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默默往後退了一步，她是頭一次聽說傅明徽母親的事情，心裏也突然明白了他對她說玩玩是為了保護自己。
“默默，我不想看到我們反目的那一天，當然，我是絕對不會站在你的敵對方的。”
捂著心口，霍斯磊仍緊盯著徐默默，“所以，請你考慮一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代替傅明徽來照顧你、保護你、愛惜你，好嗎？”
盡管卑鄙，但霍斯磊說的都是真的。
他不想跟徐默默站在對立麵上，更不想和家裏人一起對付徐默默，所以他寧願用這種方式，威脅也好，勸服也罷，隻要她選擇了他，就不會發生他後來說的這些事。
看著霍斯磊滿含期待的眼神，徐默默不由自主往後退了退。
“對不起。”她說。
“你代替不了他。”扯了扯嘴角，徐默默笑得苦澀，“你說的這些，我也考慮過，我也相信，如果我成了罪魁禍首，你們兩家人都不會放過我，可我還是做不到把你當成他。”
“抱歉，斯磊。”歉意地看著他，她繼續說：“在我心裏，我一直把你當成是好朋友，你對我的照顧，我很感激，可感動和感情，我分的很清楚。”
“而且--”看了眼不遠處坐在車裏的傅明徽，徐默默朝霍斯磊笑了笑，“他要做什麼決定，都是我無法改變的。”
“如果他選擇了我，那我不會放棄留在他身邊的機會，因為那樣對他不公平。”
如果傅明徽真喜歡她到了要與傅霍為敵的地步，那她的離開等同於在他背後捅刀子。
那種事情，她做不出來。
霍斯磊皺了皺眉，“默默，你要想清楚，到時候你會沒命的！”
聽了他這話，徐默默笑了，“愛一個人，本來就是在賭命，不是嗎？”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霍斯磊一陣無言，片刻後，他攥緊了拳頭，“默默，我真的不介意做他的替身，你再考慮一下，行嗎？”
“斯磊。”她聲音很輕地叫了他名字，然後朝他燦然一笑，“我會介意。”
霍斯磊心顫，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那踉蹌的樣子，看上去讓他瞬間老了許多似的。
“十分鍾到了。”傅明徽是掐著點來，也不理會他們之間談了什麼，他朝徐默默招手，“上車。”
徐默默看了霍斯磊一眼，“不管怎麼說，謝謝你。”
謝謝？他做了這麼多事情，並不是想要換來她一句謝謝的，他想要的更多，想要自私地獨占她一個人！
一顆心被扯的生疼，霍斯磊捂著胸口，眼前一片迷茫。
他還是失去她了，是嗎？
*
回公寓的路上，傅明徽鐵青著一張臉不吭聲。
徐默默偷偷看了他好幾眼，心裏忐忑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覺得她今晚有些理虧，不管是被人下了藥的事，還是霍斯磊跟她單獨聊聊的事。
到了公寓樓下，傅明徽把車停好後，這才轉過頭看著徐默默。
“他都跟你說什麼了？”忍了一路，他還是憋不住的想要問清楚。
他沒有順風耳，天知道看著徐默默跟霍斯磊兩人說話的時候，他一個人在車裏有多抓心撓肺的！