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磨蹭了好久,房裏的張佳怡始終無應答,沈飛無奈,隻好悻悻的離開了,心想等她氣消了再去解釋,效果應該會更好一些。
一個小時以後,一輛普拉多正正停在旅館大門口,老板趕忙跑出來,似乎讓對方將車挪開一點,但是當他看清下來的這些人時,十分明智的選擇了閉嘴,當作什麼也沒看見,轉身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此時,杜醒兩口子還有年近古稀的宮川隼翔和他翻譯,正跪坐在方桌子前探討拍攝的具體事宜,宮川隼翔比大家想象中健談的多,他說一句便會停下,等到翻譯用華夏語告訴對麵的兩口子,他又接著說下一句。
兩口子拿著筆記本看似十分認真記錄著,實則心頭卻在叫苦不慎,這一聊就過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偏偏日本人喜歡跪在地上講話,他們兩口子哪裏受得了,腿都跪麻了,又不想打擾到這位世界著名導演的雅興。
咚咚……咚咚……
驀地,一陣相當粗暴的敲門聲打斷了宮川隼翔的講話,涵養極佳的大導演臉上也難免露出不滿的神色,杜醒暗叫一聲壞了,忙問道“誰在敲門,不知道我們在談正事,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沒人回答,推拉門自己嘩啦一下打開了,隻見四五個麵色不善的年輕男子邁步走了進來,當先一人,光著膀子,兩條胳膊上雕龍畫虎,腰帶上還毫無遮攔別著把小號的武士刀。
日本黑社會?!
刹那間,屋裏的幾個人就從對方的打扮推斷出了他們的身份,杜醒將湧到嘴邊的髒話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五個黑社會成員徑直走到他們麵前站定,光膀男子一雙陰鷙的眼神在四人身上打量一圈,最後停留在杜醒的身上,嘴裏說了一句,由於語言不通的關係,杜醒和楊麗鑫隻好把疑惑的視線投向翻譯。
“他問,你是不是旅館這群華夏人的頭頭?”翻譯膽戰心驚的說。
“我是這裏的總經理,麻煩你問問他們,到底有何貴幹!”杜醒強裝鎮定的說道。
翻譯剛把話說完,光膀男唰的一下拔出腰間的武士刀,直接刺入杜醒身前的木桌上。
咕咚……瞅著寒光閃閃的刀刃,杜醒有些艱難的咽下口唾沫。
光膀男見效果已經達到,這才盤腿坐下,身後的四個家夥則左右站在他的兩邊,纏著布條的刀柄無意中從衣服的間隙中漏了出來。
翻譯擦著額角上的冷汗,一字不落的翻譯道“他說,你們的人剛才打傷了他的兩名同伴,現在傷者還躺在醫院,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把打傷他們的人交出來,要麼賠償醫藥費。”
“那……如果我願意賠錢,請問需要多少?”
“一百萬!”
“日元?”楊麗鑫緊張的追問道。
“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