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窗簾背後遲遲沒有應答,他等了十幾秒,這才拿著槍上前,左手捏住窗簾一角,唰的往旁邊掀開,後麵除了牆壁,哪有人的影子。
胡啟生隻可以肯定,昨晚在他睡覺後,絕對有人進來過這間房,可是仔細一看,櫃子上那塊十幾萬的手表還好好擺在上麵,如果是竊賊,對方沒理由不拿走屋裏值錢的東西,卻單單隻刮掉了他臉上的兩撇小胡子。
這人難道隻是為了嚇唬自己?
胡啟生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走到他今天這一步,明裏暗裏豎立的敵人也不少,有些甚至被搞的家破人亡,想殺了他的恐怕也不在少數。
但對方隻是刮掉自己兩撇胡子,算是什麼意思?
是警告嗎?
為了安全起見,他準備去拿放在床上的電話,叫樓下的保鏢進來仔細搜搜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來到床前,他卻發現旁邊沒人睡的那個枕頭上擺著一張折疊的四四方方的紙條。
拿起來打開一看,上麵寫道“不許騷擾老街居民,這隻是一個警告,明晚我還會再來。”
胡啟生看完,懸著的那顆心頓時落地,他笑了笑,眼神中卻充斥著一股狠色。
原來是那幫窮光蛋搞的鬼。
哼,敢跟我鬥,你們還太嫩了一點。
……
今天沈飛有些反常的睡過了頭,等到舅媽將麵條下好,才把他從沙發上叫醒。
吃過早飯,他便出了門,對麵工地依然在熱鬧的施工,鬧出的動靜反而比平常更大,如果這些都不算什麼的話,當他走過轉角,眉頭卻不禁蹙了起來。
隻見老街通向外麵的路口,被堆成小山一樣的爛瓦碎磚頭堵了個水泄不通,渣土車還不斷將一車車垃圾運送過來,一股腦的全部傾倒這條本就不算寬敞的路麵上。
一位買菜回來的大嬸,用衣袖捂著口鼻從堆成小山包一樣的廢墟中深一腳淺一腳的過來,正好又有一輛渣土車將車廂裏的廢棄物傾倒在旁邊,建築塵埃滿天飛舞,把這位大嬸身上弄的灰蒙蒙一片。
大嬸氣的不行,大步走到正要離開的渣土車前,一手指著駕駛室裏那名染著黃毛的司機怒聲質問道“你們缺不缺德啊,這裏是大家過路的地方,周圍到處都是空地你們不倒,偏偏倒在這裏,你還讓不讓我們出去!”
“你們出不出去管我什麼事,老板讓把廢土倒在這裏,有能耐你找他說去,跟我嚼什麼舌頭。”黃毛司機從車窗探出頭,見大嬸還不肯讓開,他猛按了幾下喇叭,刺耳的聲音讓大嬸不禁後退幾步,臉色更怒。
“快讓開,別耽誤我們幹活,你是不是想碰瓷?”司機不管氣的臉青白黑的大嬸,忽然踩下一腳油門,車頭嗡的一聲往前聳動了一兩米距離,嚇得對方哇哇大叫,他反而得意的笑了起來,汽車駛過身邊時,還不忘對大嬸的方向豎了豎了中指,一副欠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