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殺招(3 / 3)

將肖成俊送走,楊衝鋒才給楊建君去了個電話。對於自己的推薦,嶽父沒有多說什麼,但楊建君的條件卻是能夠符合所要求的。隻是讓他稍有準備,免得給弄得措手不及。楊衝鋒自然不會提到他的位子會不會變動,隻是請教與楊建君,李政竹所掌管部門的業務。楊建君不是那種呆子類型的人,自然會知道楊衝鋒不會無緣無故地問這樣的事。

楊衝鋒離開香蘭縣後,楊建君也有了職位上的變化,進到西部省裏任職,依然是正廳級,但眼界卻不再拘泥於一地一市。對楊建君說來,到省裏後眼界開闊,也算是有不錯的進步。這時要到京城來,放眼全國,倒也沒有太大的跳躍。

與黃瓊潔一起回別墅裏,坐在車上看著京城輝煌的夜景,又有老婆在身邊,倒是沒有為車慢而煩惱。其實,要是從地鐵走,就要節約一些時間。但卻少了兩人的世界,而家裏也不同意,人多複雜,就怕萬一遇上什麼也不夠安全。

楊衝鋒不會考慮安全的,但卻要考慮到過兩天又要回江北省去,將黃瓊潔丟在京城裏,這時能夠兩人單獨呆在車裏,也是對兩人的一種補償。將黃瓊潔大部分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也不會在意前麵開車和守護的兩女子,長時間彼此也都習慣了,當然,黃瓊潔也不會在車上讓楊衝鋒使出祿山之手。

夜還沒有深,回到家裏自然還要承受男人的折騰,好在車裏很溫馨的樓擁,已經讓黃瓊潔適應男人的需要。這樣的夜對兩人說來,都很珍貴的。

知道男人要忙工作,黃瓊潔早起後也就上班而去。

楊衝鋒知道趙勇軒不會到別墅裏來,也就回酒店裏去。才到銀河天連鎖酒店裏,就有人來求見。

卻是之前在柳河縣時的老朋友到來,張淩濤和彭正勇兩人。張淩濤之前與楊衝鋒交情深厚,之後楊衝鋒從柳河縣出來後,他的仕途也就順達,目前已經是柳河縣的專職副書記,對他說來也就算是很好的結果了。

柳河縣目前雖說隻是一個縣,但對於柳省說來,這樣一個縣的份量卻不是一般的重。張淩濤的身份也比其他縣的副書記,要有著更多的話語權。彭正勇也是很早就走到楊衝鋒身邊的人,如今是柳河縣政法委書記兼任公安局局長,也是職權甚重的人物。

楊衝鋒所說離開柳市地區好幾年了,但他的根子卻在那邊,而柳河縣及柳澤縣就是他的後花園一般。張淩濤等人的情況,楊衝鋒自然是很熟悉的。

在柳河縣裏仕途上受益最大的人卻是闕丹瑩,隨著柳河酒業集團的迅速壯大,闕丹瑩的職位也飛速提高,目前已經是柳市市長,正廳級了。她這個正廳級,可不比楊衝鋒的那個正廳差多少,雖說才升任不久,如今柳市的經濟遠超過平通市的,她的份量卻當真是重。

平時聯係雖不少,可見麵的機會卻很少。除了大過年的時候見那麼一次,平時就極少有見麵的時機。倒不是地域相隔,而是各人都忙著工作,難得湊到一起。

楊衝鋒見是張淩濤兩人到來,非常地高興,在京城裏自然難得碰上。與張淩濤、彭正勇分別來一個擁抱,倒是讓陳雨蘇在一旁看著有很大的感受。楊衝鋒的身份,要進到京城裏才有更深的體會。但見到老朋友們,卻沒有絲毫那種高居高位的距離感。

“張哥,你們兩人當真是要給人驚喜啊,中午得喝個痛快。”楊衝鋒說,之前兩人就是從喝酒而發展起來的友情,特別是在黨校那些平淡的日子裏,但那樣的日子卻更讓人難忘。

“到京城裏,自然要聽老領導的安排。”張淩濤和彭正勇兩人說。

楊衝鋒不論是他本身的地位,還是在柳河縣人民心目中的地位,那都是高高在上的。隻是兩人很早就選擇在楊衝鋒身邊,彼此之間的情誼早就超過官職之間的隔閡。

“說什麼領導不領導的,這裏隻有酒友,沒有領導。”楊衝鋒笑嗬嗬地說。“這時節怎麼會有時間到京城裏來,又找到我在這裏?”

對於兩人的到來,楊衝鋒也是有著好奇的。雖說他在京城裏,但知道他過來的人卻不多。知道他在連鎖酒店裏就更少了,而兩人能夠準確地找到酒店裏來。

“老領導,我們是昨天到的,跟著闕市長到京城裏來辦事。住店時就知道您在酒店裏,隻是昨晚您回家了。”彭正勇解釋給楊衝鋒聽,他與楊衝鋒之間的關係又要疏遠一層,對楊衝鋒的尊敬之意在言辭裏也就能夠聽得來。

“闕市長呢,怎麼不見她?”楊衝鋒說,闕丹瑩升職不慢,但工作卻忙碌,說起來也有兩年沒有見麵了。這時之間張淩濤和彭正勇兩人卻沒有見她,也就忍不住要問一句。

“市長到發改委裏談項目、彙報工作,留下我們倆人來等著你。”張淩濤說。“也不知道中午市長會不會回來……”

先說過中午要喝酒的,中午要是闕丹瑩沒有回來,自然就得要等機會再見一次麵。對楊衝鋒和闕丹瑩之間的關係,之前在柳河縣時傳得不少,但是不是真到哪一種程度,張淩濤和彭正勇也都不會去深想。

反倒是張淩濤與翠菊之間,如今是不是保持著那種關係。張淩濤升到這樣的位子後,要是還有這種關係,卻也方便很多了。楊衝鋒也不會去打聽,說“發改委哪會不留下接待?我們自個喝酒就是。”

趙勇軒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麵談,總之走之前要將這樣的事定下來,安排好工作日程,也算是楊衝鋒到京城裏台麵上的工作。回到江北省後,也要將主要的工作彙報給省裏。經過這些天京城以及波及到下麵的一連串較量之後,按說應該能夠將束縛在大江流域周圍的牽扯拉絆的力都給震懾收回了。

銀河天集團此時高調介入大江流域,所引起的轟動效應,也就將那些隻是隱忍而避開鋒芒的人,做到真正地縮回去。當然,對於真心參與大江流域經濟建設的人,市政府會給予最好的發展環境和最大力度的支持。

張淩濤和彭正勇到來,楊衝鋒也就不去想那些事,三個人在茶室裏談論著柳市這些年的變化,也談論著柳河酒業集團的發展狀況。從目前情況看,柳河縣與楊衝鋒之間聯係最為緊密的就是柳河武校,之外,酒業集團裏楊衝鋒占著一定的股份,還是柳河酒業集團裏的主要決策者之一,與闕丹瑩、張淩濤、彭正勇等人的友情自然不會雖時間的發展而變淡,隻能讓他們更加成為一個大整體。可說是楊衝鋒的真正基礎。

正談著,沒有想到又有人找到酒店來。

周夢笛之前在江北省省會裏與楊衝鋒見過一次,這時,找上酒店來也不算意外。那次在江北省裏兩人隻是初次接觸,周夢笛也隻是代表一方勢力對大江流域表示關注,還沒有具體談到進駐大江流域裏的項目問題。之後,黃萍在電話裏跟楊衝鋒說到周夢笛的來曆,楊衝鋒對他自然會有更多一些的好感。

這時楊衝鋒在京城裏鬧得那麼起勁,到此時已經塵埃落定了,這麼多及時過來見一麵,那也表示他身後的人有了決心。這種私下見麵透露著更多一些的信息,也表示對方對楊衝鋒的態度。對楊衝鋒說來,黃萍身後的人能夠改變對黃家的態度,對他的態度,今後走上第三代旗手征途就會減少不少的阻力。

基於周夢笛這樣特殊的身份,楊衝鋒隻好讓張淩濤和彭正勇兩人先坐一會。換一間會客室,卻將陳雨蘇呆在身邊。工作上的事,會讓陳雨蘇慢慢接觸更多一些的東西,這樣今後才會給自己分擔一些工作。等大江流域真正走上發展正軌後,工作肯定會比現在更加繁忙起來。楊衝鋒一直都不想做一個事事親曆親為的人,要多任用一些人,才能使得工作發展得更有活力,隻有多信任身邊的人,他們才會將自己的能力與才華展露出來。

陳雨蘇和秦時明完全不具可比性,秦時明知根知底,對他心裏的想法都能夠看出來,但陳雨蘇卻不同,經曆過平通市的官場地震,已經磨礪過了的人,也成熟多了。但楊衝鋒覺得既然用他,就必須要相信他。當然,關於家裏的事,自己生活中的事以及柳河武校這些事情,還是不忙讓他接觸的。

在另一間會客廳裏見周夢笛,周夢笛很有些海歸氣質和派頭,但見到楊衝鋒時,卻很低調。走到楊衝鋒身邊,充滿尊敬地說,“楊少,您好。每一次見到您,都覺得是對自己的一次激勵,讓人會覺得之前自己所作多麼不值一提。”

“周總,這話聽來怎麼感覺到很刺耳啊。你可是真正的學者型老總,這樣的專家在國內有多少,掐著手指都能夠算出來吧。”楊衝鋒笑嗬嗬地說,知道他背後直接站著的人是誰,態度自然會更加友善一些。

“楊少,到外麵走一走,確實見到不少東西,也才對您更加敬佩,在神州大地裏還有多少人能夠為國為民著想,將國家與民族的大義放在個人得失之前,這樣的人隻怕也是掐著手指能夠算出來的了。”周夢笛說。

“周總這句話真不敢苟同,雖說目前不少在位的當權者,為一己私利不過大義的人確實存在,但也隻是每一個國家或民族發展的一個階段。隨著物質的發展興旺,不免有貪欲者不能堅守自己的本份,就從我自己而言,在利益麵前也不敢說自己就如何。隻是,在國內裏,心裏存著大義者還是主流的,這一點還請周總要有這樣的信念。”楊衝鋒說,心裏雖知道,如今的權力體係確實走到一個生死關口,但還是要堅定信念,才會有自己的選擇。

“楊少說得是,見到楊少的堅守,給我對國內的一些感觀大為轉變啊。”

“周總,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吧。”楊衝鋒說著就笑,討論這些政治話題傳出去當真會讓人誤解,也會惹人厭恨的。

“楊少,雖說我的專業是做生意的,可做生意更要多關心時事與政策,更要深入了解當政者的執政風格和執政理念,這些比起技術的東西來,不是更具有決定性的意思?大江流域要不是有楊少在主政,我是絕對不會看好那裏的,但有了楊少主政大江流域的經濟圈建設後,我卻極力讚同及早介入大江流域建設裏去,搶占先機,會有更多的優勢。”

“謝謝您的信任,周總今天來,看來是給我帶來好消息了。”楊衝鋒說,“這些天從平通市到京城裏來,就是要進行大量招商,有周總的引領,我一定不會虛行了。”

楊衝鋒到京城裏做了什麼,周夢笛哪會不知道?要不是將李大嘴等人壓製下去,隻怕會有更多的人見勢而動,讓真正想做一番事業的人卻步門外的。

“楊少,此時隻能說今後十年,我都會在大江流域裏開創我的事業,至於會不會讓楊少失望,我可不敢誇口出來,免得給楊少笑話。不過,今天來說有另一位也是我很尊重的人要想見您,要我居中跑腿來請楊少到酒店外的車裏見一見,楊少,您看我是不是說明清楚了。”

“好,請。”楊衝鋒當即站起來,一時也才不到是誰,估計是周夢笛身後的人,要見一見,那對今後的合作就更有利的。

“謝謝。”周夢笛也不多廢話,就在前麵帶路,楊衝鋒要陳雨蘇去跟張淩濤等說一聲。

到酒店外,停著一輛奔馳。周夢笛走近車邊,給楊衝鋒示意要見到人就在車裏。楊衝鋒點了點頭,周夢笛就先離開,不讓人見到自己,顯然這一次見麵顯得有些神秘。

楊衝鋒開了車門,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