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主角都走了,記者自然不會再去跟警察較勁,有車的就尾隨風行而去,意圖發覺更多的新聞,其他的則忙著將第一手資料趕成稿子,相信明天的娛樂板塊又要轟動了。
人群霎時間走的一幹二淨,刑大的人也各自上車,打算跟上去,吳躍翰和張武走向最後一輛車子,剛拉開副駕室的車門,兜裏的短息鈴聲響了。
吳躍翰拿出來瞄了下,臉色頓時一變,不過很快就恢複了自然,若無其事將手機放回兜裏,張武察覺似乎察覺到他臉上的變化,不禁問道“你有什麼事?”
吳躍翰聞言笑了笑,看得出有些無奈“沒什麼,我媽剛發來的短信說她老毛病犯了,讓我給她到醫院拿點藥送去,反正不急,等我下了班給她送去好了。”
還沒等張武說話,他兜裏的鈴聲又響了,吳躍翰趕緊拿出掛斷,聳聳肩解釋道“我媽可能擔心我沒看到短信,又打電話來了,你說這老人家真是,明知道我一天在外麵忙,就不能自己去醫院拿藥。”
張武看著逐漸遠去的車隊,一拍車頂說“算了,你媽媽的病要緊,你先把藥給她送過去,再回來工作。”
“那……謝謝張隊,我保證下不為例。”
吳躍翰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等到張武也坐著車走了,他才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坐進車裏臉色一下變得極壞,咬著牙說道“去第一人民醫院。”
十幾分鍾後,司機將車停在醫院大門對麵,吳躍翰下了車以後,找了個樹蔭的地方,左右看了幾眼,感覺並不像急著給他媽拿藥的樣子。
又過了幾分鍾,一輛蘭德酷路澤停在他的麵前,漆黑的車膜讓他看不清坐在裏麵的是不是要找的人。
“躍翰。”
車窗降下,秋文成的聲音從裏麵傳來,他帶著口罩和球帽,隻露出一雙眼睛看著樹蔭下的吳躍翰。
吳躍翰又再次往左右四方掃了幾眼,確認沒發現可疑的地方才快步來到車前,見麵就想給這車裏的家夥一拳,不過他忍住了,壓低了聲音但無法掩飾怒意的說道“你特麼是不是瘋了,都說過這個節骨眼上不要跟我聯係,你剛才打電話過來差點被我們隊長看見!”
“我現在也是沒法,隻有兄弟你能幫我了。”秋文成不敢還嘴,拿出一張填寫好的支票從車窗遞出去,吳躍翰劈手拿過來,放在眼前一看。
五百萬!
他當一輩子警察大概也賺不到這麼多的錢,幹完這次都能提前退休了,看到上麵的金額,吳躍翰愣了半響,臉色明顯比之前和顏悅色了不少,他小心將支票裝進貼身的內包裏,這才望向秋文成說“說吧,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
見吳躍翰收了自己的錢,秋文成頓時放下心來,直言不諱的說道“昨晚被我打成重傷的傭人就在這家醫院,聽說她已經度過了手術危險期,隨時都可能會醒,我不知道她昨晚到底有沒有看清我的樣子,所以我想你再幫我一次,讓她永遠醒不過來!”
“你讓我去殺人?!”吳躍翰一驚,這顯然超出了他的預計,看在錢的麵子上,幫秋文成掩蓋犯罪證據,誣陷秋天這些事他都能接受,但讓他去親手殺一個人,這風險就太大了,萬一出了任何的差錯,隻怕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