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羽致平突然從羽瑛後麵走了出了,滿臉眉頭,因為長久板著的臉,兩道法令紋像刀削般深刻,不怒自威兩柄劍眉斜插天庭,臉頰也似斧砍般硬朗,人到不惑之年倒是十分精神。
他帶著職業性的質問道:“你們兩個,為何會在這裏?”
羽致平似乎就這一句開場白,用了幾十年,劉浩很是煩他,有些嫌棄的笑道:“你整天見我們一腦門子官司的,我們誰欠你什麼東西是的。”
羽瑛掩麵強忍住笑意,她知道自己的父親一遇到這兩個叔伯就很尷尬。但是他們也都很和睦,交情都不錯。
“劉浩,我本就是為的你們兩個而來,說吧,你們兩個在這裏做什麼。”羽致平嚴正的看了一眼羽瑛,又接著從劉浩說:“現在我是用正劍閣閣主的身份問你。”
“恩?!”劉浩還沒張嘴,薑瑞河就先不樂意了,“二哥,他好歹是咱們大哥啊,你這是拿你那套擺什麼陣呢?”劉浩與薑瑞河還有羽致平確實年輕時候燒過黃紙,拜過兄弟。
羽致平卻油鹽不進,哼道:“還知道咱們幾個是兄弟,你們說這次到底是什麼事?”
“好啊!你的眼線都安排到我們身邊來了!”劉浩卻急了,一拂袖子,“哼!你今天到要給你大哥我一個交代!”
“劉浩!本閣主再問你們一次,你們又憋什麼屁呢?!”羽致平語氣再次生冷了許多,似乎就要翻臉一般。
邊上的羽瑛卻不敢出聲,隻能盲目的掃視著四周,她眸子一亮卻看見了那個高挑的黑袍子。
不管他們幾個劍魂之間的拌嘴,就那麼朝著那高挑的黑袍走去。
黑袍之中的雲舒兒,滿心疑竇,身子一顫,不知道這個打扮的這麼男性化的女修要幹什麼。
過了片刻,羽瑛走近了,雲舒兒黑袍中的瞳孔一縮,看著她腰間係得蟠文寬邊腰帶,當即一聲輕咦。
這腰帶怎麼這般相似,這不是和那孫正的一模一樣麼!
羽瑛聽到那聲輕咦,當即一怔,隨即一股職業毛病冒了出來,問道:“你這光天化日之下,為何打扮的這麼不能見人?”
雲舒兒有些氣惱,今天她已經被說了不知多少次不能見人了,有些心煩,當即回道:“你們正劍閣的人倒是好事。”軟中帶硬的話語並沒有刺激道羽瑛,反而更加好奇。
“你不敢見人,莫非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抖藍袖,緋紅的袍子迎風而動,不論修為怎樣,正劍閣的修士見到誰都有質問的全力。
雲舒兒卻也不好多說什麼,不再言語。
羽瑛見她語塞,又逼問道:“速速告訴我。不然,”
羽瑛還沒說完,雲舒兒當即噎道:“不然怎樣!”
“咦!你膽敢這麼放肆!”
“我穿什麼用你管!”
“奧?!當真的好大的膽哦!”
此刻,兩群人,吵得不亦樂乎,似乎爭吵才是消遣最好的方式。
“我跟你說,我羽瑛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別這麼自我!”羽瑛杏眼直視著袍子中的陰影,卻找不到那對瞳孔,看不清神色。
“哼!”雲舒兒索性轉過身去,不再理會她。但是矮了半頭的羽瑛卻十分不甘,似乎要問出個所以然,“我再問你一次!你給本姑娘說!”羽瑛一陣嬌斥,甚至有些衝動的去拽雲舒兒的袍子,可她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你,你,你要做什麼?!你?”
雲舒兒一把把自己的袍子扯下,本來剛剛毫無特征的黑袍人,卻變成了一個高盤青絲,粉麵玉琢,俏臉微紅的高挑美女。
“這次,你滿意了?!哼,這麼不懂得在意自己,傻小子似的。”雲舒兒隨後禦劍飛遠了,隻留下一臉鐵青的羽瑛獨自氣悶。
“什麼嘛!誰是傻小子了!”羽瑛揉著自己有些麥色的臉頰。
她雖說不怎麼白皙,但也不失為一個美女。被人嘲諷成傻小子還是第一次,這個胸部這麼臃腫的女修太可惡了!隨即她站直了身子,低下頭,又看了看她自己的胸脯,俏臉漲紅的看著自己的腳尖兀自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