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的人撤了個一幹二淨,他們前腳剛走沒多久,轄區派出所的警察像是收到了什麼消息,這時候才姍姍來遲。
帶隊的所長一麵讓人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凶器,一麵詢問當地居民,有誰參加了打架鬥毆。
這擺明就是衝著沈飛他們來的,真正的壞人不抓,反而當起了壞人的幫凶。
居民也不傻,紛紛推說沒看到,一問三不知,被問急了就說隻看到虎哥帶著一群社會人員來鬧事,至於誰跟他們鬥毆那就要去問虎哥才清楚了。
所長怎麼可能跑去問什麼虎哥,誰動的手他其實心裏一清二楚,但問題是之前收了大潤發不少好處,現在需要用到他的時候不給個交代似乎說不過去。
如果隻是普通小老百姓,抓了也就抓了,隨便找個理由拘留半個月都沒問題,但麻煩就麻煩在,如果抓的是沈飛那處理起來就比較讓人頭痛,女警花既然親自為了他的事跑來派出所要人,隻能說明兩人關係匪淺,而女警花背後的人那是市委書記,孰輕孰重一時間還真不好衡量。
既然當地的居民不肯配合,所長也就順水推舟,裝模作樣調查一番帶著手下離開了。
至於該如何跟大潤發的老板交代,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反正老區的居民今天就跟過節一樣開心,以前老是擔心大潤發的人會用暴力手段逼遷,如今親眼所見,沈飛一個人就打的對方上百人屁滾尿流,當初的擔心也就煙消雲散了。
出了這麼大個事情,舅媽家反而一下熱鬧起來,鄰居一波接一波前來串門,討論最多的還是關於拆遷這事,有了沈飛這能打的侄子,舅媽在街坊眼中的地位無形中也跟著水漲船高,隱隱成了眾人的代表。
本來就不甚寬敞的客廳人擠著人,家裏這點凳子根本就不用,大部分人都隻好站著說話,但臉上的熱情不減。
有位穿著清潔工服飾的大媽更是用她那大嗓門提出,正好這裏碰上三年一屆的居委會主任選舉,以前那個主任和副主任早都帶著家人搬了,還把居委會的房子留給大潤發當成了拆遷辦公室,指不定私底下收了多少好處,不如趁這個機會,大家重新推選一個真正為大家考慮的新主任出來。
大媽剛一說話,眾人紛紛響應,全都支持讓沈飛他舅媽來當這個居委會主人,舅媽也是個熱心腸,滿麵紅光的推遲了幾句,見大家始終堅持,也就不在扭捏,含蓄的答應下來。
盡管選舉還沒開始正式投票,但大家已經自發把她當成了新的主任,一口一個瞿主任的叫著,給人感覺有些兒戲,不過卻也代表了他們此刻迫不及待需要一個能為大家做主的人的心情。
沈飛任可欣這些小輩也插不上什麼嘴,隻得做足姿態給在場的各位叔叔嬸嬸倒了杯水,便縮回了表姐的閨房待著,隔著房門還能聽見舅媽抑揚頓挫的聲音。
“舅媽今天好像變了個人,感覺像是年輕了幾歲。”沈飛坐在床邊,不禁說道。
任可欣也一屁股坐在他的身邊,還像小時候那樣揉了揉沈飛頭頂的短發,笑著說道“那可不,我媽以前可是廠裏的宣傳幹部,這都是她的拿手強項,倒是你小子,挺能打哈,我可警告你,以後不準這麼衝動,你要把你姐夫給帶壞了,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