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梓宇以為這人隻是安慰自己而已,因為攻破一個山寨已經不易,更別提殺掉對方的頭領了,否則早就有修士拿它去換巨額賞金了,何況這人懷裏還抱著一個嬰兒。
可是就在第二天,梓宇早晨從沉醉中醒來,端起酒瓶準備再次麻痹自己的時候,那位白衣修士竟手提著一個人頭走了進來,將人頭遞給梓宇之後,低聲說道:“好好活下去,男人就要做男人的事業,一味逃避你又怎對得起已故的親人!”
當梓宇看清自己手中的人頭正是迫害自己父母的山賊頭目時,心中澎湃不已,跪地就要磕頭,卻發現雙膝因受外力而難以彎曲,梓宇知道那是神識控製的原因,於是喊道:“先生先救我性命,又幫我報仇,梓宇這一生願為恩人做牛做馬!”
“記住,一個男人活著要有尊嚴和使命,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
那白衣修士與梓宇連飲三天三夜,梓宇卻從始至終也沒打聽到這人的姓氏,白衣修士一聲不響的走了以後,梓宇隻能憑自己的印象,找畫師畫了一幅白衣修士的肖像,掛在與其父母排位齊平的位置,以記恩情。
因為時隔二十來年,梓宇以為今生都不會在遇到那位恩人了,可是今晚在桂府,和柳天一起合作治療時,柳天臉上的堅毅和自信,突然讓梓宇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所以才會不惜拿桂氏給的診金邀請柳天三人來自己家做客。
梓宇的故事僅被他幾句帶過,卻讓柳天三人感覺到了那種失去雙親的悲痛欲絕和大仇得報的酣暢淋漓,總之就是讓人覺得他說得不像假話。
“梓宇先生的成長故事,的確感人,但我不明白,這與我們兄弟三人有什麼關係麼,雖然這人的確與我長得有些相像,可是您不會認為我會與這事兒有什麼瓜葛吧?”
雖然現在柳天已經百分之九十確定,梓宇口中的白衣修士可能就是自己的父親柳雲竹,因為“男人要有尊嚴和使命”是柳雲竹教育柳天最常說的,但柳天卻依舊不想承認,一來這樣做對雙方都沒有什麼好處,二來刀鋒聯隊的行蹤可是絕對保密的,他可不想引起任何麻煩。
梓宇沒想到自己已經把話說到這種程度,柳天還是沒有一點承認的意思,意識到自己可能是有些莽撞了,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問道:“公子莫要誤會,我隻是想問問公子修煉的是哪種屬性的功法而已!”
柳天沒想到這為脾氣火爆的治療師竟然還有些腦子,還能想出這一問兩題的提法兒,因為無論柳天是劍修或者是沒有修煉,梓宇都能確定柳天的身份。柳天右手變掌為拳,一聲輕喝,一根半米來高的木樁從地底升起。
這一手讓梓宇吃驚不已,他萬萬沒想到柳天竟然是骨修修士,嘴裏念叨:
“難道天下間真的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