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韓東偉神情索然。
田穀豐見韓東偉這樣的神情,雖聽出三分內情來,卻還想等領導多說一些,韓東偉卻不肯再說一個字。
在酒店裏,楊衝鋒放下電話也感覺到輕鬆不少,前一段時間雖說那些壓力不足以影響到他,但畢竟很讓人不爽,這時間,可以輕鬆輕鬆了。不由地想起之前黃萍在京城裏留給他的承諾。
夜還沒有深,楊衝鋒撥打黃萍的電話,黃萍說“今天你會不忙?”
“見到你我才會忙,我想要你了。”楊衝鋒無恥地說。
“無恥。”黃萍果然罵出來,卻沒有給人被罵的感覺。聲音軟綿,讓楊衝鋒聽了,一下子就回想到她的好處。
省城的夜色極為璀璨,本來在銀河天連鎖酒店給楊衝鋒留下的專用房間裏,看夜色是最美的,可以一覽無餘。要是在這樣的房間裏,擁著美人邊看夜色邊做些爽心動情的事,那就在愜意不過的老,隻是,現在的連鎖酒店和楊衝鋒,都是江北省省城裏讓人最矚目的所在。楊衝鋒自己不敢有所亂動,而黃萍更不敢再進那間房間裏了。
之前,兩人的第一次就在那房間裏完成的,太美好了。黃萍自然極想重複下當時的過程,將那種最舒心最幸福的結合,重演一次。可理智卻讓兩人要做其他的選擇。上次在京城的車裏,楊衝鋒在她耳邊說那句話:我要進去。這話一直讓和平從京城裏帶回來,就像耳邊裏有著一個錄音設備然後總在重複播放著這句話,讓黃萍從內心裏到整個身體,這些天都處於這句話的魔力之下。
仿佛楊衝鋒一直在耳邊說著:我要進去。黃萍品出這話裏的強橫霸道,更品出了男人對自己的需要,男人愛意的表達。他的表達總是這樣赤啊裸裸地,讓人沒有回避的餘地,也讓人更加體會到男女之間的另一種存在。
再次聽到的話裏楊衝鋒那句話:我想要你了。黃萍脫口就罵到:無恥。
之前的那一ye,當真太美了。對一個女人說來,這樣的一ye足可記憶永遠,但她也知道,隻要男人在身邊,就可以創造出一個又一個這樣的極度幸福的夜晚。黃萍就在等著男人的指令,隻是在省城裏,哪處才是兩人的足夠讓他們肆意妄為而又安全的所在?
黃萍知道男人最近太引人矚目,而大江流域裏的利益太大,暗中不知道會有多少的眼睛在盯著他。這樣給兩人的見麵就會造成更多的困難,也會帶來更多的危險。她不想給他帶去任何危機,隻想享用他的幸福同時讓他也受用自己。
一直以來,對男女之間都看得很淡漠,或許就是初婚過得太簡單了,得到男人這樣愛一個晚上後,如今卻是這般難以自拔的迷境。
楊衝鋒說了一個地方,將電話就掛了。黃萍口裏念著,這地方離她所在之處很近,轉道彎就會走到。她知道男人會過來接她走,會按照他的意思一次次地要自己,想到這些心頭就熱火流轉。這時還有著足夠的時間,雖說黃萍在晚餐後習慣性地進行了洗浴,這時首先想到的還是要先將自己洗理幹淨,才好讓男人吃過夠。
細細地洗好,又為要怎麼樣打扮而急起來。約會最為重要的,就是要讓他看著心動迷醉,讓他記住自己留戀自己。之前,每一次打扮,黃萍都是要將自己的儀態妝扮出來,而此時卻更多地想著楊衝鋒會喜歡什麼樣的衣服什麼樣的配飾。
換了幾套,都覺得不是十分滿意。可時間卻不多了,等想到自己走出房間鑰匙給人遇上,到自己打扮與平時不一致,會不會有疑惑?一襲紫色旗袍將自己豐腴的身子包裹得異常,要讓人遇見隻怕都認不出平時素顏嚴肅的自己來了。隻是時間卻不夠了,黃萍想到楊衝鋒等自己,也就不在顧忌什麼。
楊衝鋒開著這車,緩緩地走著,省城的主道不便於停車,隻是夜裏也不會太讓人注意。知道黃萍過來也就準備等她到車邊時,停下車的瞬間就把她給弄到車裏來。時間和機會都控製得很好,見黃萍看著車流,楊衝鋒先招呼一聲讓她注意,隨即將車門開了。黃萍有些猶豫,但楊衝鋒在開車也夠不著,隻好將手往副駕駛座那伸長出去。夜裏雖暗,但黃萍還是見到楊衝鋒這樣做了,當下也就不顧什麼,往車裏撲過去。
等進到車裏,黃萍不由地想怪他,弄出這讓人心跳的事來。可見到楊衝鋒轉臉看著她,雖說看不清他的臉,卻能夠感覺到他的灼熱。楊衝鋒的一隻手還在往這邊伸過來,明知道他要開車,但黃萍還是忍不住將那隻手捉在手裏。
街道的車流時密時疏,楊衝鋒偶爾會將手抽離,每當楊衝鋒的手抽離後,黃萍就感覺到那種空蕩蕩地讓自己感到慌而亂。好在在市裏這種情況不多,車速雖不快,但沒有什麼大的變化。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就到省城的邊緣。路上的車開始變得稀疏起來,楊衝鋒將手收回去,將車速提高了。隨後就上了出省城的高速路。
這時,黃萍也注意到了,看著楊衝鋒,車裏雖說暗但這麼久已經適應,能夠看到他臉上的笑。見到那笑,黃萍也就安心起來,無論怎麼樣,這男人都會給自己一個美好的夜晚,至於要去哪裏根本就不必要自己去想。
平時是一個很理智的女人,理智到那種比大多數男人都要理智,隻有在某些時候,才會將作為女人的那種浪漫之情釋放出來。而在這男人身邊,總會有更多的另自己新奇的事兒,總會將自己的所有理智都放棄,到達那種根本就不去想的地步。
車飛馳著,車裏隻是感覺到一種平穩地移動,車外隻有遠處的夜空偶爾能夠看清,而擦身而超過的車,讓人感到由衷更爽利的感覺。黃萍平時也開車的,可從沒有將車速放到這般瘋狂,要不是有楊衝鋒在身邊,哪會感覺到安全?
走過了一個個出口,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黃萍隻是在車裏呼吸著男人的氣息,就覺得很幸福了,雖說也想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來抱著,卻知道這時節不能影響到他開車。
直走了兩個小時,已經到了午夜,才見楊衝鋒將車開到一個出口。過了收費站後,兩人也沒有記這地方到底是哪裏,但從車速判斷,足足離開江北省省會兩百多公裏了。這是一個中等城市,楊衝鋒將車在城市裏轉著,很快就找到這城市裏最好的酒店。
進到房間裏,黃萍等楊衝鋒將房間門關上後,才問,“這是哪裏啊。”
“這是賓館,是我要你的地方。”楊衝鋒說得太直接,臉上的壞笑讓黃萍再次順口罵起來,“無恥。”楊衝鋒沒有理會她怎麼表示,隻是順勢將她摟進懷裏。那緊身的旗袍將她全身最惹都凸顯出來。男人的手,在那有著弧形的腰上用著力,黃萍就感覺到自己全身的勁氣都完全消散,勉強能夠站立,卻要靠著男人才能夠支撐。
隨即,那壞手從腰際往下,沿著tu起就mo著那飽滿的臀。此時男人的手就在上麵摩挲著,很輕,卻將黃萍渾身的神經都調集撩動。
一聲輕輕從鼻子裏哼出,像是在抗議,又像是在鼓勵男人做得好。黃萍自己也不覺得,隻是也不明白男人怎麼如此準確地就把握到自己的敏gan,心裏已經迷醉,已經為男人這樣瘋狂而沉迷。
兩人夜裏飆車出走,這時到哪裏都不知道,由此可想而知,已經完全脫離了之前的生活圈子,誰也不會再認識兩人,完全可自由自在地相愛。想到男人能夠這樣地瘋狂,黃萍就覺得這一ye雖然沒有得到花束,沒有得到最好的房間最好的chuang,但得到了最好的瘋狂。
於是,兩手纏住男人的肩勃,也發瘋般地瘋狂地親著男人,他的臉他的耳他的頭發他所能夠親到的地方。隨後,男人也就回應起來,相互親著,最後吻在一起。
每一次相吻,都會讓黃萍直感覺到自己就要化為飛灰才放開,那種眩暈感使得她感覺到唯有如此才能夠將自己深藏在心間的愛意表達得淋漓盡致。
兩擁吻之後,黃萍感覺到自己之前那種焦渴感就弱了許多,而對男人也就有了更多的需求與依賴。楊衝鋒放開她,讓她得到恢複些體力。
男人被掐,卻不會感覺到痛,當即興起,將她一下子橫抱起來就往房間裏走進去。相吻相抱,已經將那種精神上的愛戀宣泄出來,接下來該做什麼,在之前的電話裏,男人就說得很清楚,而黃萍也知道自己要承受的將是什麼。
激動後的黃萍也直接起來,坐起身,要為男人將身上的牽絆去掉。兩人很快就將這事做好,夜已深,時間也不多,要盡情地享受也都想更快地更直接地做兩人早就明白該做到事。
夜色yi旎無邊。
很多事看起來都沒有理由,但實際上卻實實在在地發生著。
周善琨如今是省政府對平通市工作的特派員性質的這樣一個人物,隻是工作的目標不是很明確,要做的工作也很有自由性。說得更直接或本質一些,就是張韜鵬將周善琨委派在平通市裏,協助楊衝鋒進行工作。
不存在監督一說,也不存在監督的實質,協助平通市市政府工作就是他的職責。不過,對於大江流域經濟圈建設中,具體的工作他卻又沒有涉及,可以過問但也可以不參與實際事務,其中的把握完全看周善琨去理解。他當然知道省長的意思,楊衝鋒也知道張韜鵬這意思。不過,張韜鵬的本意與楊衝鋒接受省政府拍周善琨過來協助市政府工作的意思,卻是很著不同的理解。但不妨礙雙方在這問題上達成的一致性。
周善琨這兩天都陪著楊衝鋒在一起,兩人身邊各帶一人。楊衝鋒將金武帶在身邊,而周善琨卻也帶著一個年輕人。這年輕人隻是負責處理量人的生活上的問題,其他的一律不開口,就像與他毫無關係一般,而周善琨說話討論問題也不要他回避。在省城裏四處沒有目的地瞎逛兩天,周善琨也不在意楊衝鋒做什麼,兩人都和目前江北省最熱火的亮點——銀河天集團進駐大江流域經濟圈,就像毫無關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