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神路之外,一眾人盯著那石壁,他們剛剛看著孫正走了進去,但是卻不曾想到孫正已經開始寸步不前了。
“劉兄,你說這孫正能成功麼。”薑瑞河有些心慌,但他還是很有信心,畢竟孫正不錯。
“薑兄,多說顧慮無用,咱們就等著吧。”劉浩也不輕鬆,但是卻嘴上豁達,手有些顫抖的捋了捋白髯。
薑瑞河看著旁邊的薑木棉囑咐道:“棉兒,你隨你娘回去吧,這裏有我們兩個就夠了。”
“爹,我再等會兒,沒事。”薑木棉看著倪婉彤一笑,薑瑞河隻是搖了搖頭。
卻還是勸道:“這天機神路之中的時間流逝與我們外界的不一樣,裏麵的時間過得很快,即使孫正隻是進去了一瞬間,裏麵已經發生了許多事情了。”
劉浩的臉上掛滿了笑意,隨即笑道:“哈哈哈,薑兄果然是研究了一輩子的天機氣蘊,就連天機神路的這等秘辛都清楚地很啊。”
薑木棉卻是十分震驚!“什麼!也就是說,咱們這裏一天,裏麵已經是幾天了?!”
劉浩卻解釋道:“薑侄兒啊,這倒也沒你說的那麼邪乎,不過外麵一個時辰,卻是裏麵三個時辰。一天等於裏麵三天啊。”這在九冥深澗之中,這幾個人,倒都是沒什麼架子,都和普通的家庭出遊一樣愜意,但是卻也不輕鬆反而很是焦急。
薑木棉聽罷,卻十分欣慰,“那侄兒先回去了,不然孫正兄弟出來了,修為,豈不是遠遠的把我超過去了。那這樣,劉伯父,爹,我和娘先回去修煉了。”
兩個掌門都相視一笑,薑瑞河滿臉笑意的搖了搖頭,劉浩卻露出了讚許的目光:“果然是東原宗的修煉第一人,這等心態,我們這些老家夥當學習啊。”
薑瑞河一聽,這劉浩不常誇人的人,都讚自己的兒子,也老懷大慰:“哎,劉兄過獎了。”似乎自己被誇了一般榮耀。父以子榮,母以子貴。就算出身帝王將相家,父親和母親永遠會為自己的兒子有出息,而感到光榮的。這不管修為多麼高深,亦或多麼貧賤卑微的人,都不能免俗。
倪婉彤也滿含寵溺的捏了捏薑木棉的臉,但是薑木棉不再像小時候那麼瘦小了,現在比薑瑞河都要高出不少,倪婉彤幾乎是仰著頭看著自己的兒子,薑木棉這次卻沒有躲閃,但還是有些不滿意的嘟囔道:“娘,我都不小了,就別這麼當著外人的麵捏我了,我很尷尬的。”
“臭小子,嫌娘了!?”倪婉彤隨即手上的勁大了起來,疼的薑木棉十分鬱悶。
兩人卻不知,在遠處的那個黑袍子中,她的眼睛被霧水浸滿,手中的利劍不曾鬆懈。這平平常常的一幕,令她想起了當初的雲立山,她的父親,她喜歡和不苟言笑的父親撒嬌,但是每次卻把他弄得滿臉無奈的。
她帶著眼淚,淒涼的不禁莞爾,一絲殺氣不經意的驚到了薑木棉。
薑木棉眉頭大皺,看著這唯一劍聖的弟子,渾身上下看不什麼所以然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仇視孫正。
薑木棉掙開倪婉彤的手掌,走了過去甚至有一絲威脅附耳道:“不管你是什麼劍聖的弟子,你要是敢對他動手,”薑木棉還沒說完,就被倪婉彤用靈劍士的鬥氣封住了嘴,那些威脅的話還沒說完,薑木棉就嗚嗚的被拽走了,倪婉彤卻滿臉震驚的看著薑木棉,“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衝動了。”
薑木棉卻十分氣憤,“娘,你這太拆兒子台了吧,我怎麼說也在威脅他吧!”
“哇哦!你膽子還不小,唯一劍聖的第子你都敢威脅。快走吧。”倪婉彤硬生生的拽著薑木棉走了,薑木棉還在扭著頭看著那不曾言語的黑袍人。
隨即抱怨了一聲;“裹得這麼嚴實,肯定有問題。”
高挑的黑袍子聞言一顫,一聲冷哼細若遊絲的不曾被人聽見。她完全明白,薑木棉口中的“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