肯定不會太尋常,是不是發生什麼大事?可卻又不像。等楊衝鋒做下來後,見大家都看著他,等他說話。楊衝鋒說“今天讓雨蘇請大夥來,確實是有些事要說一說,你們也不用這樣緊張。”

這話一出來,劉振中就先笑了,魏誠也就這笑起來。

李飛勇和陳雨蘇額隻是臉上放鬆一下,領導越是這樣說,肯定就有更緊要的事了。兩人就說“不緊張,在市長這裏有什麼好緊張的。”平時倒是不會緊張的,但此時不由得不緊張了。楊衝鋒也不再往下說這事,將幾個人看一圈,繼續說,“振中市長知道,上次我在常委會裏提到了,市委紀委落實省紀委工作精神,在全市裏加大反腐倡廉工作,市政府要組織審計和行政監督的工作小組,配合市委紀委一起行動。這件事要責成市裏審計局和市府辦相關部門來完成這工作。”

“市長,市府辦這邊已經開始將工作方案整理了,等相關領導審過後,會請市長您終審。”李飛勇已經知道這個工作,早兩天就布置下去了。

“今天我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想知道你們對這個工作的看法。都不要相互看,自己說說心裏話吧。”楊衝鋒將工作說來後,把今天的第一個目的說出來。反腐倡廉不單單是對其他人,更不是政治鬥爭的手段,這要形成一種監督製度,才能使得社會的運轉健康而正常起來。這些話,如果直接說出來,大家雖說也能夠記住,但卻沒有自己的體悟,或許在關鍵時刻就會走錯一步。

靜默一小會,幾個人都在想這個問題。市長到平通市後很少談這樣務虛的話題,就連平時開會,都會將開場白去掉,直接接觸各種的實質。今天特意將幾個人家過來,說這個問題,每一個都不會不假思索地出來說話。

“市長,平通市的情況比較特殊,之前血的教訓雖說才過去一年多一點,但有些人那種僥幸心理有可能又要出現。省裏及時地敲響警鍾,對我市的工作說來那是很及時的。在反腐倡廉工作上,市政府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不單是紀委一家。”劉振中平時雖大嗓門哈哈地,這時聲音卻控製得很不錯,完全和他平時給人的印象不同。

“振中市長說得中肯,大江流域經濟圈建設工作中,要是監督的力度更大一些更全麵一些,之前的風暴也就不會出現,經濟圈建設可能就要早一年的時間,對平通市說來,如今最大的損失就是時間和人心。”魏誠說,他對工業經濟上的工作目前已經開始進入那種角色,心裏對這位市長的尊重日甚。

“市長,審計局和監察組的人員為會把握好,派出業務精、思想素質過硬的幹部來主導審計和監察工作的,配合好紀委那邊的工作。”李飛勇說,他對楊衝鋒的話就更傾向於審計的結果。在審計工作中,審計局裏的人會怎麼樣進行工作,大家心裏也都有數的,隻是這一次目的是不在於數據而核心是配合紀委進行反腐倡廉,這樣對審計局的派出人員就有嚴格的要求,不但是業務上的精熟,更要在政治思想上過硬。他的意思就是會選派信得過的人下去。審計局之前是掌握在林佳倫手裏,沒有發揮出更多的應有作用來,但主要的成員李飛勇也是熟知情況的。

剩下陳雨蘇了,楊衝鋒看向他,陳雨蘇也是很有悟性的,平時裏一直都低調地工作著。這時也體會到市長所說的話,背後的一些東西來,說,“市長,我覺得像我自己在這樣的崗位上,不單要對其他人有反腐倡廉的要求,自己也要時刻警醒著自己。崗位越是特殊,反腐倡廉就越是有必要。位子越重要,誘惑也會越大,機會也就越大,更容易在不知覺中滑向深淵。市長,不知道我理解得對不對?”相比而言,陳雨蘇時刻在楊衝鋒身邊,對楊衝鋒的思想想法理解就要更接近一些。

“大家說說,都還有什麼想法?”楊衝鋒沒有直接對誰說的話進行肯定。

幾個人都不再說什麼,此時已經明白裏市長的用意。劉振中雖說在心態上與李飛勇等人有一些區別,但楊衝鋒是他的上司,用這樣的方式來與大家交流也是能夠接受的。

“我也說兩句。”楊衝鋒見他們都看過來就說,“反腐倡廉或許有人會將主要的工作理解成政治鬥爭的需要,至少把這樣的工作看成一種鬥爭的形式,確實,反腐倡廉確實是一種鬥爭的形式,隻是不應該是一些人理解的那種。不同政見的人在工作上進行鬥爭,利用反腐倡廉做武器來達到一定的鬥爭目的,這也不失一種策略與手段。但我要說的是,這種做法其實是對反腐倡廉的一種誤解,誤解很深啊。反腐倡廉應該是一種對我們每一個人在工作中的監督機製,而不是這一陣營來反另一陣營。這一點,我希望我們在自己的工作中多想一想。”

楊衝鋒停了下,讓辦公室裏的人好好地品嚼下所說的話。等陳雨蘇給大家都添了茶水後又說,“在具體工作中,就像剛才雨蘇所說的那樣,崗位約重要,誘惑也就越多越難抵禦。人們走向貪腐的第一步往往很小,之後才會慢慢發展,發展到受人控製時再也無法回頭。在這裏,我說一句,對於貪腐的人十萬、百萬、千萬都隻會胃口越來越多永不滿足的,那是一條死路。

我們要是換一個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就可以看到最初之時,這樣的幹部就為那一點小利益而放棄自己的一生,也放棄自己的家庭。真正好好地權衡,什麼比自由自在地生活著,全家安安心心地裹著安穩的日子更有價值?僥幸的心理其實是眼前的小利將自己的智慧給蒙蔽了。

大江流域在建設進程中,我們隻要稍微往前看一看,設想一下大江流域的發展,也就知道今後的幾年裏,對於我們每一個人說來,將是什麼樣的大機遇。”

談到大江流域建設的未來,楊衝鋒知道辦公室裏的這些人或許有很大的信心,但是不是真有非常明朗的觀念卻也不一定。但自己卻知道,三五年後整個大江流域的建設進程將到什麼地步,而到那時,身邊的這些人就算職位沒有多少變化,但手中的職權卻有著質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