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劍雖然鋒利無匹,但持劍人的殺人手法卻很稚嫩,沈飛躺在地上眼看劍就要斬了下來,他才突然出手一把抓住對方握劍的手腕,另一手直接敲著對方脖頸上。
持劍人身體一軟就倒在他的懷裏,沈飛沒有繼續出手,反而歎了口氣,伸手按下床頭燈的開光,昏倒在懷裏的人不是張佳怡還能是誰,這妞也算倒黴,接二連三被人算計,現在看來,王星介紹的那個心理醫生才很有問題。
他正想通知王星,王星的電話卻搶先一步打了進來,按下接聽鍵隻聽那小子在電話裏頭火急火燎的嚎道“兄弟,小心張佳怡,宋初雅對她進行了二次催眠,我們馬上趕過來!”
這個消息來的有點太晚,要不是沈飛睡覺時依然沒有放鬆警惕,隻怕現在頭都讓張佳怡給剁下來了。
……
渝州沙北路看守所,秋天已經在這裏呆了兩天,女監一共有16個鋪位,從她進來後,又陸陸續續進來了幾人,還剩兩個鋪位沒人。
快到晚上的時候,又送進來一個五大三粗長的就跟男人一樣魁梧的女子,如果不是她有些下垂的胸部,或許大家真會把她當成一個男人。
大塊頭女人進來後就沒說過話,像是巡視一樣沿著鋪位一路看過去,最後停留在角落裏最後一個人身上,那人正是秋天,看到大塊頭女人那仿似要吃了她的眼神,秋天嚇的趕忙避開了她的視線,心髒卻在噗通噗通劇烈跳動著。
來這裏兩天,秋天卻像是度日如年般難受,雖然警察事先打過招呼並沒有女犯欺負她,但無邊的精神壓力卻讓她幾近崩潰。
等待開庭期間,不能探視,不能踏出牢房一步,其他犯人習以為常的事情,對她來說就是一種難以想象的折磨,一向乖乖女的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冤屈,好幾次她都偷偷躲在泛著酸臭味的被子裏失聲痛哭,這簡直就是一個噩夢,卻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深夜十二點,沒有任何娛樂的看守所裏早就鼾聲一片,就連監控室裏值班的民警也是杵著下巴昏昏欲睡,三號女監室,最後一個關押進來的大塊頭女人豁的從鋪上坐起,輕手輕腳下了床,瞄了眼秋天所睡的鋪位,卻沒急著動手。
借著外麵昏暗的燈光,她先在地上揀了一塊小石頭,來到牢門邊上,手從鐵柵欄的縫隙伸出去,將這顆石子塞進了鎖孔中。
確認鑰匙插不進鎖孔後,她才回過身,用手指在自己喉嚨裏扣挖了幾下,隨著喉頭一陣蠕動,隻見她居然從嘴裏夾出一塊用膠帶包裹起來的刀片,雖然刀片隻是半塊,但鋒利依舊,用來割破人的喉嚨那是綽綽有餘。
她撕開了外麵的膠布,踮著腳無聲無息的來到目標床前,秋天將整個人都蒙在被子了,渾然沒有發覺死神的降臨。
輕輕掀起被子,露出半邊潔白如玉的臉頰和一截粉嫩的脖頸,大塊頭手裏的刀片緩緩的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