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剛,這盒子是不是你扔在床上的?”楊甜並沒意識到拿在手裏這東西其實是個GPS定位器,她扭頭往客廳方向問了一句,卻遲遲沒有人回應。
這家夥怎麼回事?
“劉剛,你在外麵嗎?”
楊甜再次喊了一聲,依然得不到回應,漆黑的客廳甚至連一點雜音都沒,這讓她感覺到了一絲不妙,為了這次計劃,他們事先買了兩把長柄的電棍用來防身,一頭能當手電筒用,另一頭能釋放高壓電,瞬間就能把人電暈。
楊甜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電棍,打開手電功能,小心翼翼走到外麵,手電光束照在飯桌位置,隻見劉剛背對她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望著窗外出神。
“你這家夥不聲不響,差點嚇死我。”楊甜鬆了口氣,上前推了他一下,誰知她根本就沒使什麼力氣,劉剛卻像木頭一樣直挺挺往地上倒去。
咚!
身體倒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借助手電的光亮,楊甜這才發現,劉剛所坐的那張椅子下麵地板上全是血,殷紅的血液濺的到處都是,連飯桌上都有。
“啊!!!”
剛才還活生生一個人眨眼死在自己麵前,楊甜下意識發出一聲尖叫,正在這時,一個帶著白手套的手掌卻十分突兀從背後伸出來,一把捂在她的嘴上。
楊甜這時總算意識到,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韓誌傑真正的目的是想殺人滅口,這一瞬間她開始後悔起來,如果不是自己貪心不足,還想再訛一筆,聽劉剛的話直接拿著錢遠走高飛,現在可能已經離開了渝州,可惜一切都晚了。
脖子上陡然一涼,鋒利的刀刃割破了她脖子上的動脈血管,十幾秒後,白手套鬆開了她,楊甜目光潰散的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入目最後一個畫麵卻是韓誌傑的跟班蠍子那張醜惡的嘴臉。
……
長江邊一個還在施工的廠房,沈飛開著車徑直來到大門外麵,輕輕按了下喇叭,廠房的大門便自動往兩邊打開。
沈飛下了車徑直走了進去,空蕩蕩的廠房亮著燈,水泥攪拌機還在不停運轉發出一陣陣噪音,兩個赤著胳膊的壯漢拿著鐵鏟將水泥河沙鏟進攪拌機裏,在他們左邊柱子上,綁著兩個鼻青臉腫的家夥,旁邊是幾個空油桶。
穿著一身白西裝的夏廷文正坐在椅子上,敲著二郎腿漫不經心的抽著雪茄,一見到沈飛,他站起身招呼道“來了。”
沈飛點點頭走了上去,被綁在柱子上這兩個家夥被收拾的很慘,但依稀還能認出,正是照片上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